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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呢?
再多的好运终究是旁人的,霍日晰在心头苦笑,连正妻都美得迫人心魂,教人艳羡不已。上天的造化,让景焰天生好命,不愁未来的功名利禄外,还加上能琴瑟和鸣的妻子。
虽然如古井般的心起了涟漪,可惜美人已为人妇,况且是兄弟所有,再多的想望都太迟。
他十分明白,所以虽然心动,却永远不曾行动。
夕阳西下后,夜色渐渐深沉,外头的嘻嚷声渐歇。
坐在床沿,正襟危坐的赵冠容始终不敢拿下重重的凤冠。透过红巾看事物,总有些朦朦胧胧的美感。
清楚地记得娘亲临行前的言词,女子若是自己取下头巾,这辈子将会过得辛苦万分,连丈夫的心都抓不着。她虽然曾斥为无稽之谈,但临到自己身上,到底还是有所顾忌。
惊鸿一瞥后,她更想要丈夫的爱,想要丈夫的敬重,所以就算再累、再辛苦,都不能随意地将凤冠摘下。
“小姐,夜深了,姑爷怕是还在前头应付宾客,一时半刻脱不了身。”没有携带随身的丫鬟,景府指派的丫鬟翠如好心地询问,“别等门了,我帮你拿下头上的重担吧!”
“不。”她坚持,“你累的话自己先去歇息,我得等到夫君回房,喝过交杯酒后才能拿下。”
“好吧。”翠如点点头,随即退到门外。
时间过了许久,连蜡烛都已经灭了,她终于累得靠在床柱上打起盹来,直到门口传出声响,才悠悠醒转。
红巾刹那间被掀开,冷空气拂面而来的同时,那张没有表情的俊脸呈现在前方,赵冠容羞赧地别过头。
“怎么不让丫头帮你把凤冠拿开?闷在里头并不舒服。”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美人。
“我得等待夫君的来临。”
“别等了,还是早点睡吧。”
“夫君……”她唤住即将离去的霍日晰,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什么事?”
“咱们……还没喝交杯酒。”她大胆地说出,脸上的红霞早已布满,火辣辣的热力在体内散发。
望着情意绵绵的脸蛋,白皙的肌肤下有着全然信任的表情,他忽然无法说谎骗人。
“我不是你的丈夫。”霍日晰的声音中带着苦涩。
从早些的意外中,瞧见她绝美的容颜,还有那双不知所措的眸子,惊惶如兔子般的害怕,向来平静的心诲居然起了波涛汹涌的感觉。
“你……不是我的丈夫?那……”她开始颤抖。夜深人静,一个男子与一个女子共处一室,若教旁人瞧见,会做何感想。
“怕我?放心吧,我亦非坏人。”霍日晰捕捉到她脸上的惧怕,心头闪过千百种思绪。明知是错,偏偏自己太过迅速地沉沦,只在一眼间就将整颗心给遗落,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她是亲如手足的景焰的妻子,身为兄长的他更不该有遐思。
收敛起翻腾的思潮,他点点头,“我不是你的丈夫,我是他的义兄。”
“义兄?!”这下子换赵冠容感到诧异。
“是的,阿焰今天……身子不太舒服,所以我才替他拜堂。”他终究选择隐藏真实的原因,怕伤害了才刚进门的新妇。
或许是因为她声音中的脆弱吧!
“那他……我是指景焰,还好吧?”
她的声音中有着真切的关心,既成为家人,就该了解真相,往后才能互相照应。没听说景焰有疾,难道是父母没有打探清楚,否则富甲一方的景家怎么会如此草率地决定这椿婚事。
“你别多心,阿焰的身子好得很,只不过今天……临时出了点问题。”他狼狈地解释。
撒了一个谎之后,势必要再撒更多的谎来圆前面的谎言,对向来诚实的霍日晰来说,还真是个苦差事。
“那就好。”她的声音明显地松口气。
“我只是担心你还痴等着,所以顺路过来瞧瞧。”
“真是劳烦你了,谢谢。”
“举手之劳,你不用放在心上。”他挥挥手,发觉自己无法再待下去,便匆匆地告退了。
第二章
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遮掩住纤细的身形。她刻意隐藏起自己的容貌,咬着牙接下分派的任务,是苦是累都要做完。
发誓要自食其力,宁可一生一世过得平凡,强过攀龙附风后的独自泪垂,于是樊悠闲总低垂着头,生怕哪天被认出来。
长期在太阳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