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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样伺候。我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她也不怕生,想是在这里住久了,什么样的都见过也就不奇怪了。
半个时辰后,我把翠儿打发出去,关上门。打开包袱整理起自己的东西来,除了我的几件衣物外,还有一个两个小盒不知道装了什么。我打开一看,一个盒中是一支玉箫,玉箫上还刻着我的名字“遥”;另外的是一根簪子,还是我八岁那年望了一眼的木兰簪子。其实这两样我都用不上,我已经习惯了他在翠谷自己动手做的箫,我知道他也有一支相似的玉箫,上面刻着他的名字“牧”,簪子的话我想这边的离师父不会让我戴这么素的。我把他们贴在胸口上,伏在床上,呜呜咽咽抽泣起来。
那天晚上,萧怜过来找我玩耍,其实也主要是她在传授经验,告诉我即将接受的训练有哪些内容。唱曲,弹琴(确切说是古筝),跳舞,刺绣是要学的主要技巧,剩下的是萧怜难以启齿的勾引男人的那些欲擒故纵的把戏。其实她不说,我也知道是这些内容,但她的一番好意还是让我颇为感动。初来咋到,没有受到欺负,还有人这样尽心尽力帮忙,让我对未来的日子宽慰不少。我送她下楼时,她忽然转身问:“你觉得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被这样直接的问题吓到,同时也在回忆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给她留下不合理的印象。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迟疑得太久了,忙道:“不知道啊,接触太少。”本来还想问她怎么会问我这个,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过于精明,我不是她的对手,以后还是能避则避比较好,不要正面冲突。
练琴对我来说是小事一桩,吹了七年的箫,多少对音律都有一定的感觉。刺绣也还行,本来以前就坐不住,喜欢种种菜,现在没办法,只好动动手指。唱曲,也还是音律问题,当然还有一个关键是我的音色,老天对这个身体太好了,给予了她美妙的歌喉,我做得最差的是跳舞,萧叶说我跳舞时像练功,练功时又像是跳舞,结果两样没捞到好处。跳舞像是练功这个是因为我在翠谷面对的一个爹地,而不是一个与我同龄的男人,我的动作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的举动,而我也渐渐变得好动。他不在的时候,我面对那一片菜地,更没有一处像个婉约的女孩子,什么都是自己做,都惯了,所以我的动作相对她们略显粗鲁。练功像跳舞是因为,七年的功力我不知道怎么藏起来,只好让自己软绵绵的不使劲。萧牧也不特别管我,他知道他现在教的这些,我很快就能学会。就这样,我觉得这三年过得非常漫长,比翠谷的七年漫长得多。萧牧走了之后,我就陷入了等待,好像魂跟着他走了。他来了之后,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看他,我不怕自己会遇到什么,我怕自己的张狂会伤害到他。三年来我小心翼翼,不像任何人吐露自己的心声。
除了在等待中,我训练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萧叶,她在音乐上面没什么天分,我们弹几遍就能记住的曲子,她学十几遍都可能记不全。因此,我有时间就下厨房,帮她食疗,她渐渐丰满起来,气色好了很多,肤色也变白了。陪她练琴唱曲,一遍遍不厌其烦,我喜欢呆在她身边,她话不多,做事情非常用功,为人非常谦虚谨慎,从不评价别人,这一点是我最为欣赏的。在翠谷呆了七年,我对于周遭的事情学会了不关心,不在乎,所以不太喜欢姐姐妹妹之间所传播的那些家长里短。在萧叶身边,我只需要一遍遍指导她把手按在正确的琴弦上,不需要说多余的废话,这样的生活会让我充实一些,不会陷入那无穷无尽的等待。
就这样三年终于快过完了,萧牧来到蝴蝶阁验收我们的武功,我跟平时一样,跟萧叶对打拆招。我们所用的武器是软钢做的细剑,跟我之前用的软鞭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细剑容易伤人。我在拆招时一直都是用上三成功力,还特意软绵绵地使出来,意在防守。萧叶的武功在除我之外的三人当中是最高的,她勤力是一方面,也可能是另外两个觉得自己在容貌上占了优势,对于练功不是很上心。大约拆了半个时辰,平时也差不多喊停了,我慢慢放松起来,突然,萧叶的剑如同蛇一样弯曲前进,绕过我的细剑,插进我的肩窝。我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她,她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把剑柄放开,用力过猛,剑柄颤动几下,剑尖又前进了少许。萧牧之前背对着我们,看着另外一组,萧叶的尖叫把他的目光吸引过来。在我倒下之前,他抱住了我,他怒视萧叶几乎要喷出火来,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慌忙用手指轻轻夹了一下细剑,剑柄掉落在地。剑尖插入我的肩窝只有几寸而已,他夹断的剑身还有大约一尺长。他把我抱进屋,恍惚中,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翠谷,我很开心,身上的疼痛也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