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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自大的说她一定不会爱上你们介绍的丈夫,但是我可以肯定的说对她来讲,我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就像她对我的意义一样。
我不会向你们保证什么一定照顾好她或者此生只忠于她一个,做出保证是为了给可能发生的改变提供一个束缚,可我可以肯定,对她,我绝对不会,也没法改变。
关于她一直不回信,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然后自己一个个否认掉,我至今还不明白原因,所以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给您们写,给自己一个活下去的希望,也请您能宽容的看待秦恬的态度,然后在一九四七年时,告诉她,不要等了,罗桐回不来了。
或许您会嘲笑我自作多情,至少请您别让秦恬看到这封信,如果我自作多情了,这就是只有您一个长辈知道的秘密,如果不是,那么至少,这是您劝说秦恬的一个途径。
她会明白我为什么死,也会明白我为什么活,她或许还能明白,我是去了哪。
请告诉她不要哭,告诉她我不是死了,只是回去了,四七年的不归,是为了世纪末的重逢。
祝您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敬爱您的,罗桐。
一九四四年七月十二日
102、新家
“让我们走吧,小伙子。”白发苍苍的老妇柔声道,“反正马上就死了,不如走得快一点。”
凯泽尔闭上眼,他站在那儿看着烛光,一言不发。
轰炸还在继续。
德国的东部城市德雷斯顿,曾经是世界著名的“巴洛克建筑艺术之最”,这个美丽的小城有着数百万人口和数千伤员,在这个非重要战略城市,人们仅听到过两次空袭警报,被轰炸的都是周边要道。
他上一次受伤被击穿肺部,一直在这儿养伤,他差点以为,战争离自己远去了。
战争的脚步已经走到了四五年二月中旬,他庆幸自己还活着,他疑惑自己还在苟延残喘,他计算着什么时候还能再上战场。
前线告急,他时刻准备着。
可现在,他却躲在防空洞中,感受着炮火的侵袭。
一天一夜了,炮火轰鸣,天都被烟尘遮蔽,日月无光,一切都是那么狰狞,仿佛上帝都抛弃了德雷斯顿,连一丝光明都不愿意赐予。
地动山摇,轰鸣阵阵,四处都是尖叫和哭喊,灰尘和石屑随着每一次震动而落下,防空洞中的所有人都一身的尘土。
轰炸声响到让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寒冷的冬天,烈火却让洞中的人如盛夏一般汗流浃背,他麻木的站在洞中,面对坐在那儿的六个老人,手足无措。
“孩子,快一点吧。”另一个老人微笑道,“别让我们等太久。”
凯泽尔看了看他们,转过头去。
“反正要死了,这样可以快点。”又一个老人道。
地在摇动,又有建筑坍塌的震动,粉碎的墙体砸在地面,犹如砸在头顶。
老人们纹丝不动。
凯泽尔扶住旁边的墙站稳,静静的看着他们。
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闭上眼,开始祈祷。
“我们在天上之父,愿所有人都尊您的名为圣……”
老妇提高声音对海因茨急切道:“就当帮帮我们,求求你。”
凯泽尔慢慢掏出枪。
“愿父的国降临,愿父的旨意成就在地……”
他对准了一个老人,他希望那个老人看他一眼,可他没有,只是低头闭目,平和的吟诵,淡淡的微笑。
“砰!”
老人的倒下没有影响到任何一个人,凯泽尔紧紧的咬着牙,他抿着嘴阻住汹涌的悲哀,又对准了下一个老妇。
“如同成就在天……”
“砰!”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砰!”
一个衣冠楚楚的老人似乎感受到了枪的瞄准,他微微抬头,看向凯泽尔。
凯泽尔与他对视着。
似乎看到年轻人眼中即将崩溃的情绪,老人脸上浮起一个鼓励般地微笑,朝他点点头。
凯泽尔终于抑制不住泪水,他困兽一般低吼了一声,扣动了扳机。
“砰!”
“免我们的债,如果我们免别人的债……”
“砰!”
凯泽尔换了个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