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是何模样(第1/2 页)
“因为她就是她,没有标准,没有条条框框,是何模样,你就爱什么模样,而不是因为她是什么样子,你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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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从家世,生活,习惯,完全不相同的人结合到一起过日子,难免会磕磕绊绊,可只要执手之人还在身侧,又何惧岁月无情?
天下之大,两个人能够越过茫茫人海,相互遇见已然是莫大的缘分,更别说从陌生到白首,又该是一种怎样的深情牵绊。
若当初被派出蛰伏到时夕弦身边的人不是自己,那么她和他此生都不会相遇。她永远也不会了解世人眼中的督统,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也不会再有机会去学习,去成长,去克服一些害怕的东西,自然也见识不到悬崖的美。她可能早就死在了下一次的任务里,亦或者,死在了自己编织的一场美梦中……
若当初他没有改变斩草除根的想法,换了引蛇出洞这招,那么,他和她之间,便永远留在了最开始。此后的他便不会被人揪着衣领说爱她,也不会被气的跳脚,更不会有现在复杂的心情,他可能会循环往复的揪出细作,布局,陷入无穷无尽的争斗中,直到死亡……
本来只是一场心怀鬼胎,互相利用的婚姻,却在时间的晾晒里渐渐变了味,两个各怀心事的人也在这场漩涡中靠的越来越近。
“老翁的话,晚辈定当铭记于心。”时夕弦郑重的说道。
“难为大人肯听老朽啰嗦,这杯敬大人。”
赵方汉慈爱的目光让时夕弦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遗憾的叹了口气,“晚辈喜欢听老翁说话,以后若无事,定会多多叨扰,还望老翁莫嫌。”
赵方汉脸上的褶皱随着时夕弦的话,重新开成了一朵花,“大人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老朽感激都来不及,何谈嫌之一说。”
“老翁不必如此客气,如家中长辈一般唤我的名字即可。”
谈及于此,赵方汉善意的说道,“大人样貌才情出众,想必家亲也是出类拔萃,还望大人代我向令尊,令堂问好。”
姜朝歌也很是好奇时夕弦的双亲是何模样,本以为他会展开说说,却见时夕弦的脸色瞬间凝固住了。
就连屹川也收起了笑意,神情凝重起来。
迟疑片刻,时夕弦勉强的挤出一丝笑,“晚辈一定带到。”
“副将,怎么了这是?”萧嘉慕不明所以看向屹川。
屹川皱了皱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止住了萧嘉慕的疑问。
赵方汉也察觉气氛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凝固住了,连忙端起酒杯给时夕弦赔礼,“老朽口无遮拦,还望大人莫怪。”
时夕弦拦下赵方汉酒杯,摇了摇头,“晚辈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双亲离世多年,一时提起有些感伤罢了……老翁已经饮了几杯,切莫再饮。”
“都怪你这张臭嘴,不许喝了。”董淑荣责怪的看了赵方汉一眼,夺过酒杯放在了一旁。
赵方汉也是诧异后悔,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句客气话,竟直接捅到了要害。
姜朝歌侧头看向时夕弦,目光多了些心疼,大人今年也就二十出头,想不到也早早的便没了双亲的庇护,那他这一路,走的该有多艰辛?原来这个看起来无所不能的人,也没有了依靠……
她怕苦酒下肚,会勾出那些难以名状的痛苦,于是拿过时夕弦面前的酒坛,“大人喝了也有几杯了,也莫再喝。”
时夕弦收起眼里的遗憾,淡淡一笑,附和着姜朝歌的话把酒杯也递了过去。
好像不管有多痛苦,姜朝歌总能让他展颜一悦。
赵奇闻突然从两人的中间探出头来,挣扎的说道,“娘亲,你可以往旁边去一点吗?挤到我的脑袋了。”
“臭小子,你怎么不说是你在霸占我的位置?”姜朝歌身子往旁边挪了挪。
赵奇闻鬼灵精的吐了吐舌头,“谢谢娘亲。”转头又看向时夕弦,“爹爹,我刚刚突然想起个问题。”
“哦?小家伙有何问题,说来听听。”时夕弦点了点赵奇闻的鼻子,将他抱在了身上。
赵奇闻问,“爹爹,我们家里到底是谁做主呀?”
“小家伙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了?”
“娘亲说家里一般都是娘亲做主,因此爹爹说的话不作数,是这样的吗?”
姜朝歌囧着一张脸,心虚的低下头,这臭小子,自己忽悠他的话,他怎么还问出来了。
以为时夕弦又会怒怼,谁知他哈哈一笑,“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