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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动了心呀……就等着漂亮哥哥的腿好呢。”
“人家少侠还不一定真心愿意呢;如果是我被掳来;也只能这样半推半就。”
“是吗?可我听犬宫的人说,说一样有男宠出入白圭寝房,杨书彦也时常陪寝不是?”
……
什么传闻都有,什么猜测都有,不堪入耳的比比皆是。本以为自己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纷扰留言传入闵上轩耳中时,还是让他难堪。
各种传闻,说他身为武林新星被当做男宠掳来、被魔教当作礼品转送……
曾几何时,他渐渐成了白圭的附属品。
他的名字不再是闵上轩,人们都叫他,那个白圭迷恋的少侠。
传言嗡嗡,那些话语总让闵上轩想起从前的自己,那个在每场武技斗场上大放光彩的自己,那众望所归的新秀,同时也想到,一旦从前那些亲朋好友得知自己处境,又会有何感想。
繁杂不堪的思绪,纠缠他,拉扯他。
闵上轩开始憎恶这个境地,憎恶月沉殿。
憎恶那个需要从他这汲取暖意的少女。
及他重拾行走能力,闵上轩便开始汲汲营营回复实力,也在月沉殿内外培养自己势力。尔后,他找上了寒山城,但,却也败在寒山城。
失控的同盟,寒山城其实只想杀白圭,并不想与他联手制裁纪原门。
太早死的白圭,提早崩解的月沉殿白圭时代。
虽令闵上轩吃惊的,白圭竟早已吩咐给予他离开犬宫的自由,但却也因为这一嘱咐,害得他陷入进退两难局面。
月沉殿的党羽因为他离开月沉殿与犬宫,利害不再一致,做鸟兽散,而月沉殿外的武人道士,都多对他有所猜忌,更无法相信他纪原门灭门说法。
刚开始那段时间,他的确怀抱满满的希望离开月沉殿,重新取回自由,满怀期盼回到江湖去寻找旧日亲友,但多年过去,无人相信他说词。
无人相信是纪原门灭了银勾山庄,更指控他是月沉殿的走狗,妄图妖言惑众。
明明说得是事实,却被视为异端败类。
闵上轩第一次品尝到舆论的威力,品尝到公平正义的荒谬。
就这样,白圭意外的死,彻底打乱闵上轩全盘计画,让他无路可走,无路可退,终究还是回到月沉殿。
他们都说已经死去的人,不该再去审判她,可是闵上轩却不这么认为。
在白圭死后,闵上轩依然偏执的恨了她好几年。
他真的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看清这纠缠不清的一切。
才看清白圭是怎么为他燃尽自己,却始终没得到所渴望的情感回馈。
那年闵上轩回到月沉殿,在不再有白圭庇护、冯诗翠百狐等白圭亲信还不断下绊子的艰难处境下,再次从头开始集结势力。
狼狈卑微过了几个月,丁哲骧才召见了他。
“纪原门里的确有几样我们想要的东西,”身为月沉殿主的丁哲骧,对他凉声道:“我可以让你不用上走狗的咒印,就给你一个堂,但你得做到几件事。”
丁哲骧说,一他灭纪原门后得取回几样法器名器,二得照旧作为月沉殿人手,今后听从差遣……这些比起复仇大计,对闵上轩都不是问题,但听见第三个要求时,却楞了。
那高高在上的年轻殿主冷眼看他,一字一句寒声说道,“把我唯一的犬宫之主,把白圭,给我从黄泉带回来。”
那便是对于他复仇心愿,丁哲骧提出的交换条件。
青年坐在高台殿主宝座,高高俯瞰他,闵上轩永远记得丁哲骧要他把白圭带回时,字句里沸腾一般刺骨寒凉,还有那像是想将他拆骨断筋的憎恶。
那便是一切的开始,丁哲骧命名的招魂堂,还有自己手上那串佛珠。
那漆黑到泛不出丁点光芒,以杀戮血肉换取亡者复生的噬人邪珠。
他们秘密开始了将白圭从黄泉唤回的禁忌咒术。
*****
即使白圭死去多年,闵上轩仍常不经意想起她,或梦到她。
看到路边姑娘们带着簪子发饰,就想起白圭明明一张小家碧玉的脸,却老爱梳艳丽的发式,描俏丽的妆。看见池子,就想起白圭老爱赤足撩起裙襬走进锦鲤池塘,一把一把的喂食那些有着明媚色彩的鱼群。
下大雨,就想起那厌恶雨声的少女是如何拿着枕头跺到他房里,钻进他怀里……
经过名闻遐迩糕点铺子时,闵上轩还老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