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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入府陪伴女儿,直至生产,闻言笑道:“景宣的嘴可真甜,若真是小弟弟,你父王一定要给你个好彩头才是。”景宣对于母亲腹中的弟弟很期待,小手摸了摸,忽然哒哒哒跑到一边去了。钟意赶忙唤她:“你慢点,仔细摔了。”又叫乳母:“跟着她,仔细些。”她刚说完,景宣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乳母,捧着她素日最喜欢的玩具,她声气稚气,道:“弟弟,玩。”钟意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觉得心都要暖化了。“真乖。”她爱怜的亲亲女儿的小脸。崔氏也在侧笑,笑完又道:“我见你这一回肚子尖,必然是位小世子。”“这种民间之说哪里做得准,”钟意经历过生景宣那一回,早就不信这个了,摇头失笑道:“前番我生产前,来伺候的产婆一个比一个说的好听,说我肚子尖,是世子,爱吃酸,是世子,连格外爱闹腾,都是小世子淘气,不过是知道陛下想嫡孙,说好听的哄我罢了。”“总是图个吉兆,”崔氏低声问她:“你觉得这一胎是男是女?”“我不知道。”钟意嘴上说笑,心里的忐忑其实比谁都多。皇帝那么迫切的想抱嫡孙,李政今年也二十有七,易储的圣旨都同宰辅们商议好了,欠缺的便是一个可以作为继承者的世子,更直白些,便是儿子。李政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共同分担,可子嗣的压力仍旧叫她有些直不起腰来。这些话她跟别人没法儿说,只能同母亲讲,靠在崔氏肩头,她轻轻摸了摸自己隆起的肚腹,叹道:“但愿是个男孩子。”……草长莺飞的三月,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节。后园里的花儿都开了,姹紫嫣红一片,绚烂明丽,极为动人。聪慧的景宣也像世间寻常的小姑娘一样爱美,叫父王去后园摘花,做成花冠,每日戴在头上,但凡有花瓣儿蔫了,便要换个新的佩戴。钟意笑道:“你就纵着她吧,照这个架势,顶多一个月,后园里的花儿都能被她祸祸了。”“景宣喜欢嘛,”李政倒很乐在其中,笑道:“只要她高兴,想怎样就怎样吧。”天色已经晚了,二人便准备就寝歇息,景宣不肯走,便叫她留下,届时睡在中间。钟意散了头发,信手梳了几下,便觉肚子一阵疼痛,很轻微,但又有些熟悉。“好像要生了。”李政便在她身边,她顺势歪在他身上,轻声道:“先别声张,把景宣哄走,我一会儿疼起来,怕吓着她。”李政心中一惊,随口扯个躲猫猫的缘由,叫乳母带着女儿走了,然后才唤产婆侍女入内,又叫人去请这几日留在府上的御医。这是早就排演过无数遍的事情,除了他自己,还真没人觉得慌张,另有宫中内侍要回宫送信,却被李政叫住了:“这么晚了,孩子也不知何时出生,别去惊扰父皇,明早再说便是。”他也怕叫皇帝枯等一夜,倘若生了孙女,那失望与怒气只怕会更盛。内侍则恭声道:“陛下早就吩咐过了,但凡王妃发动,便叫奴婢入宫送信,委实不敢推迟。”李政不好再说什么,便叫他走了。钟意是足月生产,宫口开的很快,许是上天见怜,不多时,孩子的头便出来了。李政歪在等候,听得内里消息,又惊又喜:“怎么这么快?”产婆答道:“王妃先前毕竟生过小县主,这回快些,也是寻常。”钟意发动不过一刻钟,孩子便见了头,待到两刻钟后,秦/王府的小世子呱呱坠地,顺遂的令人吃惊。产婆见是世子,便知此次封赏觉不会少,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线,崔氏也松口气,连念几声阿弥陀佛,亲自抱了孩子往内室去擦洗身上秽物。“恭贺殿下,”另有人出去送信,笑道:“是位小世子。”“上天保佑,”李政惊喜交加,还有些终于可以说出口的庆幸,关切道:“王妃还好吗?”“都好,御医给王妃和小世子号了脉,都很康健。”李政迫不及待的往内室去见生产完的妻子与新生的儿子,到了门口,才反应过来:“叫人往宫里去报喜,告知父皇这个好消息。”侍从笑答道:“殿下说的晚了,报信的人早就走了。”新生的小世子吃过奶后,合眼睡得正香,钟意倒不怎么累,歪在塌上,极珍爱的打量他。李政到一侧坐下,温声道:“像谁?”“不知道,还没睁眼呢,”钟意想了想,笑道:“景宣是出生 花灯钟意吩咐人收拾行囊,准备动身,往绥州去。益阳长公主有些讶异:“不是说要过了十五再走吗?怎么这样急?”钟意笑道:“左右我在京中也无事,还不如早些出去走走。”益阳长公主神情微动,低声道:“是不是因为青雀?”这原也瞒不过人,钟意顿了顿,还是点了下头。“罢了,”既是这缘故,益阳长公主不好再劝,笑道:“出去走走也好。”说起血缘关系,益阳长公主与李政远比跟自己亲近,现下能说这种话,是真的没把自己当外人。钟意谢过她的好意,又遣人往越国公府去送信,不想等人回来,却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消息。钟老夫人病了。“怎么回事?”钟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