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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子柯懵懂地点着头,陆延知道他还没缓过来,只好换个态度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没事。达子柯心里过了一遍陆延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但又觉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赶紧装可怜地扑向陆诗诗的酥胸,被无情地踹开。
生长在尸体上的植物。
司徒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脖颈,虽然那里没有长出暗红色的嫩芽,但那刺入骨髓的疼痛告诉司徒,确实有什么种子被种到了他的身体里。司徒脸上露出一个笑容,也不完全是笑容,因为眼睛里没有笑意。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微妙,有强烈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
活了百年有余,司徒一直没想到原来活死人真的是死人,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活着的。可是一个活着的人,会没有心跳脉搏呼吸,甚至连体温都没有吗?……冰冰凉凉的,不是尸体是什么?
尸体,老子会是尸体?
“你怎么了?”小哥站在一旁看着司徒古怪的举动问道,司徒只是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小哥皱眉想伸手摸摸看司徒的后脖颈到底怎么了,但手刚凑近,就被大力地挥开了。
“离老子远点。”
司徒冷声说完,连看到没看小哥一眼径自走向人群,脸上已经恢复到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
“闹够了吧?闹够了就该上路了。”
陆延古怪地瞥了司徒一眼,这一眼还能看到呆在不远处的小哥,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基本原则,陆延点点头指挥众人戴好防毒面具走出这道不长,却危机四伏的峡谷。
司徒不屑戴防毒面具,率先走在最前面领队,众人戴好后也陆续跟了上去,并且在心里诅咒司徒继续中招,还可以揍两拳泄恨。陆延走了两步就被陆诗诗拽住了,奇怪地转头就看到陆诗诗一脸担心地看着,依然站在远处未动的小哥。
“小哥他不会也中招了吧?”陆诗诗看着自己漂亮的手,有些不忍心下手。
“我去看看。”陆延说着拿出备用防毒面具走到小哥身边递给他,小哥动了一下看向陆延,陆延敏锐地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失望。陆延叹口气,他特么也不没事找事啊!
“小哥,咱们现在可是进退两难,说不准哪一脚迈不准就嗝屁了。”陆延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幽默肯定逗不起没笑点的小哥,清咳一声继续说:“所以,有事等活着出去了再算,行不?”
小哥很给面子地点头应允,推开陆延递过来的防毒面具径自跟上了大部队。陆延盯着那作死二人组的背影心想:下次接活肯定要找靠谱的人,不然死也不接!
众人步行十分钟总算走到了峡谷尽头,和出口一样还是有个甬道。众人表示很郁闷,钻洞钻的都快变老鼠了,这墓主也太能挑地方下葬了。无语地叹了口气,不管前方还有多长的甬道等着,为了佣金为了冥器,还得硬着头皮上啊。
随口埋怨了几句,众人最后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猫腰钻进甬道中。
一开始的甬道崎岖不平只有一点打磨的痕迹,越走越宽敞,越走人工修饰的痕迹越少。走了约五分钟视野就被一条暗河完全盖住了。暗河幽黑幽黑的跟墨汁一样看不清深度,有将近二十米宽,流水相当湍急,想靠游泳过去需要费一把子力气。
陆延将手电聚光照向对面,更深处隐约能看到牌楼的影子,因为太远了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那轮廓和之前的龟口大很相似,只是大了一圈,也没有狐狸雕像。陆延停在岸边犯了难,穿湿衣服很难受的,看看能不能用飞虎爪勾住洞顶荡过去。刚摸出飞虎爪陆延就发现小哥站在自己身侧盯着暗河,似乎能透过乌黑的河水看清下面有什么似的。
“小哥,你是不是饿了,要下水捉几条鱼上来解解馋啊?”
达子柯不知道从哪里凑过来拍着小哥的肩膀,小哥没理他,反而看了陆延一眼,平静地说:“下面有东西。”顿了一下又说:“大家伙,很多。”
陆延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张口询问什么情况,原本从东向西顺畅流动的水流变得混乱,陆延忍不住草了一声,大叫一声“有情况”后,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飞虎爪刚射出去,眼前的水面一炸,冒出血盆大口朝自己扑来。
太阳的,鳄鱼?!
顿时咒骂惊叫声一片,紧接着怒起的枪声在偌大的洞穴中回声阵阵,简直要聋了。陆延可不是善类,在这紧要关头他只能想到自保和陆诗诗,达子柯?听天由命吧。
陆延牟足了力气旋身一脚踹在鳄鱼的长嘴上,这一脚却只让它跄踉了一下。一瞬间的空隙足够陆延活动,他拽了一下手里的绳索觉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