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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同时也是极恨的,恨不能将令狐冲拆解骨肉、吞入腹中。
我若是能将令狐冲锁起来、让他眼中只有我一人,该有多好。我若是能将令狐冲杀了、让他眼中再看不到旁人,该有多好。
这样的念头,终于让他对令狐冲拔剑相向。幸而,幸而自己没有成功。若真的亲手杀了令狐冲,自己怕也要疯掉的。
如今他被关在这座山庄中,有日月神教中人看守。这庄子似乎环境极好,他平日能听到流水、水车转动,也能感觉到温暖的阳光。
只是他心情依旧暴躁:手被铁链锁在一起、脚上也被镣铐限制了行动,平日只有送饭送水时有人和自己说上一两句话。如此,任谁都要心中烦躁。
这日他坐在床边回忆往事,忽然听到推门声,却不是送饭的时辰。林平之以为又是那魔教教主来奚落自己,便朝那方向喊道:“妖女你给我滚出……”声音戛然而止,只因林平之闻到了酒香,却是他家乡酒的味道。
“林师弟,是我。”声音淡淡,还有丝疲惫。
林平之激动得声音都开始颤抖:“令狐……冲?”便要起身。“别动。你不方便,我去你身边坐着就好。”林平之感觉到那人熟悉的气息靠近,最终停在了自己身侧。
他竟然还会来看我。林平之心中无限欢喜,话说出口却变了味:“令狐冲,你对我这么好做甚?是因为小师妹的嘱咐,还是因为你可怜我?”那人答道:“小师妹的确是个原因……你我也算有几分交情,纵使你做过错事、也是那辟邪剑法太过邪门,不全是你的过失。”
你还是怪我的。心中默念两遍,林平之再不出声。
令狐冲倒了酒:“这是你家乡的桂花酒,你必定是想家的,喝点罢。”而后把酒杯递到林平之手里。林平之一手接过了酒杯饮尽,另一只手却握住了令狐冲伸来那只手。察觉到对方想要抽出手来,林平之唤了一声:“大师兄!你就让我握一会儿罢。”
对方不再动作。未几,林平之听到对方叹了口气:“林师弟,你何苦。”
林平之道:“我又何尝想要为了一个男人自苦?在华山那段日子,我整日想着报仇,谁知道你是如何进入我心里。令狐冲,你不该对我那么好,让我忘不了、放不下。若是你愿日后与我长久相伴也就罢了,偏偏你和那淫贼……我为了要你心中有我,便是强行得到你、为你添些麻烦又如何。”
似乎是被这番话震到,过了好一会儿林平之才听到对方出声:“真是痴儿……只是我已心有所属,终究无法回应你半分。在这事儿上,是大师兄的不是。”
林平之听到对方道歉,心中更加烦闷。便换了话题:“大师兄,你可否把那淫贼的事讲给我听?”“他?他有什么好说的。”声音中有淡淡的笑意,林平之想着对方的脸此刻定是晕染上了粉红色。
其实林平之心中是不服气的。至少在自己自宫之前,那田伯光论人品论长相皆不如自己;如何最后输的,却会是自己?可是……既然是能让令狐冲倾心以待的人,想必定有过人之处。
令狐冲终究拗不过林平之,便从救仪琳起自己与田伯光的交集简单叙述了一番。不想,越是往下说,林平之心中越觉得怪异。
淫贼就是淫贼,竟然以切磋之名占令狐冲便宜;
这淫贼还真是阴险,说几句话便让令狐冲视其为知己,还为了他自刺一剑;什么?!那淫贼居然趁令狐冲病弱将他……简直过分之极!
提及洛阳城之事,林平之可谓后悔莫及。在洛阳城那日,他是看见令狐冲与人赌钱的;只是当时小师妹在身边,他知道令狐冲不愿在岳灵珊面前丢脸,便拐向另一条街道、让她先回王家,自己才折回找令狐冲。不想,令狐冲已不在那里。林平之见此街道已无令狐冲的身影,便只好作罢;却原来是被那淫贼带走了。
与林平之不同,令狐冲讲的时候心中满满的都是安宁与甜蜜:“诚然他早时也做了一些令我自觉羞辱的事,但正如林师弟方才所说,那人也是不知不觉间在我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我二人,便是如此。”
林平之听了,心中不由得想道:原来大师兄这般傲气之人,竟会对这死皮赖脸难缠至极的手段受用。觉得心里有些明白,林平之又问道:“大师兄,若是你那日赶路之时不曾遇上田伯光,你我之间会不会……你可会对我有些许……?”令狐冲明了他话中未明之意,却答了句:“林师弟,大师兄并无断袖之癖。”
林平之脸色瞬间煞白,惨笑道:“我懂了!”令狐冲不好断袖,若没有田伯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