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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害怕要是有用的话我就试着让自己害怕。”幼仪骨子里不是小孩子,自然不认为这是什么游戏,她比谁都担忧自身的安危,“眼下我唯有跟着郝先锋,找到机会出去是最好,不然就只能祈祷先锋旗开得胜了。”她心里明镜一般,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语气却轻飘飘。
有时候压倒人的不是逆境,而是在逆境中的恐惧、紧张、焦虑……这些负面的东西。幼仪知道眼下自己唯有把一切都交给上天,交给郝连玦。
郝连玦闻听盯着她瞧了一阵,继而说道:“那就委屈金姑娘留下来吧。不过这里的帐篷都挤满了士兵,你有两个选择:一是住在露天地,二是挤一挤,跟……我。”
都到这种境地了还能有什么选择。幼仪自然是跟他挤在一个帐篷里,一来是相信他的为人,再则自己眼下还是个没长成的小姑娘,最主要的是就目前来说这是最好的决定。
郝连玦吩咐人在帐篷里搭了个临时的木板床,上面铺着皮褥子,又拿了一套稍微像样的枕头、被子来。
幼仪见虽然布料不好,颜色也都洗的发了白,可好在并不脏也没有什么讨厌的味道。
士兵又打了水进来,请幼仪稍微洗漱一下,还捧着手巾站在旁边候着。她还真没让士兵这般侍候过,浑身有些不自在。
洗干净头脸,她还想洗洗脚,可郝连玦就坐在桌子后面,旁边还立了个士兵。
她正在别扭,却见外面进来个人,两个人视线相接俱是一闪,原来也是熟人。郝连玦身边有个常随,是打小就在他身边的侍候的老人,当年去漠北也一直带在身边,如今又带到这里来。当时在惠州,幼仪就见过他,颇有些印象。因为他的脸上有一大道子疤痕,冷不丁见了让人心生寒意。
“金姑娘安。”他的性子像极了主子,不多言,表情单一。
方才他出去办事并不知道幼仪的存在,眼下见了也没有一丝的惊讶和好奇。简单的问候了一句便没了下文,垂立着听郝连玦的命令。
“事情办得怎么样?”郝连玦问着。
他闻听瞥了旁边的幼仪一眼,见到主子并不忌讳,便回道:“主子安插在其他各路人马旁边的钉子都在,我与他们联系上了,到时候会有密报送过来。”
“好!”郝连玦听见这话似乎十分高兴,“接下来你有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保护金姑娘的安全!”
郝连玦身边的长随名叫郝福,听说还是郝连玦做世子的时候从街上捡回来的小要饭花子。当时他被一群小混混围殴,脸上的伤便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倘若不是世子出手相救,恐怕他早就横尸街头了。
小花子从记事起便在街上要饭,关于自己的身世、姓名一概不知。郝连玦就让他姓郝,单字一个福,还让他留在自己身边贴身侍候。郝福的吃穿用度皆高于府中其他奴才,还跟在郝连玦身边从文习武。
别瞧他其貌不扬,整日里闷不吭声,内里却比寻常家的少爷还要厉害。郝连玦把他带到漠北,越发激发出了他的潜能。不少重要的事情,都是他去完成的。
郝连玦觉得他是个人才,作为随从待在自己身边未免有些屈才,便提出去了他的奴籍,让他从军做一番事业。
可是郝福死活不同意,说这辈子就要追随在公子身旁,来生当牛做马接着报答公子的大恩大德。
郝连玦见他执意如此,只好由着他去了,可心底并不曾把他当成随从使唤。
郝福也明白他的心,越发的尽心尽力,只要是他的吩咐从来都是遵从,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眼下郝福听见郝连玦说要给自己一个重要的任务,不禁全身绷紧。他知道目前的情况,随时都会打起来,生命随时都会有危险。他尽全力去完成公子的命令,才能为公子争取多一丁点胜利的希望!
可听见这个任务竟然是全力保护幼仪的安全,他不由得怔了一下,随即答应下。
他跟在公子身边十多年,可从未见过公子跟哪位姑娘亲近。接连娶了两位夫人,都没等过日子便死了,公子压根就没在乎过。此番来猎场,王妃更是特意把他换过去,旁敲侧击打听公子在漠北的事情。听王妃话里话外的意思,恐怕是害怕公子喜好男风。
虽然公子对姑娘家不感兴趣,偶尔那些大老爷们闲聊说到这些,他都不会搭话,可也没瞧见公子有特殊的癖好啊。能近公子身的只有他一个人,就他这长相和闷葫芦头似的性子,偏好男风也没谁能喜欢这款!
眼下公子对幼仪这般看重,让他越发肯定公子很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