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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醒笑了下,溫故覺得還真是破天荒了。
門外驟然響起敲門聲。
「衣服換好了嗎兩位帥哥!我進來了我我我去」胡礙月推開大門,突然如同被下了咒語般定在了原地,還變成了結巴。
胡礙月站的位置比較遠,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映入眼帘的就是林止醒把手搭在溫故的腰上,溫故整個耳根和白皙的脖子都漫上了紅色,回頭和林止醒說著什麼,兩人距離近的曖昧,鼻尖都要湊到一起了,仿佛剛剛
胡礙月腦補中的溫故:「把手拿開!」
胡礙月腦補中的林止醒沒說話,只是一揚下巴。
胡礙月腦補中的溫故有些惱怒,回頭抓過林止醒的衣領,在他嘴唇上胡亂咬了一口,然後林止醒忽然按住他的腦袋,克制又深情地加深了這個吻,輕柔地啃吮著下唇,直到濕熱的吻堵的這人喘不過氣才停下。
「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胡礙月啪的一聲,重重的把門關上。
……?
其實兩人之間的距離遠的可以橫著塞個陳哲徹。
溫故懵逼,「剛才這是……怎麼一驚一乍的?」
林止醒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被胡礙月嚷嚷的頭疼,把最後一條繩子系好後,起身往外走,「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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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育館有兩個大屏幕,實時轉播每個聯盟的入場表演,七位校領導一字排開,坐在主席台上,對每個班進行打分。
1班的入場式是女團舞,2班師舉著kt板喊口號,場面一度十分熱鬧。
「要上場了!各位演員龍套請準備!」胡礙月一邊往同學臉上貼封印黃紙一邊喊道,她已經換上了裙子,等會兒要走在班最前面舉牌。
溫故收回神來,把手裡青面獠牙的面具戴上,跟著自己班的這群妖魔鬼怪走進了操場,他的確沒什麼戲份,只要站在中間往前走就行。
一入場,鑼鼓喧天,人聲鼎沸。
溫故不能回頭,通過大屏幕,他可以看見4班聯盟已經上場了。
都是各具特色的市井小人物,緊接著一個穿著貧寒的男孩跑了出來,和3班隊伍最後的桃花妖走在一塊,跳了支舞。
3班演桃花妖的姑娘是舞蹈藝考生,為了這次表演她特地畫了桃花妝,小臉紅撲撲的,眼角撒了金粉。她的整條裙子是從淺粉到桃紅的漸變色花瓣,轉起圈來的時候,真的宛若一朵花在徐徐綻放。
場下男生一片鬼哭狼嚎,陳百歲甚至舉起手機,站起來拍照。
突然,陳哲徹扮的馬面和另一同學扮的牛頭沖了出來,橫在了兩人之間。商文縣這個大高個兒衝出來當大惡人,提到在那男生的脖子上一抹,血包里的獻血立馬飛濺出來。
溫故忍不住偷笑。
「七爺,該工作了。」溫故聽見林止醒在喊他。
到時候了。
他叉著腰懶洋洋地轉過身去,那瞬間卻是愣住了。
兩人之間,不斷有妖怪或是人類提著燈籠穿梭橫行,人類是普通的繪製著花鳥獸蟲,妖怪拎的是不斷轉著的走馬燈,亮著明晃晃的光。
傳說中懲善揚惡的窮奇和陰險狡猾的九尾狐勾肩搭背地往前走,實在是有狼狽為奸的感覺。
有個女生穿著紅白相間的長袍,眉心點著一顆硃砂痣,背著把魚腸劍,手裡攥著酒壺,嘴裡念叨著「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又回到了這裡」,搖搖晃晃地向前走去。
有那麼片刻的晃神,溫故真的覺得自己闖入了百怪夜行街,驀然回首,就看到林止醒站在身後的不遠處。
金箔紙滿天飛舞,林止醒把鬼怪邪笑的面具去下,頭髮微亂,露出那張疏離清冷的臉龐。
他的衣服底襯是淺藍的,外襯是全白的,宛如將三尺白雪穿在了身上,整個人如同在冰上細細雕刻出,跨越百怪人流,和溫故平靜地對視。
場下有女生在瘋狂尖叫著,但溫故什麼也聽不進去。
這該死的,草長鶯飛的少年。
溫故也將面具掀掉,尖叫聲再度鋪天蓋地而來,溫故嚴重懷疑這是文藝委員安排好的出賣色相。
他把掛在肩上的腳鐐手銬舉到空中一晃,沉重地碰撞聲在瞬間響起,所有的妖怪都在片刻間安靜下來,如潮水般退到黑無常的身後。
而人類也全都如禁語一般,為白無常讓出一條路。
「人生無常,走一趟吧。」黑無常漫不經心地說。
白無常走到他身邊和他並肩,兩人黑白相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