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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白已经失去了身为人的感情，他可以任意的侮辱息白，可以用自己想到的任何一个办法尽情享用息白，折磨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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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微有些刺痛，无锋从前从没有想过，陪伴自己的人该会是什麽样子？如今心中慢慢勾画起一个轮廓，可是这个人怎麽也不会是息白。

无锋一撩帐篷的帘子，走进去。

“息白，这麽晚了，还没有睡？”

息白茫然的抬起头，接著微微笑了笑，那好看的笑容之下，其实有一个近乎空洞的灵魂。

“我在给小叶做衣服。”

“你还真疼爱这个孩子啊。”

“是啊，小叶很乖的，他又聪明又孝顺，可是我这个阿爹很没有用。”

无锋心中浮起一丝奇妙的感觉，他和息白，从来没有过这麽和平的谈话吧。不是激烈的做爱，就是自己大发脾气。其实这种平静相处，滋味并不坏。

无锋无聊坐在地上，将背靠在息白的小腿上。接著息白将手里的酒壶送到嘴边，轻轻喝了一口。

空气中弥漫著酒的刺激性味道。

“息白，你喜欢喝酒吗？”

“不太喜欢，我从来不喝酒的。”

“呵呵，那真可惜。息白，你喜欢吃什麽？”

“我喜欢吃清淡一点的东西。”

“我们认识没有多久吧？”

“……是。”

“那你现在想不想天之寒呢？”

息白突然说不出话来，想不想呢？其实最开始，他当然非常的想，可是现在，离开天之寒久了，慢慢有一些东西也开始复苏。

在无锋轻视他的事情，在无锋对他发怒的时候，息白心里不是没有感觉，腐烂的伤口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割开了，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中，开始疼痛起来。

这就是所谓的变心吗？

可是他只是依赖天之寒，并不爱他。就算曾经有萌芽的爱意，也被折磨消耗得差不多。但是他离不开天之寒，他是天之寒的奴隶，就算没有在天之寒身边，也觉得有无形的束缚，将自己和天之寒紧紧的捆住了。

息白没有说话，一时之间静悄悄的。

无锋笑了笑，说道：“你说实话吧，没有关系。其实我并不喜欢你，我只是觉得你很漂亮，用来暖床不错。”

息白嘴唇颤抖，牙齿咬著嘴唇。

“而你也不喜欢我，是为了天之寒，所以来服侍我。就算他鞭打你，折磨你，你还是爱他的。”

无锋不明白，为什麽要将话说得这麽明白。可是看到息白眼睛里的波动时候，无锋突然觉得，这就是自己所期待的，难道不是吗？

“你想回去见天之寒吗？其实这不是不可以，我也可以送你回去。”无锋这麽说道，声音里却带著淡淡的讽刺。

息白突然呆住了，为什麽无锋叫他滚开时候，他没有想到回去天之寒的身边呢？

“当日我向天之寒勒索，他愿意将你送给我，你是他送给我的礼物。我也不知道天之寒是怎麽劝你来的。息白，你是相信你的情人，还是相信我这个坏蛋。”

息白没有说话，迷迷糊糊的想，是了，确实是这样，所以在无锋叫他滚时候，息白觉得没有地方可去。他不是那种笨蛋，他不是没有脑子，也许天之寒骗人并不是那麽的聪明，也许他会自欺欺人，可是潜意识中，他还是知道，自己被天之寒出卖了。

无锋感觉有点点温热落在自己肩膀上，是息白的泪水。

他一点也不心痛，他要剥开息白躲避的堡垒，要息白感觉到痛，要息白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处境，不要再自欺欺人。

无锋抬起头，声音很平静：“那你知道我用什麽威胁他？”

息白摇摇头，脸上泪珠乱晃，手中的动作早就停顿了。

“因为他杀了人，你知道他杀了谁？”

息白下意识捂住耳朵，接著感觉无锋站起来，自己双手被强行拉开。

无锋沈沈的吐露：“他杀了云玉，害死了你的朋友。”

息白低声说：“你胡说！”

“你跟他这麽几年，还相信他是个君子？看你身上的伤，早就该明白他是个变态吧。还有当年，天之寒为了跟你在一起，将云玉害死了，你会没感觉？”

“你胡说！”息白一副很坚定的样子：“我怎麽也不会相信你，你这个小人，你无耻！”

无锋不怒反笑：“你既然不相信，那就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