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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西耳敦依旧娶不起好女人。
他眼里的好女人,应该是像贵族小姐那样优雅、精致、有内涵,当然了,如果容貌能美丽一些,身材能火辣一些,床上功夫堪比妓女一些,那就再完美不过了。
当然,前提是他娶得起!
西耳敦站在陈旧的老式柜台后,这个柜台是他在几个月前,从镇上那家百年老店的一个胖子手里,以很低的价格收购回来的——人家酒楼家大业大,急着装潢翻新,这换下来的旧东西,自然便宜他了。
小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好,酒馆内唯一一个跑堂小厮忙得不可开交,那忙乎劲儿就像是在间接提醒西耳敦,“掌柜的,下个月您该给我涨工钱了吧!”
西尔敦拧了拧眉,在他的字典里,还查不到涨工钱这仨字呢!
倒是人手是该再请一个,总不能每次忙不过,总要他这个掌柜去招呼客人吧,尽管对于这么小的一个酒馆而言,“掌柜”这两字跟店小二、跑堂小厮,也没多大区别。
“对了,明天该去镇里进一批新酒——麦芽酒、果栗酒、响石子酒…这次非得让伊萨力那个混蛋给老子打些折扣不可,还有牛肉和蔬菜也要多备一些,去跟高老妈说说看吧,总能便宜几个银角的。”
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恨不得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来用的人,在一年多以前,还是个游手好闲的浑人。
要不是他老子临终前那番话的刺激,西耳敦恐怕没有今天。
尽管西耳敦没有依照他爹希望的那样,靠着祖传的那块巴掌大的薄田,娶个乡下女人,本本分分过一辈子,然后让自己的儿子、孙子都跟自己一样,一代一代穷困下去,像牛一样耕地、播种、流汗、卑贱!
西耳敦骨子里是个心气儿高的人,从小就聪明,很多奇思妙想,可惜穷人家的孩子,一辈子难以出头,他以前一直把那些小聪明用在歪门邪道上,所以做过几年牢,所以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
就像当年,跟他一起蹲过牢的那个强盗,在临绞刑前跟他说的话,“那些官老爷问我去做强盗,难道就不怕国法制裁?哈哈,老子打家劫舍,甘冒上绞刑台的风险,连死都不怕,国法算个鸟!老子只怕穷,怕就算本本分分干活一辈子,也吃不饱穿不暖,还没有女人睡!老子TM的就是怕自己儿子,将来跟老子一样受穷哈哈哈,现在好了,死了就不怕有个儿子跟老子一样受苦了!”
西耳敦也怕,所以他把田卖了,又东借西凑了些,毅然决然的在这里开了个小酒馆。
开始的时候,亲戚邻里都骂他是个败家子,还笑他穷疯了,要不然怎么会选这么个穷山恶岭开酒馆!
西耳敦默然,他何尝不想在城镇的豪华地段上开个酒楼,但以他的钱远远不够,他只能剑走偏门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他想。
其实在决定开酒馆之前,西耳敦已经花了好几个月时间,做足了准备工作——每天记录这里的人流量,有目的性的询问过路客们一些问题等等,而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绝对能赚钱。
当然能赚钱!这里往左去是秦阀祖陵,那里住着百十口守陵人,再加上整整一个卫一百多号人的秦阀私兵,很难想象如果在这里开一家酒馆,会没有人偷偷跑出来喝酒;还有向右去则是广袤的翡翠大森林,每天都会有很多猎人进进出出,也有为数不少的冒险者团队,经常进入翡翠大森林捕杀妖兽,以换取暴利,而这些都是潜在客源!
西耳敦很幸运,他赌对了也赚钱了。这样一个南来北往的交叉路段,尽管偏僻些,但仅他这么一家酒馆,生意自然不会差,顺带着这个原本只有十几口猎户人家的石磨村,人口激增,甚至连一些在小城镇混不下去的妓女,都转战到了这——即便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们,也会偶尔需要些生理上的乐趣,难道不是吗?
西耳敦现在干劲十足。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一个毫无希望可言而活着的人,突然有一天,看到一丝能够改变他人生的光芒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加振奋人心的?
现在西耳敦那个聪明的脑袋瓜里,唯一想的就是赚钱赚钱再赚钱,他需要积累资金,才有能力在城镇开更大的分号,他相信终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理想——娶一个贵族小姐!
如果董平知道这些,必定会把西耳敦引为知己,握着他的手,热泪盈眶:“相见恨晚啊同志,其实我上辈子也怀揣着这等伟大的理想,只可惜出师未捷就被板砖拍死了仁兄在市场调查和资金原始积累方面的工作做的如此出色,却不知是从哪个搞金融的单位穿越过来的?”
“今儿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