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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总管一句话没说,转身上了楼。
楼上,是卧房外带书房,可是开门一看,龙天楼怔住了。
卧房也好,书房也好,都是空的,什么也没有,连根针线都没留下,还打扫得干干净净的。
龙天楼定了定神道:“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怎么全是空房子,家具摆设各样东西呢?”
哈总管眨眨眼道,“搬走了!”
龙天楼双眉微剔:“这是谁的主意?”
“福晋的主意。”
“为什么要搬走?”
“不能不搬哪!你要弄清楚,这儿是王府,福晋说什么就是什么。”
“哈总管最好也弄清楚,福晋的权势我不敢干涉,可是这么一来什么痕迹也没有了,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了。”
哈总管呆了一呆,道:“这我倒没想到,可是福晋交代——”
“福晋为什么交代把东西都搬走?”
“格格失踪得太过离奇,福晋不知道听了谁的,硬信格格是让大仙弄走了,所以交代把屋里的东西都搬出去烧了,就在这屋里还烧了三天三夜的香呢。”
龙天楼没说话。
事到如今,他能有什么话好说?别说他不能怪这位承王福晋,就算能怪,也于事无补啊。
哈总管这时候的态度好像转变了不少,轻声问道:“还用再看吗?”
“不必了。请告诉我,格格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失踪的?”
“是在夜里,两个丫头侍候格格安歇了,第二天再上楼来,格格就不见了。”
就这么简单。
龙天楼没说话。
哈总管接着又道:“不能怪福晋相信别人这么说,这么个离奇法儿,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相信。”
龙天楼开了口:“侍候格格的两个丫头呢?”
“赶出府去了。福晋怪她们侍候不周,不是福晋特别开恩,准让活活打死。”
龙天楼皱了一下眉锋:“府里的侍卫呢?当天夜里是谁当值?”
“当值的侍卫也被赶出府了,连格格是怎么失踪的都不知道,养着他们还有什么用?”
龙天楼眉锋皱深了三分:“有人知道他们的去处吗?”
“不清楚,谁会管他们的死活!”
事情到了这地步,还有什么好看的?还有什么好问的?
龙天楼下了楼,哈总管亦步亦趋地跟下来。
开门出了小楼,统带富尔在门口站着,龙天楼道:“怎么样,统带?”
统带富尔微一摇头:“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不少日子了,前两天也下过雨,就是有什么,也早冲没了。里头怎么样?”
龙天楼道:“咱们回营里再说吧!”
哈总管没说话,前头走了。
自然是要带龙天楼跟统带富尔出去。
龙天楼跟统带富尔,默默地跟在后头。
承亲王府里的情形,是一片空白,别说是线索,甚至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这件案子一接上手就是个大难题,比大海里捞针还难,往后的情形可想而知,谁还有心情说话?
龙天楼嘴里虽没说话,胸中可是雪亮,这件案子其中虽然大有蹊跷,可却是一点边儿都摸不着,谈破案不容易,谈毫发无损地找回那位格格来更难。他龙天楼个人的生死事小,可是不能连累他五叔和玉妞儿,龙家更是丢不起这个人,这个责任担得太大了,心里所受的压力,也比泰山压顶还要沉重,他又有什么心情说话。
一路默默地跟在哈总管后头,怀着一颗沉重的心正想着,突然——
“哎,你,站住!”
一声娇滴滴、脆生生的冷喝传了过来。
哈总管、统带富尔、龙天楼三个人都停了步。循声一看,龙天楼不由为之一怔。
如今他三个正停在一条画廊上,画廊的那一头儿,拐角处,站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是位身着华服,齿白唇红,稍嫌瘦弱,还带点脂粉气的公子哥儿,女的看来面熟,赫然竟是昨儿晚上坐礼亲王府马车的那位旗装美姑娘。
龙天楼正自发怔,哈总管、统带富尔忙双双迎过去恭谨施礼:“见过贝子爷、格格。”
敢情那位公子哥儿是位贝子爷,难怪。
那位贝子爷含笑抬了抬手,一笑比个大姑娘家还俊、还妩媚。
可是那位美姑娘格格,却正眼也不看哈总管跟统带富尔一下,寒着一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