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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娘亲一直不知道我就是她的亲生的孩子?
我哭泣,是为自己,我挣扎,为谁?
我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啊,你看,我有娘亲疼着,青姨爱着,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那些,只是梦,而已。
每次随青姨出去,总觉得时间过得好快,好快,刚买上了一只冰,糖葫芦,一转眼,青姨说,就过了一天了。
醒了,你还是容浅夜,有青姨爱着,娘亲疼着。那个女人说,不能让娘亲知道。是啊,谁会相信我说的?我就只是一个人而已。
虚虚实实,虚虚实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才是真实,谁才能信。
有些东西,忘了便千万不能想起。只需记得,我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我要逃出去,我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
“啪”的一声,李未央合拢手中那本《男倌轶事》,靠在身后那张扑了水貂皮的座椅,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难看,那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是从来没有的嗜血怒意。
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那额头也跟着抽痛起来,他撑着头,斜眼看着那一本看得他心不断在滴血的书本,良久,才将之放在了抽屉里。
“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去备车驾,本王要进宫。”
李未央出门时,天色已快入暮,容浅夜正躺在房顶,沐浴在昏黄的暮色之光里,听着马车的轱辘声,睁开眼眸,看着那渐渐消失在眼帘的马车,一双夜色般的眸子全是深沉。
“再见。”
有些飘渺的声音,很快便消失在了风中。
当晚,李未央没回来。
容浅夜坐在床边,等得夜色已浓,有些苍白的手,摩挲着床上那些上好的布料,面容全然是平静。
“我怕毒发了,会很难看,会很痛。”
“这人世,我过了十几年,左看右看,就只是这样子罢了,不过,我记得,你与我买的那许多糖葫芦,只要你记得我,容浅夜便来过,好好活了这许久的时间。”
床边坐着的人,微笑着看着那人曾经躺过的地方,起身,往着外间走去。
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披散着一头黑缎般长发的人,温和地与那门口有些失神的侍女道:“我要沐浴。”
“……哦,公,公子请稍后,奴婢这就去准备。”
侍婢反应过来,神色慌张地去准备了。
厨房很快便是将热水送了过来,容浅夜屏退了左右,便是在那热水里慢悠悠地洗了头和身子,待出来时,身上已是被热气蒸出了浅浅的粉色,本不是桃花眼,眼角却是带上了比桃花妖娆的魅惑。
他用内力将一身的水汽都蒸干了,这才找了一件素白的衣衫穿在身上,赤脚走到窗下的躺椅上,坐在上面,让那月色全部洒在自己身上。
脚轻轻在地上一蹬,躺椅便是轻轻地摇了起来,浅浅的“吱呀”声在屋里响起,带着静谧的安详。
恍然之间,他记得,小时候,青姨就这般摇着他的竹床,“云在天上飘,羊在地上跑,爹爹的牛儿在吃草,娃娃乖,娃娃乖,娘在你的梦中笑……”
躺椅上的人闭了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太后
那年我十三岁,我记得好像是。
我看到两具光裸的身体,在檀木的床上肆意地交缠着。
那个男孩子,岁数看似如我一般的大,似是难受,又似欢愉地在那男子的身下□□着。
我不明白,为何两个男人居然可以这样,为何青姨要让我看这些。
“青姨,我不要看了,我求你,我不想看了,好脏,好脏。”我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脸上发烫地厉害。
“夜儿,乖,不要说话,就看下去,不然,他们会打你的。”青姨的声音,抖得有些厉害,“你要学会,像那个孩子一般,好好去伺候,男人。”
“我,”我发现,我的腿,抖得有些厉害,站不稳,“我不要,那样,好脏,好脏。”
逃出去,逃出去,这个肮脏的地方。
“给我把他好好抓住!”
青姨转过身,我看不到她的表情,“把他的衣服脱了,务必要让他学会,该用的都用上,只是,他可不是你们这些低贱东西碰的,如果我发现有人动了他,我定要他付出惨重的代价!听到没有!”
“是,属下遵命!”
“青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