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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话却吸住了我的心神,难道真的是丹津多尔济吩咐他的么?!
这代表着什么,他已开始上钩了么。
“真的是丹津多尔济亲王赠药?”收起戏谑嘲笑的面容;正色问道。
“是!”他回答的斩钉截铁,毫无半点虚假之意。敛起心神,凝眉盯了他好久,见他仍是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便决定信他。
他转身欲走,我慌忙喊住他:“江修缘,你到底为何作此选择,到底为何”我始终不信他是贪恋权势之人,脑中记忆深刻的画面,唯有初见他时那波澜不惊,死水一般的冷酷面容。
相由心生,难道他用他全部的心,骗了我么?
“格格…草民江—修………缘;多谢格格抬爱劳神关心;草民乃是俗世之人;所有的选择只是由着自己的欲念而已。”他说的淡定;却狠狠的撩拨起了我心底深层的那股无名之火;猛的一甩袖子;护甲金套哐啷落地;一地尖锐的碰撞声;似随时要爆出火光一般。
“呵呵;多谢江先生的坦白;我如梦初醒!”虽然他已走的很远;却仍是压不下心里的嘶吼之声;憋闷的想要统统宣之于口。
李德明啊李德明;我到底有没有看错你?
被他这么一搅合;本来因着酒醉而昏昏欲睡的精神;又顷刻间亢奋了起来;遂又开始琢磨起昨天的那个男人来;之前与扎纳扎特尔一起敬酒之时;因着他并非长辈;却是没有轮到;但敬哈布多尔济的时候;哈布颇为好心的把那男人拉到了我跟前;洋洋得意的介绍道:“这是我的长子,敦多卜多尔济,个性比较愚钝,人却十分耿直,望格格以后好好栽培他啊。”我一脸悲切的望着敦多卜多尔济,可怜天下父母心,哈布要不是特别中意这个儿子,也不会刻意领着拜会我,但这个儿子却做出这等让他爸爸蒙羞之事,还极有可能挑起族内争斗,淹没了自己父亲的前途。
他并不了解我眼里的深意,只是看我丝毫不眨眼的凝望颇感尴尬,脸红了红却也未敢说话,扎纳扎特尔用手拱了下我,我才回过神来;嬉笑着说道:“自然是要好好栽培的,只是我看王爷您的儿子,可不像个愚笨之人呢,灵秀的很啊!”
哈布未听出我话里的反面意思,权当是我的夸赞之词,高兴的满脸肥肉规律的震颤着。
我思考了会,还是决定说出口:“哈布王爷,我看令公子气宇轩昂,人高马大的,想必也到了结亲年龄了吧?,你这个父亲可不称职哦,居然到现在还未给他寻门亲事。”
说这些个话的时候,我在人群里急速的寻找着丹津多尔济的夫人,未稍几瞥,就瞧见了坐在角落的她,这等姿色,又岂是那么轻易便了被湮没的!
她神色决然悲戚,连我怔怔的盯住了她也未发觉,只细细的看着敦多卜多尔济的反应,昨夜树下一地春光的,果然就是她们两人。
只见敦多卜多尔济也并未反驳我的话,只是一脸的心不在焉。
哈布多尔济倒是颇为和顺的说道:“是啊,我也为他挑了几门亲事了,只是都给这混小子回绝了,也不知他到底要怎样的姑娘!”
我爽朗一笑:“王爷若无办法,改日便由我作这个媒好了!”哈布颇为高兴的点了点头。
他是绝对不知道自己儿子的丑事的,不然也不会落了我的圈套也不自知。
这出戏,正朝着越来越有趣的方向发展,我并不期望自己能把所有事情都计算准确,玩转手中,只期望所有的事情皆能有我想要的结局。
夜色越来越浓,风已凉彻底,笼内的烛光,也已有了虚弱淡然的趋势,我笼了笼这一身大红色的新娘袍服,苦笑着回了近星楼,爬上平仄的木头台阶,发出吱嘎吱嘎的摇曳之声,当我还很小的时候,很爱听这种遥远又透着历史沧桑的声响,但当我真的身临其境的演绎历史,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失去重心。
究其渊源,只因为一个家字,只因为,我只是一个流浪在时空隧道里的孤寡之人而已。
或许从未想过,我会有这么盛大又古典的婚礼,命运毕竟在我失去一切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它所界定的“家”
我竟是有“家”之人了。。。
扎纳扎特尔回来时候;已经微微天光;窗外那朦胧的晨意;四处散播着温柔的气息。我一夜未合眼;此刻正昏昏欲睡。
他并未酩酊大醉;意识清醒;眼角带笑的走进我的雕凤大床;我隔着朦胧的纱帐;眼睁睁的看着他庞大的身躯步步逼近。。。指甲竟深深的刺进了掌心;温温的流出血来。。。
虽然我已屈从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