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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浣溪认出是朝门军的卫士,心里有丝疑惑,却也不便表露,进署向季回春告了假,便是随他匆匆而去。
到了宫门处,远远见得一辆马车停在外间,走进过去,一只手臂从车帘伸出,将她一把拉上车去。
“浣溪,是我!”
君浣溪看清对面坐着的两人,惊愕道:“奕安,芩儿,你们怎么来了?”
话声刚落,马车骤然前行,沈奕安扶住他微微倾斜的身子,低声道:“临风回京了!”
君浣溪张大了嘴,喃喃道:“真的?”
太好了,自己正要去找他帮忙呢,有了这个熟悉皇宫内廷,精通奇门八卦的东士公子,又怎会惧怕对方布下的迷阵暗道?!
“真的,有人亲眼见得他骑着踏雪进了侯府,秦管家跟在后面……”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他来帮忙啊!”
沈奕安眼神一黯,没有说话,黄芩在一旁叹气道:“先生,现在的安定侯,已经不是当年的卫大哥了。”
君浣溪微怔道:“什么意思?”
黄芩答道:“不消先生说,我们正是刚从侯府过来,侯府大门紧闭,我们叩了好久的门,才有人出来说侯爷在府中吃斋静思,一律不见容!”
“你们难道没有自报家门?”
黄芩委屈道:“报了,当然报了,可还是没让进门。”
莫非是因为当年之事,还在生气记恨,从而转嫁到了黄芩身上?
君浣溪想起吴寿当日所说被撵之事,蹙起眉头,转向沈奕安道:“就算他不理芩儿,总该理你吧?”
沈奕安苦笑摇头:“我也是一样的待遇,临风还在府内设了机关,我硬闯几次,连他一片衣角都没看到,府中到处白花悬挂,人等皆是素服白巾,实在没办法。我们只好来找你,或者他不见别人,只想见你……”
“见我……”
君浣溪轻轻叹气:“是了,时别三年,也该是去看下故人了。”
马车急急行驶,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自己去了,他就肯出来一见吗?
夕阳西下,云朵均是染上一层金黄死,立在侯府门前,仰望天际,也不知等了多久,才有一名家仆出来。
“沈公子,我家侯爷说了,此是静斋日,不见外客,请公子三日后再来吧。”
沈奕安上前一步,拱手行礼:“我们是侯爷的旧友,这回是有人命关天的大事,还请这位大哥再予通报!”
那人摇头道:“侯爷有话在先,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一个下人。”
沈奕安面色微怒,衣袖一挥,一把扣住他的脉门:“大胆刁奴,我们已经是去而复返,再次上门,你家主子还想怎样?!当真不念旧情,架子摆得忒高,非要我们跪地就见么?”
那人痛得呲牙裂嘴,口中倒也硬气:“侯爷说不见就不见,公子就是废了我这条手臂,也是没有用的。”
“奕安,住手!”
君浣溪赶紧将他拉了回来,轻叹道:“既然临风不愿相见,我们便先回去吧。”
沈奕安点了点头,走出两步,突然回头,拔高声音道:“临风,你不愿见我倒也罢了,难道你连浣溪都要拒之门外吗?”
话声犹如石沉大海,门内波澜不惊,一片静寂。
“罢了,我们走吧。”
几人上了马车,作势欲行,身后没有半点声响,也并不见人追出。
“这个临风,到底在搞什么?”
沈奕安愤愤出声,一拳捶向车厢。
君浣溪低下头去。涩然道:“当年若不是因为我,临风便可以早回随州,他的两位姐姐兴许就不会出事,而伯母也就不会……”
闭门不见,可是因为深情无望,继而心存怨恨?
“浣溪,那是天灾,是意外,并不关你的事,临风心里自当明白,不会因此迁怒于你的!”
君浣溪轻轻点头:“走吧,我们先回去……”
掀开车帘,回头一望,府门紧闭,显出主人冷漠的态度来。
临风,他当真狠心不理吗?
可是,她已经没有时间,却必须要见他一面……
用了晚饭,又与吴寿说了白天的事情,都觉得只是长青宫外几名暗卫,要想保证天子的安全,胜算并不大,而且天子的身体状况究竟如何,没人知道。早一刻救出,便是多一线生机。
“卫侯爷经过丧母之痛,性情大变,唉,他作壁上观,置之不理,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