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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你?”刘春天说,“噢,对了对了,是我找你。”
刘春天想起来了,是她找黄守仁,找黄守仁商量先不要把郭晨霞留下的那个房间租出去的事。
想起来之后,她就觉得应该对黄守仁客气一点。毕竟,这是自己求他的事,毕竟,自己还欠着他的人情。于是,刘春天这时候主动把门打开,主动请黄守仁进来坐坐。
刘春天这时候穿的是一身睡衣,黄守仁以前只知道刘春天穿职业装的时候非常好看,现在才知道刘春天穿睡衣的时候仍然好看,而且更加好看,具体地说就是穿睡衣的时候更有女人味,或者说更加妩媚一些,比如肩膀不像穿职业装那样平整,而是呈圆弧形,竟然让黄守仁产生忍不住想上去楼一下的冲动。当然,黄守仁还是忍住了。
“吃过了吗?”刘春天问。
“吃、吃过了,”黄守仁说,“你呢?”
黄守仁在这样说的时候,已经被刘春天让进客厅里面来。其实这个客厅黄守仁来过,而且多次来过,但是今天的感觉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因为以前都是黄守仁自己来的,今天是刘春天请他进来的,而且以往来都是有这样那样冠冕堂皇的工作上的理由,今天好像纯粹是来玩的,既然是来玩的,那么今天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不象以前那样上房客与房东的关系,而更像是两个朋友之间的关系。一想到“朋友”,黄守仁胸口的*便加快了工作节奏,以至于供气量跟不上,不知不觉说话都有点磕磕巴巴的,就像发动机发出的“突突突”声音一样。
“算是吃过了了吧。”刘春天说。
“噢,对了,你吃过了,吃的方便面,是不是?”黄守仁说。黄守仁这时候说话的目的主要是想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
刘春天笑了一下。不知道仅仅是表示礼貌还是想起了中午自己下去买方便面的事情。
黄守仁经过这样一问一答,情绪已经明显稳定一些,这时候见刘春天开心地对他笑,自信心恢复了不少,想着自己现在大小也算是一个老板级的人物,刘春天真要是跟了他,也不见得吃亏。
“是啊,”刘春天说,“我还以为你会请我吃饭呢。”
“那还不是一句话,”黄守仁说,“我巴不得天天请你呢。”
黄守仁说这句话的时候,真的就有老板味了。
“真的?”刘春天问。
“真的。”黄守仁说,“天地良心,绝对是真的。”
刘春天又笑了,这次肯定不是礼貌性地笑,而是开心地笑。
“其实我是想请你的。”刘春天说。
“请我?”黄守仁问。
“是啊,”刘春天说,“请你呀。”
“为什么?”黄守仁问。
“谢谢你呀。”刘春天说。刘春天在这样说的时候,表现的就像一个小姑娘,仿佛又回到了七八年之前选美的时刻。
“谢什么呀,”黄守仁说,“你租我的房子,就是我的客户,我应当对你负责。”
黄守仁差点就说出他作为治保组长应该这样做等等,好在他已经意识到这时候应该谦虚,才没有让自己的“官衔”再次亮相。
“话不能这么说,”刘春天说,“同样是房东,也有不负责任的。”
刘春天这样说也不是想奉承黄守仁,刘春天来深圳这么多年了,换了不少次的房子,现在比较一下,这个黄守仁确实还算是负责任的。
“不负责任不行呀,”黄守仁说,“其实我也不是真正的房东,真正的房东把两栋楼承包给我,如果我不负责任,出租率就会下降,而出租率一下降,我的利润就要减少,弄的不好还要赔钱。”
“还会赔钱?”刘春天问。
“是啊,”黄守仁说,“我以前的那个房东就赔钱了。”
“你赔过钱吗?”刘春天问。
“我还没有。”黄守仁说,“其实只要认真负责地去做,肯定不会赔钱的。不但不会赔钱,而且收入比打工要强一些。”
黄守仁真想告诉刘春天他其实一年可以挣几十万,事实上比许多所谓的老板强,但是他不能自我吹嘘,他希望刘春天这时候能主动问他。
“能有多少?”刘春天果然问了。刘春天到底还是中国人,或者说刘春天学外国人的礼节还没有学到家,对于到了嘴边的好奇还是要问一声的。
“一年二三十万总会有吧。”黄守仁说。说的时候好像很随便,其实内心非常得意。他知道,这个收入肯定比刘春天高,不但比刘春天高,而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