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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托着下巴走出风有止房间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是收了个祖宗回来……咦,按照年龄算的话,这么说也没错呢。
小院里没有什么做饭的东西,江澄也有许久没有动手做过饭菜,因此就在路边饭馆打包了些粥食带了回去。风有止一看就知道从前过得十分优渥,江澄还打算着要是他敢嫌弃,就捏着不乖徒弟的下巴给他灌进去。谁知一回去,风有止干脆的喝了那粥,还回味无穷的模样,真心诚意的赞叹了几句。
大徒弟比想象中的更好养,过了几日,江澄就发现风有止已经可以下床自己走动了。又过了两天,大徒弟提出了一个要求,他想去赌坊。
嗯,风有止说他要去赌坊。
修真城池当然也是有赌坊的,和人类城池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区别,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修士都会清心寡欲一心修炼,修真城池中可以玩的地方比起人类城池那可真是不遑多让,甚至花样更多。
而赌坊这种地方,因为修士作弊的手段众多,赌坊主人下了很大的心血杜绝这些,反而比一般的人类城池更加严格,一般来说大部分修士都只能靠运气和熟练的技巧。
江澄只是听说过而没有去过。听到徒弟提出这个要求,江澄问:“你赌术很厉害?”
“只是一般而已。”风有止将白色的绷带一圈圈的缠在结了许多疤痕的脸上,缠完脸又开始缠手。
那双手修长优美,可惜皮肉也满是斑驳疤痕,看着丑陋极了。妖蟒蛇毒腐蚀的皮肤极难再生,就算再生也无法恢复原本的模样,更何况风有止看样子对自己现在的模样很满意,半点不准备调养,江澄作为一个好师傅,自然也就不会去勉强他,更重要的是,她也勉强不了这个徒弟啊。
虽然是徒弟,虽然好像很脆皮很容易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不敢冒犯的感觉,大概这就是上了年纪的人自带的气场吧。
风有止转了转自己缠满了绷带的手,满意的抬头对江澄道:“师傅尽管放心,到时候就知道了。”
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疤痕的地方都被他缠上了绷带,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衣,站在那还真能唬人。修真界不乏装扮奇异的修士,他这样倒也不显得如何奇怪,往那一站光看身形还挺有种风姿卓越之感。
江澄半信半疑的带着风有止去了赌坊,然后看着他一把一把的输,输的最后只剩下最后一枚灵石。
“哦呀,师傅,真是对不住,只剩下一枚灵石了。”风有止摊开手,懊恼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江澄干脆的双手一摊,斜倚在他的椅子旁边,俊秀帅脸上似笑非笑,“师傅是没有关系,刚才给你的都是你自己这一路上的伙食费,要知道师傅可不用吃东西。徒儿要是输光了,这一路上就饿着肚子好了。”
“唉,那为了我之后的食物,徒弟只好拼一把了。”风有止摇摇头,好似很无奈,“今晚的运气也是真差,最后一把,输光了我们就走吧。”
最后,江澄带着大徒弟走出修士赌坊的时候,揣着满满一大袋的灵石,比的上江澄接三四次猎榜任务,这一路上的路费是尽够了。
“师傅,看来我们连夜就要离开这个城了。”绷带徒弟风有止悠悠然的说。
江澄用徒弟上缴的灵石,在路边买了几个烧灵鸽,递给徒弟一串,一边吃的喷香一边回答:“我知道,早就准备好了,东西也收拾好了,不用回去这就直接走吧。”
“师傅英明。”
“哪里哪里,还是徒儿厉害哈哈哈~”
师徒两边吃边说,脸皮奇厚的互相吹捧,很快离开了这座城。江澄不再去接猎榜,延续了容尘山派一贯的师傅做派,将坑徒弟发挥到极限。当然目前新晋为师傅的江澄还没有太过分,只是当一个废人,让大徒弟养而已。
江澄也不清楚这个徒弟到底是个赌王还是纯粹运气好,他往往都是有输有赢,看着十分惊险,但往往最后的结局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满载而归,少有空手的时候。旁人都绝不会认为他是个厉害人物,只是纷纷叹道他运气好。
而且风有止令江澄刮目相看的是,他并不会在每次进赌坊都大赢,有几次都是刚好输的剩下一次赌资就走了。
江澄仔细观察了几次,发现他每次输的时候,要么这个赌坊在上一个修真城池也有连锁,而且他们在那个赌坊赢了不少。要么就是那个赌坊中有修为高于江澄一个等级以上的人,开始注意他们。
一般发生这种情况,不管徒弟赢了多少,他都会立刻很快的输光,然后说:“看来今日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