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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堂笙笑话慕容缜妇人之心,怎么可能听他的,让慕容缜带兵马留守大营,亲自率一对骑兵准备趁天黑放火夺寨。郁瑞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听说铖国的军队半夜跑来偷袭,杀了赵军一个措手不及,敌军是慕容堂笙亲自带领,唐敬身负箭伤,不得不狼狈逃窜,下令退后扎营。郁瑞听了心里&ldo;咯噔&rdo;一声儿,大脑顿时就懵了,唐敬受了伤,箭伤说的模糊其词,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他是知道的,有些时候并不能将主帅的伤势说的太明白,万一传到敌军耳朵里就大事不好了,所以大半是藏着掖着。他这么一想,心里更是没底儿,让旁人知道的已经是箭伤了,不知唐敬到底伤的怎么样子。运粮的队伍走得慢,郁瑞想要先走,但却不行,这一路若不跟着队伍,也不知会不会遭到埋伏,毕竟粮草是军队的核心,很多时候敌军都会来劫粮草,这一路上虽不算危险重重,但也不能说一路平坦。再过了几天,运粮队终于和唐敬放出来迎的队伍接上了头,这才加快的脚程。唐敬正在主帐里和诸位将军研究地形图,一个士兵突然进来,跪下来道:&ldo;禀将军,粮队来了。&rdo;唐敬点头,他已经听说皇上送粮草和赏赐过来,这时候齐章突然进来,表情有些兴奋,道:&ldo;义父,郁瑞来了!&rdo;唐敬顿时一怔,似乎是根本没有料到,送回来的邸报也没有写上郁瑞会过来,不过马上回过神来,道:&ldo;在哪里?&rdo;齐章道:&ldo;正在帐外呢,和粮队一起来的。&rdo;&ldo;胡闹。&rdo;唐敬只是说了一声,立马站起来往帐外去,空场上停着一辆辆粮车,最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郁瑞还坐在上面没有下来,唐敬一眼就看到他,只是回头对齐章道:&ldo;你处理一下粮草的事儿。&rdo;齐章应声称是,唐敬就大步走到马车旁边,郁瑞见到他,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唐敬给抱下了马车。唐敬话也没说,就一路抱着郁瑞往主帐里去,直接进了里面儿,将郁瑞放在榻上,这才道:&ldo;胡闹,你跟来做什么。&rdo;郁瑞没回他,只是立马道:&ldo;我半路就听到你受伤了,伤在哪里?&rdo;说着伸手去摸唐敬的胸口,又看他的肩膀,手却被唐敬抓住了。&ldo;别找了,伤口早就好了,只是放的假消息,好让铖国的兵马掉以轻心而已。&rdo;他这样一说,郁瑞才猛的松了一口气,觉着一直提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唐敬又皱起眉头来,冷着脸道:&ldo;你来了唐家的生意怎么办,皇上竟然放你过来。&rdo;郁瑞看他的样子,禁不住笑道:&ldo;生意交给了时钺,他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人,爹爹放心好了,至于皇上,我和圣上说,如果唐家的嫡子不能从战场回来,不正合了他的心思。&rdo;唐敬叹了口气,似乎是拿他没辙,道:&ldo;谁会自己咒自己,尤其是军营里忌讳说这些。&rdo;郁瑞没再说话,只是拿眼看着唐敬,他们算起来也好几个月没见过面了,而且如今唐敬穿着铠甲,是郁瑞从来不曾好好看过的。郁瑞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喉头发紧,说不想唐敬决计是假的,不然也不用这样跟着运粮队千辛万苦的到这种地方来,如今见了面,真有一种感叹。 捷报京城里的事儿由时钺管着,时钺难免太年轻了些,更重要的是时钺并不姓唐,而且是一个奴仆出身,头等本来就不高,只因着尽心尽力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多少人觉着不服气的。别看时钺现在被人提起来风光的厉害,只不过他也有自己的难处,就先不说别人不服气到处使绊儿的问题,单单经验不足就够他头疼一番的。时钺终归年纪轻,很多生意场上的事儿照顾不周到,郁瑞走之前又撂下这么大的摊子来,压得时钺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就怕唐家的产业砸在自己手里,那岂不成了罪人。陈仲恩自从上次来了京城,就没有回江宁的意思,一直住在京里,他对时钺的态度很明显,只不过早些时候陈仲恩的做法有些偏颇,毕竟他在生意场上几乎和唐敬平起平坐,这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哪有什么耐心。只不过后来时钺接手了常家铺子,两个人在生意场上也有了些接触,时钺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冷淡到别人觉着不近人情,这时候陈仲恩反而不由自主的更加注意起这个少年人。时钺对生意的敏感度很高,而且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这种人谈生意做合适,可是偏偏这个玲珑心肝的少年就对陈仲恩冷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