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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的一切雷古勒斯觉得不值一提,他恢复了记忆,却没有像索西雅担心的那样,也没有偏向他所设想的众多‘如果’,只是变得比较贪玩,或者该说比较‘恶劣’。也许是因为当初光耀与索西雅保护,也许是因为雷古勒斯现在死神的身份,又也许是因为雷古勒斯从镜子里出来开始便‘没心没肺’,总之,雷古勒斯还是雷古勒斯,就算他的真名是帕维诺,就算他现在长着光耀的脸,他依然是他,他是雷古勒斯。
“你知道安娜王妃寝宫内的那束米兰吗?”见赫仑停止了他歇斯底里的大笑,雷古勒斯问道。
“你看得见斯特莱亚的止时花?”赫仑不答反问。
“斯特莱亚的止时花?”雷古勒斯疑惑地重复道。那束米兰的名字吗?它被施了禁锢时间的魔法,那么施法的人叫斯特莱亚?是姓氏还是名字?
“那是一个叫做斯特莱亚的奇怪法师送给安娜祖母的礼物,得到那束花的人可以青春永驻,可是安娜祖母死后,那束花就不翼而飞了。”
安娜祖母?祖母这种称呼在皇室可是很少用的,皇子们对皇帝的其他妃子的称呼基本上都是在名后冠以王妃二字,就算差辈也是这么叫的,而赫仑叫安娜祖母就说明他们的关系很好了。
“斯特莱亚?这是名字还是姓氏?”
“不知道……”赫仑摇头,他并没有说谎“安娜祖母以前是贝尔马尔某个冒险公会的接待员,负责接受任务并分配给公会成员,斯特莱亚当时是那个公会的新进会员(和游戏一样分为会长、副会长、优秀会员、普通会员、新进会员),而安娜祖母习惯特别关心新进会员,直到他们变成普通会员。也许是因为这点,斯特莱亚才送给她那束花的吧,那时候全公会的人都知道安娜祖母喜欢米兰花。”
对于冒险家来说,他们只需要一个称呼,这个称呼可以是名字,可以是姓氏,也可以是代号,更可以是自己随意编造的,几乎没有公会会实名制收人。
“还有关于斯特莱亚的其他消息吗?”
赫仑沉思一会儿道:“只听安娜祖母说,是一个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黑发黑眼,除了不使用任何武器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使用任何武器才是最特别的地方吧?’雷古勒斯勾起嘴角,却没有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
高手能看出新手的深浅是因为历练,而新手能感到高手深不可测则是因为高手给人的压迫感,即使那个高手隐藏得再好。而给任何人‘普通人’感觉的家伙,不是正宗的普通人,就是强到‘返璞归真’的绝对强者。也许斯特莱亚不使用武器会让人觉得他是个普通人吧,但雷古勒斯不认为一个会使用‘时间禁锢’的人是普通人。
黑发黑眼,强大……雷古勒斯突然想到了他素未谋面的父亲,随即嗤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只要德莱弗斯不参一脚,这个世界于他而言基本不存在所谓的‘变数’。血缘并不是能束缚雷古勒斯的羁绊,他只是对斯特莱亚的能力感兴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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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一结束,里昂就回到了他的画室里。清冷的月光透过顶部的雕花天窗洒入画室,带着斑驳的树影一并投射在光洁的地面上。
里昂随手将披肩扯下丢在一边,自己则靠着那幅等身的油画贴着墙角坐在了地上。目所能及之处皆是同一个女人的画像,不同的服饰,不同的场景,不变的是她脸上漠然的神情,仿佛看透一切,再无任何事物能在那片冰蓝的眸底激起半点涟漪。
“守护即杀戮。”里昂喃喃道。
这是梦里她说的,他没有问为什么,仅凭借着自己的理解,去实践这句话是否正确。然后,它让德洛斯更加繁荣富强,让其他国家更加畏惧德洛斯的军事力量,让德洛斯的人民发了疯般的拥戴那个被别国人称为‘暴君’的,名为里昂的皇帝。
晚宴结束后本打算和穆琪一起回哈里森领地的加雷斯,突然对穆琪耳语几句后离开。面对哈里森父子询问的表情,穆琪抚媚一笑“男大不中留。”
其实,加雷斯只是想要证实一个猜测。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国家宣传皇帝的标语,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那句荒谬的‘守护即杀戮’,最早是出自他加雷斯口中的!他一直告诉自己‘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在看到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希丽娅时,他动摇了。他猛然想起巴卡尔的狞笑,巴卡尔说:“赛格哈特在成为魔法生命体的那一刻就死了,就如同被丢入时间裂缝的你。你们的肉体早已消亡,灵魂早已转世,真正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