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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厄星君摸着花白的胡子,在通天镜前跟天君闲侃:“天君老儿,我看这事不成。”
天君眼观镜像,负手而立:“你是说,要将他们换回来?”
度厄星君故有此问:“这妖司重华本来要历的是生死劫,灵华上仙历的则是情劫,二人命盘交错,偏偏节外生枝,横生事端,这安国的三殿下,不知又是何方神圣?”
天君像是被人戳中了尾巴,一脸的不自在:“就,就是一个凡人嘛。”
度厄星君脖子伸的老长,吃惊的问道:“是吗,凡人竟能改动重华的生死劫?”
“哎,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能说。”天君见是瞒不过,只好用这话来堵他的嘴,说完急匆匆将通天镜盖上了:“别看了别看了。”
度厄星君摇头叹息:“哎,依我看,还是先将他们换回来吧,整个命盘都错乱了,料她司命神女也没这么大本事,能算出二人的天命。”
“换回来就换回来,这事交给你办再合适不过了,还有,快把你这撮山羊胡子给我去了,像什么样子。”天君忍不住数落起眼前故作老成的度厄星君来。
度厄星君看了看自己的胡子,将手挪开:“做做样子嘛,这样显得我比较可靠。”
天君扭头走出大殿,不屑的说:“得了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此篇章中安国的所有人物都有原形跟改动授权,我们仪态万千的贵妃以及做了亏心事的元帝,安国的建立背景跟穆家旧事部分,为穆青衫所写。
妖司(下)
三皇子府中的秦昀与秦府中的秦意,两人同时从梦中惊醒,秦昀下意识伸手探摸顾常玢,却只摸到了一处饱满的…
秦昀掀开被子一看,吓的滚下了床,看见了自个阔别已久的命根子,愣了一会,这是换回来了?不是在做梦?
秦昀爬回到床上去,甩手扇了那倒霉的姑娘一巴掌,姑娘皱着眉头睁开双眼,可不正是那私下篡改重华与灵华命盘而被罚下界,同灵华一同历劫的司命神女。
司命神女好不容易才爬上灵华的床,眼下这光景,看来他们换回来了,怎么回事,罚她下界的时候,,没提过这事啊,又唱的哪一出。
司命神女是什么都知道,重华可真是一无所知,司命只好装出一副柔弱无骨模样,哭哭啼啼的说:“秦公子这是作甚,才同奴家欢好,转眼便不认人了。”
好你个秦意…竟用他的身子找快活,唔…顾常玢不算。
秦昀现下没心思同她周旋,打发人走:“你且去吧,我不喜欢同旁人睡在一处。”心里默默补了一句,我只喜欢同顾三睡在一处。
看来,秦意这小日子过的挺滋润,就是不知,他们这么一换回去,顾常玢又会怎么想。
秦意从梦中惊醒,顾常玢才是睡下不久,感觉到枕边有动静,伸手将她搂到怀中,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秦意却听的明白,他说的是:“严明,我在这呢。”
是将她当做秦昀了吗,才三年的时间,他们就这么熟悉彼此了。秦意叹了口气,合眼睡下,感受这久违的温暖。
一切本该就此回归平静,然而秦昀眼底的乌青,昭示着他一宿没合眼的事实。
为什么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顾常玢,秦昀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害了相思病。秦昀一贯是直肠子,生怕一见到顾常玢,什么小心思都藏不住。
从前,秦昀是借着秦意的身子,如今他又有什么理由,待在殿下身边。
秦意应当是喜欢顾常玢的,而顾常玢好像并不在意枕边睡的身子里,装的是谁的魂魄。
只有他秦昀,在这场荒诞的互换里,动了真情,何其可悲。
自此往后,秦昀只敢在街头巷尾偷偷的看顾常玢,他再也没有理由将顾常玢从胭脂堆里拉出来一通数落,这一切原本都属于秦意,他只是一个盗贼,将顾常玢从秦意身边偷走了三年,到了该放手的时候,还恋恋不舍。
若不是那日秦昀喝的酩酊大醉,被过路的顾常玢带上马,秦昀差点以为,他会一世陷在相思局里。
正所谓酒壮熊人胆,秦昀借着酒意,将心事一通明说:“顾常玢,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叫我舍不下,忘不了,我是上辈子欠了孽债,这辈子才来做你的大舅子。”几近哽咽。
顾常玢只是将他揽在怀中,由着秦昀胡闹,秦昀越闹越凶,伸手硬要去扯顾常玢手中的缰绳:“你干脆去死算了,你死了,我就清净了。”
“你咒我死,这可是大逆。”顾常玢勒马止蹄,用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