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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咱家的话,学习上有你在前面赶着,生活上有你妈照顾着,我再做些思想教育,兴许还能把这孩子扭过劲儿来。不过,你要是想考市里的中学,也不是不可以的。关键看你的决定吧!”
未长生撇撇嘴:“爸,你前面铺垫了那么多我考县一中的好处,后面转折的可稍微有点勉强了啊!”她自重生以来,跟家长说话都是这样有啥说啥的开放型方式的,时间久了,未爸爸跟未妈妈也都习惯了,从来没觉得她的口吻实在不像一个小学生。
未爸爸还是笑着,很温和的样子:“怎么,难道你自己心里是想考市里的初中的吗?”
“千万可别想着去市里啊!”未长生还没说话,未妈妈就抢着开始发言了,“你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阶段,去市里的话一定是住校的。没家长在旁边盯着,三餐如果不定时定晌吃,可是会影响正常发育的。”未妈妈说着说着,连筷子都放下了,“这电视上可都报道了,有些孩子因为住校没家长管,每天就吃些零食果腹,结果不长骨头尽长肉,小小年纪,个头矮矮的身材却胖胖的,你可不能往那方面发展。还是在县里读,吃住在家也方便些!”
未长生斜了眼未妈妈再看向未爸爸:“您看,您跟我商量有什么用啊?我妈才是家里的老佛爷呢,她话这么一撂下来,我还能说什么?乖乖报县一高喽。”
未爸爸笑着,用经常对待未长宁的标准招式拿筷子照她额头敲了一下,笑骂句“贫嘴”,于是未长生的未来人生在这个三岔口要走的方向算是确定了。未长生抚着额头,耸了耸肩,开始以风卷残云之势努力夹菜以祭五脏庙了。
因为解决了悬在心头的难题,未长生还算是蛮高兴的,很开心的吃完饭就去上学了。到了教室,很诡异的发现全班人几乎都在热议那对最新诞生于本班的绯闻情侣。更有缺德的后排同学还编出了“郎才女貌,豺狼配虎豹,彩霓老尼配家祺老道,真妙真妙!”的俏皮话拿二人打趣。未长生瞬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罪人一样,再怎么得罪她,毕竟那两个都还算是两个屁都不懂的小屁孩儿,被她这么推波助下澜,总感觉好像有点太过了的样子。可是从另一个侧面来讲,如果她不是重生回来的,无端端被人找上门来,还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的自己指不定心理会受挫成什么样呢!难道就因为她是重生回来的,比较耐摔抗打击,那么受到的侮辱就可以都当做没有了吗?
这么一想,未长生迅速平静下来。开什么样的花就预备着收什么样的果吧!那纸条是你们自己不避讳了到处乱弹的。如果未长生没料错的话,那纸条砸到自己这里应该不是什么错手,无意中投偏了,恐怕是作为吴家祺正牌女友的李彩霓故意投给她看,让她看明白两人是有多恩爱的。好吧,既然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多心眼儿,那被你视为对手的人若是太笨蛋也承受不起你这么看起不是?那我就也耍点小心眼,想必也没什么的。
未长生成功卸去负在肩头的负罪感,依旧波澜不惊的回到座位上。马上就要小升初了呢,就算她完全没有一丝担心,但还是坐到座位上老老实实看书比较好。
时间就像总是在黑板前四处飘洒的粉笔灰,落地无声但却让人触目惊心。未长生端着下巴看着那纷纷扬扬的粉笔灰,飘洒过班主任那微微有些地中海倾向的头顶,飘洒过自然老师那花白的几乎跟粉笔灰一个颜色的发梢,再然后骊歌渐起,拍过全班的大合照以后,就要为即将到来的小升初考试,为了全班人小学生涯的最终落幕而做准备了。
有些往事,连风都不忍带走。有些时光,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眸。当寂寞走来雾散去,童年是永远横亘在我们心头的乡愁,淡淡的,却又酽酽的。驱不去,撵不走,哪怕到我们生命的最后一个刹那,停驻在心头的明媚,或许还只是童年的风,童年的云,童年里的那一声鸟叫,以及童年里我们犯了错以后对着母亲低低叫的那一声姆妈。(好吧,我过于抒情了)
未长生背着书包,最后环视了一眼平原六小。还是那几排郁郁的垂柳,还是那几声哑哑的蝉嘶,人的一生,永远都在告别,也永远都在开始。在平原六小其实呆的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长,很奇怪,她本来觉得自己对这个地方不会像对镇北小学那样留恋、依依不舍,但是诡异的在这么一个背过身也许很久都不会再回头的时间里,再举目看这个地方的时候,一切却都显得那么的难忘。
不必说操场边那颗寂寞的大梧桐,也不必说教室后门上那些熟悉的脚丫印儿,更不必说入眼即可看见的黑板报上那些个歪歪扭扭的幼稚字迹,单是耳畔里那熟悉的三长一短的敲钟声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