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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
黑衣少年听了,猛地回头,不敢置信的看了凌楚思一眼,旋即冷笑一声,极为不客气的反问道:“你一个汉人女子,都走到了这里,想要去突厥牙帐,那里对汉人有多危险,你竟然不知道?”
凌楚思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一路北上跑到突厥境内的医圣孙思邈爷爷,不由得有些头疼的扶额,突然福如心至一般开口问道:“突厥牙帐那边,缺郎中吗?”
黑衣少年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虽然表面上还有心思开玩笑打趣,不过内心深处,一直惦念着医圣孙思邈爷爷现在可能的处境,原本心态一直十分乐观的凌楚思却是忍不住的开始担忧起来。
“郎中,治病救人、会开药方的那种大夫、郎中。”事关孙思邈,凌楚思的态度也稍稍柔和了些,认认真真、慢条斯理的重复了一遍之后,凌楚思微微蹙着眉问道:“医术很好的郎中——他是一个男人,你觉得,他在突厥牙帐那边的处境会是怎么样?”
黑衣少年听了,微微思索片刻,却是言辞依旧尖锐的冷笑了一声:“总比你到了那边之后的处境强!”
凌楚思听了,瞬间安下心来。既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那么,其他的事情,其实都不叫做事。
当然,话虽如此,有了黑衣少年的“提醒”之后,顾念着医圣孙思邈爷爷,凌楚思的心中还是多了几分引而不发的担心和忧虑。
第47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扬州城的局势,随着凌楚思临走前出人意表的一张檄文,直接把原本掩藏在表面的平静之下的隐秘事情给全部挖出来说,莫说是首当其冲的阴癸派,便是当地的官府守备,一时间都有些措手不及。
阴癸派就此暴露,再有暗处的慈航静斋推波助澜,一时之间,扬州城中暗潮汹涌,局势万变,单单一个充当暗桩的卫贞贞和势单力薄的闻妧妧,根本无法左右扬州城中近乎失控的局面。
闻妧妧相形见绌、无奈之下,只得咬牙暂且放弃扬州城中今后一批关于起义军的诸多布置,动身回阴癸派复命,等候将来再觅良机。
夜色深沉,晚风中还有几分沁凉之意,夜空中却是繁星漫天。
阴癸派的主院之中,灯火通明,派主“阴后”祝玉妍,两位长老辟守玄和闻采婷三人各据一方的站在那里,听匆匆从扬州城赶回来的闻妧妧说完扬州城现在混乱的局面之后,三人虽然神色各异,不过,那一瞬间的阴沉,倒是如出一辙。
等到闻妧妧的话音落下许久,即使是冬日依旧穿着一身薄纱衣裙的祝玉妍风情万种、斜插入鬓的秀美微微蹙起,深如点漆的眼眸中暗光一闪,声音如同少女般轻灵悦耳:“那个对阴癸派死抓着不放的幕后黑手是谁,查到了吗?”
闻妧妧苦笑着摇了摇头,低声回答道:“根本查不到,那个被张贴出来的檄文,整个扬州城中都找不到那样特殊的纸张,而且,张贴公告的那人似乎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一般,扬州城的局势虽乱,但是,看上去却是不似还有别的藏在暗处的势力搅混水!”
祝玉妍、辟守玄和闻采婷三人听了,若有所思。
闻妧妧却是思索再三后,咬牙说道:“妧妧虽然未能查到写檄文的人究竟是谁,不过,心里却是有那么一个怀疑的人选。”
闻采婷听得直皱眉,倒是祝玉妍,笼在薄纱长袖之下正在倒茶的一双秀手突然微微一顿,她微微垂眸,淡声道:“妧妧,你说!”
闻妧妧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花间派护派尊者!”
阴癸派的长老、亦是闻采婷师父的闻采婷脸上的表情还好,“阴后”祝玉妍和辟守玄,却是双双骤然色变。
——毕竟,祝玉妍恨透了花间派的传人石之轩,以至于连花间派她都听不得,至于辟守玄,却是心性狭窄之辈,上次在五羊城中为凌楚思所折辱戏弄一事,时至今日,他仍旧还耿耿于怀……
听完闻妧妧讲述凌楚思和慈航静斋梵清惠的弟子李晴梅关系甚笃,阴癸派中的几个人虽然还各有心思,不过,视线交汇的那一瞬,因为相同的敌人,却是很快达成了共识。
近乎死寂的诡异沉默后,祝玉妍终于开口,轻灵美妙的嗓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阴狠意味,“花间派护派尊者背叛魔门,当诛!”
闻妧妧心中一惊,知道这是阴癸派要直接下诛杀令了……
随即,看上去不过三十来岁,一副儒雅文士打扮,表面清秀俊雅、一身气质卓尔不凡的辟守玄轻抚着手中的铜萧,却是阴测测的开口请命道:“追杀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