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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番议论纷纷。宋艳平狭长的丹凤眼缓缓一扫四周,魅惑中略带着血腥之色:“处女之心为人之灵窍,未通人事,纯洁无暇。取处女之心磨成药粉,配以上古丹方,制成‘阆苑仙乡’,洗净人一生的肮脏污垢。若是带着一身通灵洁净之体,更为西方极乐世界所接纳。”略带沙哑的嗓音说着仿似荒唐的诱惑之语,偏偏极为动人心。可见在场的人都清楚自身的肮脏不堪。明明肮脏不堪,却又贪心,妄想死后登仙进极乐世界。谢安韫眼中不掩厌恶,这个时期正是佛学进驻西燕王朝盛行的时期,很多贵族都相信人死后可以进入极乐世界。但是进入极乐世界的人必须是洁净的灵魂,那么‘阆苑仙乡’就是根据这些人的心理而炼制出来的?可是‘阆苑仙乡’的原料那么血腥恶心,颗颗带着怨魂的凄嚎、不甘、怨恨之音。这些人吸的哪里是‘仙药’?分明是无辜之人的血肉和魂魄!“而且,‘阆苑仙乡’更为吸引人的一点是它会令人上瘾!”这下子,大堂炸开了锅,就连余三也禁不住惊讶看过去。如同宋艳平所说的,‘阆苑仙乡’最吸引人的不是什么‘洗净灵魂’那一点,而是上瘾!世家望族购买‘仙药’之位利益,一旦拥有会令人上瘾的药,何愁没有客源?源源不断的稳定的客源,代表着永无风险的利益。这,何尝不令人疯狂?可谢安韫对药性那么熟悉,岂会不知那让人上瘾的药对人体的侵害有多大?一旦西燕百姓染上这种药瘾,那么西燕终将倾倒。若是军队谢安韫失神的呢喃:“二爷,若是西燕的军队染上这种药瘾二爷,西燕危矣!”一股杀气凛冽而出,谢安韫猛地回身,却见二爷犹如修罗恶鬼上身一般,盯着在场脑满肥肠、损国肥私的硕鼠。偏偏这些所谓世家望族眼中从未有国的存在,他们满眼都是权欲金钱,此刻早已兴奋得忘神了。谢安韫朗声问宋艳平:“宋少东家,敢问处女之心从何而来?是不是前些日子辰州被杀挖心女子那儿得来?”这一声质问立刻使沸腾的大堂安静下来,宋艳平回身看谢安韫,不屑的笑了一下。扬眉应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是。宋少东家可就犯了谋杀罪,要判刑。不是,我家爷才敢放心买你这药。毕竟我们做生意的,还不想跟官府扯上关系。宋少东家,您说,到底是不是?”宋艳平头昂得高高的,神色骄傲,颇似一只俯瞰人间的凤凰,与之前的狼狈相比,判若两人。“是。”哗!当即大堂如炸开了锅一般,谁也料不到宋艳平敢直言承认。虽说此事大家都心照不宣,但谁也不会去承认。“好!”谢安韫鼓掌叫好,“宋少东家敢作敢当,谢某佩服。既然宋少东家敢做,自然有一番敢当的英雄气魄。那被当成替罪羔羊的赵大公子会感谢宋少东家的敢作敢当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艳平未开口,宋宝儿先跳出来质问:“余三!你请来的是什么人?捣乱还是卫道士?金南别馆可是做生意的地方,若是你再这般随意放进奇怪的人,莫怪我华安药行撤了在您这儿的买卖!”啪、啪!谢安韫鼓掌两下,“既已亲口承认杀人罪行,按西燕律例自当交由官府审理。宋少东家,您可有异议?”宋艳平嗤笑一声,仍旧高傲:“无。”“那,陆府尹,您还不进来抓人?”谢安韫猛地拔高嗓音。一阵朗笑伴随着重兵整齐划一的步伐由远而近,快速的占据了整个大堂。领着重兵的是一个戴有六旈絺冕,着绯红色官袍,佩金饰剑的中年男人。这人便是辰州府尹陆府尹。“二爷此招高明,下官甘拜下风,佩服不已。”陆府尹先向齐二爷拱手行礼,而后招手令人抓住宋艳平。“你们谁敢?”宋宝儿面色狰狞地拦住官兵,将宋艳平护在身后。谢安韫道:“宋艳平为一己私欲,不仅残杀女子一十八人,更做出侮辱死人尸体之恶行。且为脱罪,更嫁祸于无辜之人,那无辜之人还是你的未婚夫婿。此等不仁不义之人,按罪当处以戮刑。”宋宝儿疯狂的摇头,粉腮带泪:“不不!”“你可知戮刑?便是将宋艳平推于众人之前,剥其衣物,辱其肉身,使其尝尽痛苦折磨再杀之。此法可令宋艳平尸首难全,不得入土为安,永远于世间痛苦徘徊,为他所犯罪过偿还!”“够了!”宋宝儿怒瞪着谢安韫,缓缓的笑了。“是我杀的。人是我杀的!”宋宝儿怒吼。谢安韫当没听见,继续说道:“宋宝儿与其兄长感情甚笃,欲顶罪之。为防生变,还不速速将宋艳平拿下?”“住手住手!是我杀的人,是我贿赂了府尹中人,知道陆府尹的计策,写书约赵克若出来。是我杀了人,是我欺骗赵克若替我顶罪。你们不信吗?”宋宝儿怒睁着血红的眼,犹如困兽:“那我告诉你们,三月前第一个杀的女人是在城东林富商家女儿的闺房里,第二个杀的是在临安街十字路口,第三个杀的是西市豆腐娘子,第四个、第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