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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欣慰的笑,轻轻拍了怕她的手。……景宣的脾气很坏,也很霸道,稍不如意就放声大哭,哭累了才肯停下来。钟意被她吵得头疼,李政倒很喜欢:“堂堂渭河县主,怎么能一点脾气都没有?”钟意无奈道:“你小心把她惯坏了。”“惯坏了就惯坏了,”李政道:“别人想惯坏自己的孩子,还没有这个本事呢。”钟意嗅到他身上酒气,赶他去洗漱:“又去哪儿喝酒了?”“是有点,”李政在自己身上闻了闻,又道:“舅舅设宴,不好不去。”何家?钟意心中一动,顺嘴多问了句:“设宴请你做什么?”李政正解腰带,闻言扭头看她,笑道:“我要说了,你可别恼。”钟意道:“你到底说不说?”“不说了,”李政将外袍脱了,神情促狭:“我要说了,今晚恐怕上不了床。”“不说就不说,”钟意心里有些气,道:“我还懒得听呢。”“小醋包,”李政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想听我说好听的,自己却半句都不肯讲。”钟意有些羞窘,又开不了口,伸手在他衣袖上扯了扯,看着他不说话。“怕了你了,”李政将她往怀里抱了抱,在她耳边道:“他们想嫁女儿给我,我没要。好了,就这些。”钟意耳根一热,脸也烫了起来:“何家未嫁的女儿,也只有嘉德县主一个,他们想把她嫁给你做侧妃?”“唔,”李政道:“是这样的。”他这样漫不经心,连解释的话都是三言两语,钟意的心却倏然暖了起来。顿了顿,她道:“嘉德县主可是美人,你这么推了,日后可别后悔。”“我夫人胜她许多,要她做什么?”李政道:“你一个人我都伺候不过来呢。”“鬼才信你的话,”钟意并不是不知事的闺阁少女,想起他床笫之间的娴熟模样,哼道:“从前不知有过多少个呢。”“真的没有,”李政说到此处,忽然笑了,凑到她耳边去,低声道:“你哪日空暇,还得补我一个封红。”钟意不解道:“为什么?”“我在常州封地呆了几年,那儿有个旧俗,”李政这样厚脸皮的人,居然也有些脸红:“烟街柳巷里,若有男人将第一夜给了楼里的姑娘,那姑娘不能收钱,还要给他一个封红。”钟意脸骤然热了,伸手推他,却推不开,半晌才红着脸道:“我又不是窑姐儿,你戏弄谁呢。”“我知道阿意不是,”李政低声笑道:“但我元阳可结结实实是给了你,你凭什么不认?”“无凭无据的,我才不信,”钟意脸热的跟烧起似的,语塞一会儿,道:“为什么说起这个来了——你快洗澡去,水要凉了!”李政低低的笑,笑完又去亲吻她唇,手臂用力,将她抱起,一道进了浴桶。钟意作势推他,却推不开,最终也松开手,由着他为所欲为的一回。才一个多月的渭河县主睡醒了,转着那双同父亲相似的丹凤眼看了看,却没瞧见人影,又气又委屈,小鼻子一抽,大哭起来。钟意玉白的双臂搭在浴桶边上,勉强支撑起身子,缎子似的长发散着,既同雪白肌肤相得益彰,又叫胸前丰盈若隐若现,活色生香。听见女儿哭声,她心中既急,又有些说不出的羞窘,勉强回过身去,喘着气道:“景宣哭了……”李政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按住她腰身,扬声道:“抱县主出去,好生照看。”乳母们早就听见动静,还以为有王妃照看,现下入内,见内室没有人影,再听内间水声,心照不宣的抱了小县主出去,又将门合上。女人是水做的,钟意从没有这样深切的理解过这句话,欢愉过后,她伏在李政怀里,觉得自己的骨头似乎都被抽走了,连动一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李政餍足之后,倒也规矩起来,搂她在怀,手掌温柔的抚摸她脊背,不知是想到什么,忽然低低的笑了。钟意连眼睛都懒得睁,慵懒道:“你笑什么?”“也没什么,”李政道:“我就是高兴。”钟意不解道:“什么?”李政又笑了起来。他们正彼此紧挨,毫无缝隙,这个男人的每一寸肌肤,说出口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是热的。李政在她耳边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阿意。”钟意怔怔的睁开眼。李政手掌轻抚她长发,低声笑道:“只要在心里这样想,我就觉得很欢喜。”钟意说不出话来。李政笑道:“你怕羞,什么都不肯说,可我心里明白,这就够了。”“好了,”最后,他道:“真不早了,咱们睡吧。”……齐国公的五十寿宴,李政自然该去走一趟,不管两家关系如何,外人看来,终究是嫡亲舅甥。何毓华今年十七岁,不算小,但也不算大,何家还没有放弃将她嫁给李政的念头,已经打算绕过不好说话的李政,求皇帝降旨赐婚。齐国公府门楣煊赫,嫡出的女郎,做侧妃其实有些委屈,也正是因此,皇帝不太能拒绝舅兄的这个提议,更别说,他早就想给儿子身边再添几个人。两下里通过气,用不了半月,赐婚的圣旨便会降下。何毓华对此心知肚明,虽然得偿所愿,却也终究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