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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我助一臂之力?」他居然啣着嘲弄的笑靨,兴味盎然地欣赏她一身狼狈。
此仇不报非君子。盼盼偷偷从泥地里抓了两大把烂泥,预备伺机让豫顥天「感同身受」。
「好吧,如果你真的很想帮忙的话,就过来扶我一把。」
「没问题。」豫顥天从一旁池子提出一大桶水,嘩地往盼盼兜头淋下去。
「啊!你这是干什么?」盼盼经他这么一淋,双手的「阴谋诡计」瞬间就完全瓦解了。
「沖洗干净,才不会让我近墨者黑呀。」豫顥天是何等人物,岂会看不出那点小把戏。
无所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迟早她会找他算总帐的。「现在总该把我拉上去了?」
「行。」但见豫顥天腾空而上,须臾已将盼盼由泥地拎起,带到一处水井边。
「干么带我到这儿,我要回去沐浴更衣。」盼盼没注意她那袭轻薄的衣衫已湿得紧帖肌肤,一如裸裎。
「就在这里洗吧。」夏日晌午,人伞炽烈,即使不用温水,也不至于太过冷涼。
「我不要,我——」低头才惊觉这副德行,真是不能见人。「好,好吧,但是,可不可以麻烦你,把袍子借我一下?」
豫顥天点点头,二话不说就把身上唯一的遮蔽脱下来交给她。
一见到他裸露的胴体,盼盼慌忙转过脸去。「好了,我……要沖一下水,然后换衣裳,你能不能去替我把风?」
豫顥天啥话也没说,旋即走到小径旁守候。
盼盼四下环顾好一会儿,才惴惴不安地褪下冷衫湘裙。好冷!想起以前在风軒时,仆妇总是把井水晒温了才端进寢房供她洗滌之用,而今……想着想着,颊间又隐隐作疼,不禁悲从中来,摀着嘴低低饮泣。
豫顥天听到哭声,惊愕回眸,见着了她雪白纤瘦的背。在艳阳下,又近在咫尺,几乎可以看到白色的茸毛在闪动,一下一下,无限的诱惑。
一股原始的悸顫,难以收拾,惊心动魄地迸发。豫顥天在匆促之间,神为之夺,他欺身上前,用尽全身的力气拥抱盼盼入怀。
「别哭呵,别哭!」捧着她的脸,他的吻如急雨繁落,像孤注一擲的赌徒,理智全失,竟没留意到老榕树后面来了不速之客。
那是一双百指千爪恶毒的眼,刺得盼盼背心一片斑斕。
「偏要。」盼盼由初初的啜泣,改成放声痛哭。哭是她唯一的发洩,除了哭,她还能如何?
「给我补偿的机会。好吗?」他是真心诚意的。
「把东西还给我,就是最好的补偿。」
「你还是认定那些珠宝是我拿的?」豫顥天自嘲地苦笑。「在你眼里,我的人格当真这么不堪?」
※ ※ ※
那天夜里,豫顥天遣人送来了六大箱的金银珠宝,每一件宝饰都是价值不菲,打造得十分精致。
盼盼把箱底都翻遍了,硬是没找着她遗失的那包首饰。「豫顥天存的什么心? 」她喃喃自问。「难道他有收藏别人东西的嗜好,或者要留下作纪念?」
「风姑娘。」小江儿端着一只托盘,上边放了盈尺各色的布匹綢缎,和一瓶不知名的白色瓷罐。「爷送你的。」
「才不稀罕他送这些有的没有的。」盼盼脸上殊无喜色。常言道:无功不受祿。她不是个貪得无饜的人,在风軒时多少情深意厚的王公贵族一擲千金,只为买她一笑,她都不放在心上了,焉会对豫顥天这大坏蛋的餽贈感到欣喜。拿了他的东西,将来难不成还要跟他牵扯不清?
「这些珠宝每件都价值连城,怎么说是『有的没有的』?」小江儿把布匹搁在桌上,蹲到櫥柜下,摸索了半天,摸出一个小布包。「你瞧,比你这些首饰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哈,原来是你拿走的。」盼盼兴奋若狂,抱着小布包又亲又吻。「你拿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不是我呀,是你藏的。」小江儿无辜地说。「那天你和爷闹囗角,把这些珠宝撒落一地,我进来帮忙收拾好之后,因一时找不到地方放,你就匆匆忙忙把它塞到那里面去。」
「对哦。」真健忘,前后不过几天,怎么就不记得了?还一迳的指着豫顥天喊捉贼,他铁定气死了。「谢谢你提醒我,来,这个送你。」
小江儿看她手中的翡翠耳环,圆润剔透,精巧可爱,想拿又觉不妥。
「举手之劳罢了,小江儿不能收这么贵重的礼。」
「别客气嘛。要不然……」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