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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了,眼看着,一枪比一枪险,很可能下一枪就足够要他的命了。
“罩销尔特…shelter呜拉巴哈!”柳佩突然跳了出来,大声喊着气场防护的异能咒语,一道银白色的气场罩住了瘫倒在地的灸舞,为他挡住了好几颗子弹。
“小姐!”康成着急地大喊。
“滚!不然我不客气了!”柳佩也大声命令道。
“不!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康成已经红了眼,他太不甘心就这样放过灸舞,他站了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对不起,小姐。他必须死!” ;他运起了异能。
柳佩还没等康成发起攻击,就连喊了好几声“飞映殇德(连击式雷击术)…呜拉巴哈!”一道道银白色的异能先发制人地攻向了康成。
康成不及躲避,被击中了好几下,伤得不轻,他捂住胸口:“小姐?你居然……为了他,攻击……我?你……会后悔的!”说完,他就消失在了空中。
柳佩收了异能,看着康成消失的方向大口喘气,愤怒和惊慌充斥着她的心,这两种情绪久久盘踞着她的灵魂,哪怕在面对灸舞的时候,也无法平息。
灸舞还瘫在地上,气喘嘘嘘,他浑身脏兮兮、湿漉漉的,又满头、满身都是大汗,手臂上的枪伤肆虐地流着血。他脸色苍白,多半是被刚才的变故吓到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柳佩,看到了她眼睛中的愤怒也读出了她心底的疑虑,他知道她又一次陷入了怀疑当中。他要怎么解释这一切?也许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甚至不指望她会扶他起来。现在如果她伸手在他胸口加上一掌或是掐住他的脖子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他似乎盯得太累了,移开了眼光,眼睛茫然地落向一旁。他想站起来,可是却感到浑身乏力,整个人好像都虚脱了一样,而手臂也开始钻心地痛起来,一阵一阵,令他头晕得利害。周围的景象也似乎模糊起来。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了,终于最后疲惫地闭上了。
灸舞的晕厥似乎唤醒了柳佩,愤怒开始一点点消退,而惊慌却一点点加深,她在灸舞身旁跪了下来,颤抖地抱起灸舞,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该救他还是该就这样让他……死去?康成提醒得对,如果他不是灸舞,怎么可能这样训练有素?可是,既然如此,刚刚她为什么要打伤康成来救他?模模糊糊中,她仿佛看到灸舞端着一碗红糖水在喊她:“你怎么了?喝吧,这个很管用。这是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食堂的阿姨那里讨来的,你一定要喝哦。”从来没有人曾像灸舞那样关心过她。在家里,她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小姐、公主,可是上至他的父亲,下至那些魔化人,都不会把她的需要放在眼里,甚至都不会在她难受的时候来问一句“你怎么了?”更不会有人为了给她弄一碗红糖水,而放下自尊去向人乞讨。她不自觉地把手伸向了灸舞苍白的脸。她好像又看到灸舞在对她笑,笑得那样灿烂:“记得喝哦!”她似乎感觉到灸舞正在慢慢冷却,她吓坏了,忘了所有的顾虑,开始摇晃灸舞:“小龙?醒醒,小龙?丁小龙?你别死啊……”
灸舞轻轻呻吟了一声,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线,柳佩的一滴泪珠正砸在他的眼角。他无力地扯出一个笑脸:“你……哭了?别怕……刚刚我装的,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死不了……”
“你这个……”柳佩哭着笑了,“你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怎么可以?”她把灸舞抱得更紧了,她真希望灸舞的话是真的,刚刚只是在开玩笑。
“我以为你……宁愿……”灸舞费力地说。
“什么?宁愿什么?”
“没什么。你……快让我……呼吸不了了。”灸舞轻轻挣扎了一下。
柳佩忙松了松手,慌乱地问:“你怎么样?我要怎么办?”
“我……没事,不过,如果,你能给我一颗糖吃,会更好。”
“什么?”柳佩没想到灸舞这个时候会想她讨糖吃。
“我……知道你有,在你左边衣袋里。”灸舞气力又不支了,含糊不清地说。
柳佩忙伸向自己的左衣袋,里面真有一颗奶糖。她想起来了,那是昨天,五熊见她不舒服,留给她的,可是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忙剥了糖纸,把糖塞到了灸舞的嘴巴里。
这似乎真是个有效的措施,灸舞的力气好像回来了不少:“听我说,脱了我的外套,帮我把手臂扎起来,别让它再这么傻乎乎地流个不停了。”
柳佩没敢脱灸舞的外套,而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让两个衣袖紧紧扎住了灸舞的手臂。
“你会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