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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知行跟司机随口就报了童秋家的地址,这会儿童秋才反应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不用送我,我自己回去没事儿。”“以前是没事儿,”霍知行说,“万一方百城又来找你怎么办?我可不放心。”童秋还真就不是那种娇气的人,一个大男人,晚上十点多回家,真没事儿,但如果送他的人是霍知行,那就另当别论了。“我看看啊……”霍知行掏出手机打开买票的软件,问他,“你哪天放假啊?”“都是1号开始放吧?”霍知行点点头:“行,1号的票还有,我明天去看看值班表,跟他们把五一几天的给窜一窜。”“哎?”童秋惊喜地说,“你要陪我一起去?”霍知行像看傻子似的笑着看了他一眼:“不然呢童老师?我跟爷爷都说好了,今年我肯定去。”本来童秋都没好意思跟霍知行说让对方和自己一起,虽然家里人都不知道,但两人也确实是换了离婚证的,平时搞点儿小暧昧就行了,虽说童秋觉得他们现在就是互相都有好感,但霍知行那么忙,他真就开不了那个让对方跟自己回老家的口。没想到,霍警官自己先提了出来。“明天我定下来咱们再买票吧。”霍知行说,“我要是再不出现,爷爷可能就真怀疑你结了个假婚了。”童秋嘴上没说感谢的话,但眼睛已经笑弯了,实际上,他在心里已经按着那头躁动的小鹿一起给霍警官鞠了一百多个躬,顺带娇羞地说了句:霍警官,你真好!“可咱俩现在确实都是离异男青年。”童秋故意提到这茬,“再一起去,还真是假结婚呢。”霍知行把手机揣回去,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转动着手指上的戒指,笑着说:“那我陪你演戏,童老师是不是应该付一下演出费?”“霍警官开个价啊。”童秋说,“太贵我可付不起。”“那完了,我身价还真的挺高。”霍知行凑到童秋耳边,“估计你应该是付不起,怎么办?”他说话时有温热的气息扫过童秋的耳朵,那地方是他最敏感的一处,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心里的小鹿再次倒地不起。但童老师毕竟是童老师,霍警官能撩,他也能装,“童小鹿”已经醉死过去,童老师本人却依旧能拿出一副“今时不同往日,就看看谁比谁更能撩”的架势,一手抓住霍知行的手腕,身子往霍知行那边一靠,凑到对方耳边,带着笑意说:“不好意思啊霍警官,我一个穷酸老师,付不起钱,那不如就用我朋友那十几条丁/字/裤抵债吧。”那是丁/字/裤的事儿吗?那是穿丁/字/裤的人的事儿!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童秋这话里面暗示的意思。霍知行轻咳了一声,笑了笑,没说话,但出租车抵达童秋家小区门口的时候,直接丢下钱,零钱都没用司机找,拉着童秋就回去了。家里黑咕隆咚的,童秋跟霍知行相拥着进来,干脆没开灯。以前童秋总是嫌弃霍知行这人无趣,不光是日常生活里无趣,连接吻的时候也一样,慢慢悠悠磨磨蹭蹭寡淡无味,能让人就那么睡过去。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的霍警官,脱去了学渣的外衣,坦然地当起了学霸来。“穿的是什么?”霍知行不怀好意地笑着问他,“怎么没穿你朋友的那个?”童秋被弄得脸红心跳,耳根都跟着发烫,故意胡扯说:“我朋友的,我哪儿能天天穿。”霍知行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那笑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性感。童秋看着眼前的人,觉得霍警官真是传说中的“行走的荷尔蒙”,那腹肌看得他心尖都跟着发痒。“你真的让我很意外。”霍知行突然将人抱起,“搂紧了,别掉下去。”童秋怕摔。前天屁股刚开花,昨天摔了个屁墩,今天再摔,他估计自己屁股真的会碎成花瓣。去卧室的路上,童秋的手紧紧搂着霍知行,紧张地攀着对方,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他的手无意间摸到一处疤痕,下意识地戳了几下。“疼吗?”童秋问。“好几年前的伤了,不疼。”霍知行说得轻松。“你以前还真的受了不少伤。”童秋躺在那里,仔细地打量着霍知行身上的伤疤,“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黑/道大哥。”霍知行站在床边,笑着看他,解开了腰带:“那你嫌弃吗?”童秋含羞带笑地看着对方,数着他身上伤疤的数量,心疼又骄傲地说:“为什么嫌弃?霍警官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的性感。”说完,童秋像是怕对方不相信似的,又补了一句:“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