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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人如同骨牌一般,一个撞一个,全部都滚下了楼梯,在下头堆成了一堆,呻吟声四起。
沙县令一见,面色一沉,拿出了他在公堂上的气势,怒喝一声:“你是什么人?竟敢阻碍我们办差,不想活了吗?”
原来只要阻碍他们办差就不用活了。澹台兴哲居高临下,冷冷看着他们,很是不屑。
掌柜在一旁提醒沙县令:“大人,他就是那位小公子身边的护卫。”
“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助纣为虐。”沙县令眉头一紧,看了一眼已三三两两站起来衙役们,再次命令:“快,上去把他给我拿下。”
“是,大人。”捕头立刻应声,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特意很大声的喝了一声,随后深吸了一口,做好准备,再次带人冲了上去,眼见着只剩下几阶楼梯了,未免刚才那么狼狈的情况再次发生,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拔刀。可是,他才刀从刀鞘中拔出一寸长,就停住了。
原来,澹台兴哲一看到他的举动,便一抬脚擦住了他的刀柄。
那捕头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可非但没有把刀拔出来,反而再次被他一脚踹下了楼梯。
刚才的骨牌效应再次重现。
旁边的人看到,都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
听到那些嘲弄的笑声,那捕头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一眼狠狠的瞪了过去。
旁边的人见了,心下一惊,忙不迭都收住了笑容,低着头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没办法,他们以后还会经常来凤县的,可不能得罪了这些地头蛇。
事不过三,有了前两次的教训,第三次,那捕头学乖了,“咣”的直接在楼梯下就抽出了刀,很有气势的怒喝一声,带人扬刀冲了上去。
可惜,虽然手中有兵器,可是他们的身手跟澹台兴哲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一番打斗过后,他们不止被收了兵器,还被澹台兴哲暴打了一顿。那沙县令也成了被殃及的池鱼,狠狠挨了几拳,脸肿了,浑身疼的厉害。
“你、你、你、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本县的县令,你竟敢打我……”那沙县令捂着脸,气急败坏的指着澹台兴哲的鼻子就要发飙。
可是,最重要的话还没有飙出来,就被从头顶上飘来的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沙县令一怔,怒气冲冲循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公子坐在最上面一阶的楼梯上,托着腮帮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这少年公子正是听到了外头的响动,出来看热闹的文采菁。
“你什么东西?”一见是个小少年,沙县令不客气的喝了过去,“本官正在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文采菁眉头一挑,反问:“你又是什么东西?”
“哼……”沙县令冷哼一声,很傲娇的一抬下巴,“本官不是什么东西,本官是……”
不待他把话说完了,文采菁便惊喜的一拍手,打断了他的手,说:“啊,原来是你不是东西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自己说自己不是东西的。”
周围的人原本还只打算作壁上观看热闹,一听这话都忍不住乐了,嚷嚷起来:“是啊,是啊,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沙县令顿时气红了脸,满眼阴鸷的狠狠向旁边的人瞪了过去。
周围起哄的人一见,生怕被他记上,都不约而同垂下了脸,不过并没有停止窃笑。
沙县令见阻止不了他们,只得来了个眼不见为净,火冒三丈看向文采菁:“本官是本县的县令,你是什么东西,竟敢侮辱本官?”
文采菁摆出一副很是无辜的模样:“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明明是你自己侮辱你自己,周围这么多证人呢。”
周围没人抬头,不过可以听到有人声音不大不小的答应:“没错,没错……”
“你听。”文采菁笑眯眯看着沙县令。
沙县令气得胡子都歪了,很执着的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
文采菁懒得再听他“东西东西”的乱吠,直接打断道:“如果你要找的是带走凤仙的那个人的话,我就是……”
沙县令有些意外,没想到抢人的竟然是这么个小东西,看着身家倒是不薄的样子。
一想到老鸨许的大额银两,虽然这会儿吃了亏,他还是财迷心窍的决定要把这座金山搬回去,慢慢挖。
主意一定,他清了清嗓子道:“青楼老板娘状告你抢了她楼里的头牌姑娘凤仙,请你随我们到府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