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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一件连卷标都未拆的胸罩,胸围及CUP跟她的一样,她再拿一套衣服比试,长度刚好,看里面的卷标,尺寸也跟她平常穿的吻合。
她杏眼圆睁,真是活见鬼了!
她是临时跟段氏阿满偷天换日的,虽然两人未曾谋面,但可能吗?两人的身高、体型完全一样。
“喀”一声,浴室门开了,卜隽皓仅着一件条纹睡裤走了出来,俊俏非凡的他头发微湿,古铜色的胸肌沾满水珠,一手以着毛巾擦拭头发,看来男人味十足。
连香吟觉得喉咙有些干涩,身体更是莫名其妙的发热,在他臭着一张俊脸瞟向她时,她没来由的脸红心跳,胡乱的拿了换洗衣服逃进浴室,这才看到里面有一个好大的按摩浴缸。
但她现在可没有心情泡汤,更不能放轻松。
洗了澡、洗了头,她窝在浴室里吹干头发,迟迟没有出去。
老爷爷的安排让他对她充满敌意跟误解,这该怎么办?
两人条件又没谈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挺危险的。
时间滴滴答答的经过,一个在浴室里想事情,一个已在床上躺下来,阖上眼睛睡觉。
但思绪复杂,要睡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何况时间都还没超过八点。
卜隽皓睁开眼睛瞥向浴室,对她还有感觉是他最大的败笔。
今天这一战,他输了,爷爷赢了,可以预见的是爷爷一定会利用这一点将他吃得死死的,他要反击恐怕不易。
问题是,他该拿那个女人如何?
“喀”一声,浴室门终于开了,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假寐。
睡了?!那倒是解决了一个问题。连香吟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走到沙发上躺下,拿了个抱枕抱在怀中,不知道是用脑太多还是真的累了,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的,她很快的就梦周公去。
梦里,时间倒退五年,她跟卜隽皓在埃及法老王下深情拥吻,她笑得好甜……
而真实世界里,一双迟迟无法入睡的黑眸正凝睇着她嘴角微扬的睡颜,终于抵抗不了心中的渴望,他走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没想到她突地贴近他的手,他如遭电击般立刻缩回手,抿紧了唇转身回到床上,凝睇着她,直至天泛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越南胡志明市的市区里,一家出产橡胶零件的工厂内一片狼藉,一些生产器具、半成品,甚至要出货的完成品,全被泼洒油漆,东西倒了一地,液体原料也流了一地,气味四溢,原有的一、二十名工人也全跑了。
“还是晚来了一步!”
开车前来的谢嫚轩一见工厂已被毁了大半,下车问邻居,得知香吟的父母已被带走了,眸中露出一抹复杂的眸光。
当初走那一步棋似乎走错了,事情非但没有解决,反而像滚雪球般愈滚愈大,汪威迪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要是没有找到香吟,肯定不愿善了。
她长叹一声,开车前往汪威迪的住处。
约莫半个小时,市郊一处占地近三百坪的豪华住宅映入眼帘,汪威迪显然也猜到她会来,所以警卫一看到她便替她开了大门,一下车,也有人引导她到汪威迪的禅室。
一走进充满日式风格的杨杨米禅房,她就看到连香吟的父母脸色发白的坐在一脸阴沉的汪威迪面前。
夫妇俩看着女儿的好朋友,欲言又止。
她跟两人点点头,才看向汪威迪道:“你想怎么样?”
他冷笑,“你胆子倒不小,真的来了。上次的事还是没让你学乖?”
错!她学乖了,他那次的羞辱让她知道她有多么愚蠢,竟然将自己的心给了一个冷血的男人。
她直视着他,神情淡漠,“这不是胆子大小的问题,当一个女人的身心都被严重羞辱后,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损失的了。”
他冷冷的盯着她,“我没兴趣听你耍嘴皮,但我要你跟香吟传个话,她再不出现,我就将她父母关在我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他会这么说,实在是因为几乎将越南的每一吋土地都翻遍了,仍找不到连香吟,他甚至透过关系查了出境纪录,但没有资料,所以她应该还躲在越南的某个角落。
谢嫂轩冷笑一声,“何必自欺欺人?自香吟不见后,你派人监控伯父、伯母还有我,我们的电话,甚至家里都被装了针孔、窃听器,她有没有跟我联络,我有没有办法跟她传话,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
“你……”汪威迪语塞,因为她说的是真话。
“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