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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们下去走走吧。”
一条小河横贯着公路。方晓波和安静下了车;沿着河边走着。
“你还在为那张照片生气吗?”方晓波打破了沉默。
“我想过了;只要你人好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如果我说我不认识叶子;可能你们都在认为我是撒谎。但我可以发誓;我没说一句谎。我知道;妈说我认识叶子;那张照片也证明我确实认识她。妈不可能骗我。我想过了;惟一的可能;我失忆了。”
安静瞪大了眼睛。
“失忆?妈后来跟我说;你脑子可能有点问题;我猜想她说的可能是脑神经受损了。想起昨天爸说的你那个同学得了脑癌死了;我就非常担心。”
“但是;也有一点说不通;我对以前的事都记得啊;妈说她是我大学时的女朋友;但我其它同学都能想起来;惟独她想不起来。”
“那你怎么梦中叫她的名字啊?”安静白了他一眼;有些酸溜溜地问。
其实她已经完全相信老公的说法。吃醋;只是女人的天性而已。
“我也说不清是怎么回事;梦中能由我吗?”方晓波顿了一下;沉思了半天;他觉得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家庭矛盾。还是应该和安静说清楚。
“老婆;我跟你说件事;但你听了;不要害怕。我之所以一直不愿说,就是担心这个。但现在如果我不说出来,你们都不会相信我。”
“那你说吧。”
“从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起,我就一直做噩梦,你还记得吧?”方晓波脸色凝重地看着安静,安静点了点头。
“知道昨晚我看到照片时,为什么会脸色突变吗?”
“是心虚了吧?”安静有点酸溜溜地说:“可是;这与噩梦有什么关系呢?”
“这么多天我做的是同一个噩梦!而且梦中的场景和照片上一模一样。”方晓波盯着安静;安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这怎么可能?”安静感到难以置信。
“你还记得那张照片上的日期吗?”
“记得,好像是一九九五九月二十八日。”安静平静地说着,突然惊叫了一声,脸色一下变得雪白:“那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吗?”
“是啊,我也是从那天开始做这个噩梦的,而且也是从那天起,我就不行了。开始,我也没有想太多,虽然心里有点害怕,但还认为仅仅只是一个噩梦罢了。那张照片出现后,才知道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方晓晓顿了一下,继续说:“如果是你,你当时能怎么解释?你一直认为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怎么能说得清楚。所以想了很久,才决定告诉你。”
安静红着脸,低下了头,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那到底是什么梦啊?”
“好像是十几年前,我和那个叫叶子的女孩在一棵梧桐下约会,后来那个女孩被一个男人拉走了。我想上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那个男人不知道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我就再也不追了。那个女孩回过头来;拿起一把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流了一地。然后就被吓醒了。”
安静觉得背脊一阵发凉。急着问“叶子死了?”
“我不知道;如果不是你们说她叫叶子;我至今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安静觉得这种事情只会存在于电影情节中。她仍有些疑惑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方晓波找了个草地拉着安静坐了下来。拾起一块石头;扔向了河心;平静的河水顿时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我不知道那个梦到底会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就像这个石头一样;一块石头就打破了河水的平静。先是我那方面出了问题。然后你又怀疑我;昨天晚上又发生了梦游。”
方晓波的语气很平静,仿佛是在讲述一段别人的故事。
安静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一种无形的恐惧布满了她的内心。
方晓波看着惊呆了的安静;微笑了一下;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望向遥远的天际。像是喃喃自语;“不该来的不会来;该来的拦也拦不住。” 。 想看书来
十一:迷雾重重
回到家的第三天;一家人的心情在悲与喜中大起大落。方晓波的母亲得知儿子身体一切无碍;又看到儿子儿媳重归于好。不禁心情大好,晚饭时特意多加了几道好菜。
晚饭后,一家人聚在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聊了一会家常。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