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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自己有着光滑无瑕的面容,美若冠玉,一双星眸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浓眉入鬓,双唇如同涂了胭脂般红润,犹如画中人。邪王的嘴角微微勾起,很满意这张脸皮,大悦,道:“夏大夫,这张脸皮果然好看!”
“邪王殿下喜欢就好。”夏贤回答。
“来人,带夏大夫去藏药阁取药。哈哈哈哈哈……”邪王的笑声传遍整个邪王殿,在殿中久久回荡。两百多年前那个惨烈的叫声,早已随着时间流逝,湮没在岁月的长河里。
回乌台山的路上,顾岩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不停地问夏贤:“邪王真的不会找剑圣吗?他现在换了新颜,总不会忍着不来跟剑圣炫耀自己吧?我总觉得,后面还有事情要发生。”
“就算邪王真的要去乌台山找剑圣,我想,也不会激起恶战,顶多有些口舌之争。”
“嗯。”白鹤平稳地划过长空,正好迎上一缕金灿灿的阳光,顾岩指着阳光兴奋地呼喊:“出太阳了耶!夏伯父快看。”
“我看到了呢。”夏伯父将下巴轻放在顾岩肩上。
慕泰峰上,高氏家族正闭门商榷新秘术。童子望着日头越来越大,急忙跑去敲门,高子安从屋里出来,久不见日的他被猛烈的日光烫到了脸。
高子安举起手用袖子挡住脸,很是纳闷,道:“发生什么事了?为何日头这么大?”
童子摇头。高子安心想:莫非邪王为了让剑圣放松警惕,才晒出个毒日头来迷惑他?想想又觉得不是,邪王要出手就出手,何必整些有的没的。
“你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马上来报。”高子安对童子说,抬手看着自己的手背上的咬痕,骂道:“这个蠢货。”
“子安,什么事?”屋里传来父亲高昌荣的声音。
高子安推门而入,道:“父亲,今日日头极大,孩儿不明何故。”
高昌荣隐隐感到不安,道:“别说是邪王改变主意了。这邪王一日不除,我们就没有一天能够安宁。”
“父亲,您也别太急恼,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嗯,”高昌荣不乐意地点头,道:“对了,泠无夜不肯收你为徒,我看你也用不着跟他客气。我活了一百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高氏家族以外的人会容颜不老、长寿至此。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练了我们高氏家族的长生不老术和驻颜术。”
回到乌台山时,已是午后,夏夕凝在山顶焦急等待,看到父亲终于回来,甚是欣喜,拉着父亲的手问长问短,还问顾岩此去有没有受伤。
“顾岩今时不同往日,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放心吧夕凝。”夏贤笑道。
迎面走来的是泠无夜,脸上不再同以往那样冷若冰霜,他深深地看了夏贤一眼,道:“夏贤,这一次你帮了我,我泠无夜日后定会回报。”
“泠掌门,小弟日后定会有事需要仰仗您。”夏贤拱手道。
泠无夜走后,夏贤问起季元楷的病情,夏夕凝说,季元楷一直昏迷不醒,经常看到他在冒冷汗,情况很不好。夏贤让女儿去告诉陆弘,说他还要在乌台山暂住几日,就回自己原先住过的房间里去。
顾岩百无聊赖,在山中散步。自打来到乌台山,生活便是起起伏伏,剑法没学到多少,见闻倒是得到了不少。想到与母亲遥遥无期的十年之约,既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又希望自己能在十年内赶紧将擎天派全部剑法练好。这么一想,便觉得日子不可浑浑噩噩地过。在心里将口诀念了一遍后,就开始练剑了。
不曾想到,自己剑法的威力会如此巨大,仿佛自己徒然增加了几年功力,这一次是在意识清醒之下,他才发现,夏贤所言属实,心里不由得有点小窃喜。只见树上的小鸟扑扇着翅膀纷纷朝天边飞去,林中的怪物都拔腿而逃。顾岩觉得有趣,用剑刃拦住一直长相奇特的怪物,粗着嗓门问道:“说,你是不是之前吸我血的怪物?”
剑正好架在怪物的脖子上,怪物抖了一下,翻身就朝反方向逃走了。顾岩摇摇头,自言自语:“想不到有一天,曾经伤害过我的怪物,会因为我手中一柄剑而四散逃走。”
练剑累了,顾岩靠着树坐下休息。休憩过后,想到几日不见季元楷,理应去探望他一下,于是往回走去。
走着走着,季元楷的住所出现在眼前,顾岩看到他的房门虚掩着,正觉得奇怪时,窗上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看影子就知道那不是季元楷,也不是门中之人,那会是谁?顾岩加快脚步,跑得极快,撞门而入,正好看到那个人跳窗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