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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丁汝昌讥讽自己此时急着入朝,就是想去挣军功,何长缨那白净的脸上就隐隐露出一丝怒色。
自己费尽心思的想要入朝赴国难,挽狂澜,结果被丁汝昌说成了一个投机取巧的投机分子,想乘着叶志超的大捷,过去分一杯美羹!
何长缨扫视了一周,看到众人都有这种神情,真想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道:尔等竖子,不足与谋!
然后就挥袖转身而去。
回到肥西那个所谓的家中老婆小妾一大堆,或者飘扬过海凭借着自己这多出来的百年经验,到西洋去潇洒,风流快活。
可是这个国家不仅仅是这些人的,不止是他李鸿章的,丁汝昌的,更不只是紫禁城里的那个老巫婆慈禧的,热血中二白痴青年光绪的。
这个国家,是大家的,是属于全天下所有的中国人的!
也是他何长缨的!
所以为了这个国家,他只有忍耐。
何长缨把目光转向丁汝昌,忍你个老家伙很久了,三番五次的跳出来刷存在,这是逼着我往死里踩你的脸啊!
“丁军门,据安之所知,先有贵属的林管带,看到东洋的舰队势大,不经调令就带着‘镇远’舰匆忙从牙山跑到仁川,接着狼狈窜回威海,畏日循逃,惹得西方洋人笑谈。”
何长缨的这一句话,就把丁汝昌说的老脸血红,气的嘴唇直哆嗦。
然而何长缨说的这些话,却让他哑口无言,无法辩驳。
要知道‘畏日循逃,惹得西方洋人笑谈。’这句话,可是中堂大人亲口说出来的。
在牙山战役即将爆发之时,叶志超,聂士成,还有袁世凯,在牙山一线构筑防线,期望和北洋水师进行联合防御。
北洋水师就陆续派出了‘镇远’‘济远’‘平远’‘超勇’‘扬威’‘广丙’‘操江’,七艘军舰赴朝,集结在牙山,仁川,两个海港,由左翼总兵兼镇远舰管带林泰曾统帅。
结果驻泊在牙山的林泰曾,一看到东洋人的军马兵舰来的气势汹汹,感觉自身舰队力量单薄,在没有得到丁汝昌的同意之下,就擅自率领‘镇远’‘平远’离开了牙山,跑到了仁川避难去了。
而这个时候,东洋又突然在牙山登陆了三千兵力,逼迫朝鲜发布‘非华所属之藩国’的诏书,气的袁世凯连续给林泰曾发了数次电报,‘三电乞归’,要求他带着‘镇远’‘平远’两舰重回牙山进行联防。
这件事让李鸿章和丁汝昌大为火光,结果等到林泰曾回到旅顺,还没等丁汝昌发炸,林泰曾就上交了辞呈,表示要撂挑子不干了。
最后还是气的发晕的李鸿章下了死令,谁再敢说辞职就砍谁的脑袋,这件事才算平息下去。
平心而论,对于林泰曾在牙山的表现是否正确,何长缨不太愿意细想,反正就是各说各有理。
不过后来林泰曾在带领‘镇远’由旅顺撤退到威海卫,进入威海卫军港的时候,把这艘东洋联合舰队死活都炸不沉的大清两艘7000吨级铁甲舰之一的‘镇远’舰,驾驭的‘不慎’撞上了海底礁石,在船底开了一个大口子而搁浅,也算是一个‘人才’。
于是林泰曾就‘忧愤’的吞鸦片自杀了,是‘忧愤’还是没脸见同僚上司家人族亲,仰或是惧怕责罚,那只有林泰曾自己心里知道了。
不过在中国人死为大,既然自杀了,也勉强能算是个男人。
今天既然准备得罪人,何长缨就毫不介意的痛打落水狗,让丁汝昌再无任何反敲的余地。
于是他继续朗声说道:
“后有济远的方管带,在丰岛遇到日舰炮击,就慌忙逃窜,使得高升号陷入东洋舰队的伏击;更为恶劣的是,方管带为了逃命,居然毫无廉耻的数次升起东洋人的太阳旗;丁军门,请恕安之说话无礼,相比于贵属下不愿意在朝鲜跟着叶提督去享福分美羹,在下志愿到朝鲜去‘投机’,想来军门也该无话可说。”
“嘭!”
丁汝昌的老脸羞的能滴出血来,自己一个堂堂的大清国的从一品的提督,此时被这么一个黄口小儿羞辱,他焉能不怒?
然而何长缨的话虽然句句诛心,可是都是光明正大的事实,没有一句胡编乱造,让他气个半死却依然无法反驳。
尤其那个方伯谦,毫无廉耻不说,逃回旅顺港还谎报军情,为自己报虚假战功;结果这边朝廷的嘉奖才下来,那边从高升号回来的军弁们就无一不大骂方伯谦无耻怯敌。
搞的丁汝昌里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