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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智若愚,庆幸之余多了两分得意。
谢元也是得知了东宫走水的消息,立即教人去探了谢蓁的消息,竟发现在宫中寻不到她。到最后却是昭王那边传了话说谢蓁平安回府了。谢元搁下手头的事,也顾不上理会宫中火情就立即策马回了府,一落地就径自去了谢蓁那,直至看见她平安无事才松了口气。然而旋即又问,“你怎么会让昭王送回来的?”
谢蓁斟酌了片刻,将之前发生的一应事抹去了马车上的那一节都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末了扑入谢元的怀中受惊未定一样的撒娇卖可怜。这事肯定是有人摆了自己一道,既然那人想要取自己性命,谢蓁自然也不能就此算了了事。
谢元也没想到当真有人要动自己这宝贝女儿,神情凌然:“蓁蓁还记得当时传话宫女的模样吗?”
让自己险些丧命的人,就是化成了灰谢蓁也能认出来,点了点头,可她也没法子能惟妙惟肖的画出来,有些暗恼。可这事谢元早有打算,叫人去请了门客中的最擅工笔画的来给沈栖描摹,只等拿了做好的画像就匆匆出去了。
谢蓁心想不论是谁胆子这样大要害她,总归还牵扯到火烧东宫,这事决然不小,查起来也必然难。不过谢蓁倒是不担心这事会不声不响的过去,毕竟以谢老爹的实力……嗯,除了造反这事上没成功,基本上也是个开了挂的。寻找幕后之后也不过是多花费些功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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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初霁,驱散雨后薄雾,空气中都弥漫着水汽混杂着草木清香,清新雅致的闺房支起窗子,少女坐于临窗的书案前,一侧书架被塞得满满当当,细细研磨,氤氲淡淡墨香。
面前空白宣纸上方,是一幅大气字画,纤纤玉手执笔而落,却是照着那幅字一点不差,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少女白皙的面庞纤毫毕现,神情极是认真。
直到最后写到名字,也未差分毫,怀着几分羞涩。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便是那人的心声么,宋瑾瑜以笔拄着下巴,不由想起之前在书楼一遇,被那人抱了……一下……
“阿姐想什么脸那么红!”门外忽然闯进一名少年,恰好瞧见这幕,咋呼出声。
宋瑾瑜几乎是一瞬慌张地拿桌上的书册盖住了字画,磕绊回道:“热……热的。”
少年长着一张和宋瑾瑜几乎一样的脸,大抵是年少,多了一抹勃勃生机,从进来后就像只猴子似地没停过动作,一会儿翻了翻书架,一会儿又拿了点心吃,一边吃一边道,“阿姐你就别遮了,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大哥二哥他们,瞒不过我,还不就是谢宗骐的字嘛,阿姐,你这样也五六年了罢,都没跟人家说上过一句话,咱能争气点儿么?”
宋瑾瑜被戳穿,揪着笔杆子神色窘迫,“我……我有说。”
“说什么了?”宋煦之略是意外看她,问道。
“……抱歉。”宋瑾瑜想得极其认真,忽而神情一转又加了句,“还有让让。”
宋煦之一手覆面,真心觉得惨不忍睹,“阿姐不是和谢家大小姐成了朋友么,她还邀你去玩,这不就是好机会。”
“我……我不敢去。”说到最后宋瑾瑜自己都觉得太软弱没用了,眼里头蕴着水汽不继续说话了。
宋煦之一瞧她那模样再不敢刺激,转了转灵活脑子,猛地拍了桌子,却把宋瑾瑜给吓到,睁着一双白兔眼儿可怜兮兮地看着双胞胎弟弟。
“我有法子让你不怕。”说罢,宋煦之扬了扬眉,笑得极是奸猾。
日近午时,谢蓁这阵子窝在府中嫌闷,就抓着谢宗骐陪她下五子棋,在开头赢了两局后面全输的情况下,收到荣亲王府送来的拜帖可谓是十分高兴。
“今个就下到这儿了,不玩了。”谢蓁说罢就拿了信瞧,信上约了齐鸢楼,就是她带宋梨妆去的那睡莲园子,能有机会勾搭上,谢蓁自然没有不去的道理,不过听她说带了弟弟一道,措辞之中似乎隐匿深意,她瞟过谢宗骐发了邀请。
“若兰郡主请你?”谢宗骐饶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俩人混到了一起。
“我们一见如故,恨不能对彼此以身相许。”谢蓁眨了眨眼,不要脸说道。
谢宗骐一下看穿,应了邀请,“别带坏人家。”
谢蓁噙着一抹促狭笑意,挑了下眉,“大哥这话说的有失偏颇啊。”
谢宗骐却是不搭她那茬,收拾了棋子,让人准备了马车出府。秋寒深露,谢蓁坐在马车里撩起帘子往外瞧一会儿就抽了抽鼻子,觉着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