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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妇道人家知道啥?合伙儿的生意哪有那么好做的?一个不妥,连亲戚都没得做。挣再多的钱有个屁用,难道你想跟他舅家断了来往啊?”未国章还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话说的还振振有词的。
“大哥,看你这话说的!这生意还没开始做呢,您就开始盘算这以后分钱会闹矛盾的事儿了。哪有这么盘算的?”未妈妈也有些看不过眼了,但终究中间隔着一层,这话也说得有点小心翼翼。
恰巧这时候,未长宁背着小书包欢呼着回来了,未妈妈于是慌忙站起来把他推进里屋里去做作业,顺便把未长生买回来的踩从茶几上拿起来准备再热热,好准备晚饭。未长宁虽然见到大伯跟大伯母很兴奋,想赖在客厅里炫耀他前段时间从学校挣回的小红花,无奈未妈妈太武则天了,暴力镇压之下只得乖乖回自己房间拿着田字格去一格格的爬了。而客厅里的对话仍在继续。
未长生其实是有些理解自己这个大伯的。就像孔乙己不肯脱下他那件长袍一样,“国营单位中层领导”这个招牌已经支撑着他走过了快二十年的漫长人生。就像忽然有一天,你告诉孔乙己,宣统退位了,再也没有朝廷没有进士没有孔子没有科举之后,孔乙己就算接受了还是失落的听凭岁月流逝一样。像未国章这样曾经在国营单位里用着高人一等的态度俯瞰别人近二十年的人,想让他们很轻易就从那份优越感中剥离,实在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有很多落魄王孙在王朝倾覆以后也一蹶不振的湮灭于人世间的原因。譬如,那个在清兵攻入京城之际,吊死煤山的崇祯帝。
既上不了天,又不想入地,于是乎,就这么不上不下的被悬在天上人间的中段。这世上多少人都处在这样的尴尬境地上,只不过,有些人会选择平心静气的接受,逐渐放低姿态去适应社会。而另一些人,总是沉湎于以往的记忆里,怀念着天上的灵药琼浆以及嫦娥的妙舞。
目前的未国章很显然就处于那另一些人的范畴之内。有一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是不能通过别人的外力而改变的,但是要想让这些根深蒂固的东西有所动摇并逐渐改变,则必须通过一些别人的外力加以驱使。而眼下,很显然是个不容错失的好时机。毕竟,未国章此刻有错处攥在周围这一众人手中,若不借着这个有利时机迫使他做出改变,以后还会有这么好的机会吗?未长生不看好。因此也像模像样的坐在沙发上,虽则一句话都不说,但被个侄女用那么一双眼睛像看不懂事的孩子一样的眼光谴责的看着自己,着实不是什么很好的经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哥你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真的就这么一直下棋下下去吗?”未爸爸吐了个烟圈,往后一躺,气势倏地变强不少,“你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给我们说说这总不为过吧?”
未国章似乎也知道自己必须低头妥协一些东西,这一屋子人才能够放过自己。低头沉思许久,才慢慢抬起头,话说的有些期期艾艾:“我琢磨着,想跟大姐家一样,在辛良镇开家大量贩,然后雇些人照看着生意,既轻松又体面。就是没那么多本钱,也不像大姐家那样有那么多的进货渠道。”
他这话刚开口,未长生她大伯母就冷笑着开始泼凉水了:“轻松体面,就惦记着轻松体面了。自己也知道没本钱,就开始张罗着雇人照顾生意了。是我瞎眼,怎么就跟了这么个好享受又不想做事儿的人呢?我这是倒了几辈子的霉呀?”
未国章一听她抱怨,就皱紧了眉,又回到刚才那个又臭又硬的顽固样儿了:“你看看你,我不表态了你指责我不肯做事,我表态了,你又是这个态度,你倒是让我怎么好?你以为我为什么整天呆在棋场里?还不就是听你整天叨叨的听的我心烦?你去问问这天下哪个爷们儿耐烦回家听婆姨唠叨的?你自己身体不好不能生气,你还天天说说这个,挑挑那个,一头的心事儿,你身体能好了才怪呢!我是见你身体不好,不想跟你吵那么多,你还真以为自己浑身都是理了?”
大伯母闻言气的脸色都有些白了:“听听,听听!国良你听听你哥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敢情他天天跑出去下棋不着家,还是我的错了不成?我叨叨你?呸!你要是脾气好点,别整天泡在棋场里不做事,我闲着没事儿了叨叨你啊?前因后果你搞搞清楚再说话,简直不讲理到极点!”
“前因后果搞清楚?我前因后果搞的清楚着呢!”未国章烟一掐,脸红脖子粗的直起身子,“我不讲理?我看你才不讲理!啥事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