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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犹豫,脸上就带出了缓和的表情,陆氏看了出来,站起身来,拍了拍他,说道:
“你随我出去吧。”
陆氏跟沈远宁出来后,韩玉瑾放下手边的茶杯,站了起来,陆氏和颜悦色的说:
“玉瑾,宁儿有话要跟你说,你们回自己的院子说吧。”
韩玉瑾一愣,没想到陆氏留住自己竟是为了给自己与沈远宁创造机会,心里盘算着怎样拒绝了,经过早上那一番争执,她与沈远宁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沈远宁看到杵在那里不动的韩玉瑾,有些气闷的拉过她,向陆氏告辞,就往外走。
随着沈远宁的拉扯,韩玉瑾全身瞬间紧绷在一起,随后想到这是在陆氏这里,便也没再挣扎,任由着沈远宁牵着她走出了世安堂。
出了世安堂,韩玉瑾便甩开了沈远宁的手,直言道:
“有什么话你说吧。”
声音平淡无波,似乎对着的这个人,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沈远宁自然听的出来她的疏离,皱着眉,几经犹豫,最终开口说道:
“那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
韩玉瑾听他说起那封信,耳边便响起,早上他尖酸刻薄的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与你有关吗?”
沈远宁一听到她这样态度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阵恼火,随后想到或许真是委屈她了,若是她真的有什么逾越的行为,怎么一点内疚的样子都没有。
想到这里,便收起了两分火气,耐着性子说道:
“早上是我不对,我那时是太生气了,我那样在乎你,猛一听到你对周承安很是维护,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那封信肯定另有原因,我说的对吗?”
韩玉瑾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沈远宁,他说的小心翼翼,语气里似乎还有那么一丝祈求的味道,与早上那个暴怒的他,完全是两个人。
他自从世安堂出来后,好像就改变了态度,定是陆氏与他说什么了。韩玉瑾只觉得好笑,沈远宁的性子从来都没有变过,作为一个男人,耳根软,并不是什么可取的,他对自己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甚至还不如陆氏了解自己,在看到陈月乔伪造的那封信后,他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就怀疑上了自己。若不是这次自己留了个心眼,岂非是与前几次一样,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很早就看透了这个人,想通了要离开,却始终在纠缠,如今想来,不过是因为自己太过心软,面对这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前生今世唯一的一个男人,始终硬不起心肠,他的每一次示弱,都让自己有所牵动。韩玉瑾渐渐明白,男人女人终究是有些不同,女人的身体与情感同步,男人的身体与欲|望同步。自己看似潇洒,实则已被他在心底留了一条不可磨灭的伤痕了。
直到今早,才幡然醒悟。
那样伤人至深的话,他都说的出口,无非是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觉得自己的身子脏了他的眼,那样肤浅,那样的不信任,还有何留恋。
“我们和离吧!”
沈远宁一怔。
他没想到,自己一番彻心彻肺的话语,竟换来她这一句话。
沈远宁不甘心。
“为什么?”
韩玉瑾看着沈远宁的眼光中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甚至连怨恨也没有了。
沈远宁看到这样的目光只觉得冰冷,走上前一步,扳过她的双肩,眼光中带着明显的痛色:
“我要听你解释,只要你肯解释我就信,我不能让你就这样离开。”
韩玉瑾没有制止他的动作,反倒一笑,问道:
“为什么要解释?我与他清清白白,为什么要解释?”
听到这样的话,沈远宁心中一喜,他心底还是愿意相信韩玉瑾的,她说她与安王没事,他就信。
“那为什么要离开我?”
韩玉瑾听他又问起为什么,拂开了他的手,说道:
“沈远宁,我嫁给你的时候,你记得我写的那首诗吗?不求比翼高飞远,但使岁月静无痕。我所期盼的并不是你的怜爱,只是想平安宁和的过一辈子。后来是我自己不争气,没能管住自己的心,让自己一步步沦陷,对于蘅芜苑,我一直都存有内疚感,所以才会由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可是,我后来发现,这一切都不值得,我不过是误入了一条歧途之上,如果再走下去,我将永无翻身之地。或许,还是我对你的情感不够真,不够深,不足以让我为你牺牲什么。我要离开,不是为了任何人,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