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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省半句不曾多言,随手带了些钱财值钱物件,翻身跳出窗外,二人执手对望,“此生我定不负你。”此时此刻,他也是言真意切的。
二人连夜出了京城,想去之处是北方边陲,一路走走停停,当真过了一段神仙眷侣的日子,有时早起,乔省便为她梳头,处处体贴备至。
纵使二人算是一路逃亡,却毫不影响他们感情,这样的日子惊险,却珍贵,也来之不易。
直到看起来再寻常不过的一早,她刚醒,便听到院子里的打斗声,刚出门查看,冷刃便架在自己颈间,乔省也被打伤在地,项姝认得,领头那人是项奕临身边的一个副将,她不想妥协,但更不想乔省因此丧命,“就在这放了乔省,不然,我就此自尽,你们办事不力,回去也是思路一条。”
“姝妹!我怎能就此离你而去。”
副将犹疑片刻,“给他扔这,不必管了,带小姐回府。”
项姝此时离去也显得尤为决绝,只因她实在是怕乔省为自己同项府作对,而搭上性命。
果不其然,回到府中便是软禁,她没能再出屋子一步,不久之后,听到的就是自己要被嫁与张禾的消息,她心中只有乔省一人,又怎再能委身于他人,可这看管,实在是太严,一来二去,脑中仅剩下一个念头,那边是自尽,许是自己没了,便再了无事端了……
可还是被丫头发现,捡回条命,手腕落了疤,再使不上什么力气。
也是此次被救,郎中诊脉诊出她已有了身孕……只不过还未等她来得及欣喜,随着一副汤药,她所有希望,全化作一摊血水,那之后,大病一场,她已时常分不清过去现在,有些时候是极糊涂的,只不过没人发现,只当她心心念念唤着的乔郎是她心中还未放下罢了,实则,她原是以为,还是青梅竹马少年时。
婚事照常,行礼后,有个丫头说是张禾请夫人到花园,倒也未曾多想为何正在陪宾客的张禾会在花园,只是去了,花园凉亭中却只有个姑娘。
“是你找我?”项姝还是走了过去,并无戒备
“我是乔省的夫人。”女子眼中并无善意,仅是看着项姝,那目光都是怨恨。
项姝有些头痛,乔省,怎会有夫人,自己这是又在哪里,为何一身红衣……晃晃头,她觉得此时脑中极乱。
女人却无暇顾及,低声自言自语道,“别怪我,今日就让我帮你们做个彻底了断吧,不然,他心中,何时才能装下我呢。”
说这番话更像是在为她自己壮胆,从袖中拿出剪刀,两刀刺在自己身上,又抓住项姝的手,继而忽然大喊救命,看着乔省匆忙赶来的身影时,她又变成哀求,“别杀我,别……别杀我。”
乔家虽说家道中落但在这京城依旧是显赫名门,由此今日也受邀来了婚宴,虽说二人指腹为婚有人知晓,但私定终身一事却是被项府瞒得密不透风,由此二人各自嫁娶,京城中倒也没什么闲言碎语,今日乔省便也未想多做打扰,既然改变不了,便想着再看她最后一眼,知晓她是安好的也罢,未曾想到会有这番波折,当即护住看起来极危险要被刺伤的新婚妻子。
剩项姝一人忍着头疼,分辨着究竟此时是何状况。
待人多了,乔省新妻方才双眼泛着泪花,“方才,夫人来质问我是哪家家眷,我答是乔府的,夫人便如此了,妾身当真不知自己做错了何事。”
都还未作何反应,只见张禾风风火火赶来,出手对着项姝便是一个巴掌,“你这妇人,当真善妒。”只因方才他将那乔夫人的话全数听了进去,项姝乔省二人婚约和私定终身一事又是横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便也不顾有人看着,一巴掌就将项姝打晕过去。
而后遣散众人,乔省亦是除了离开,别无他法。
傍晚前,项姝才醒来,怔在榻上,努力回想今日是发生了何事,为何自己头又晕又痛,面颊也极疼,思索着,只见房门被推开,张禾迎面而来,项姝也猛然想起,是此人,打了自己,极疼,难不成他还是要来打自己的吗?
项姝尖叫护住头,她实在太过害怕,拼了命撕心裂肺的叫声也没能唤来一个人帮自己,而后并没拳头和巴掌落在自己身上,仅是张禾的喊骂声……
张禾听丫头说她醒了,这才过来,准备行房,可没等他走近就听那项姝大喊大叫,听的他极烦,想干脆办事,摸索之下,却忽然感到她衣料一片温热,继而是腥臭气,原是项姝被吓得失禁,此时又神志不清,又打又骂又咬人,嫌弃之下,他没了行房之心,可此番惹得他极恼怒,又是拳拳脚脚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