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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处寻庞白的身影偿。
“即便那些东西是我的,可也是嫁妆,皇帝凭什么要?”春晓脸色冷了下来,最看不上不思国富,只想掠夺的上位者。
龚炎则没立时接话,倒说起庞白来,“大概九岁的时候,爷与庞胜雪第一回见,小小少年,彬彬有礼,待人温和,又容貌秀雅,几乎所有的长辈都喜欢他,只有爷看不上他。
也是因着一件事,爷与庞胜雪练武散了后一道往明松堂去,路过小园子的假山,凑巧遇到养娘与二老爷通jian,爷为了自己的脸面,没当初戳破,只想着过后处置了那贱货,不想庞胜雪偷偷给养娘递了口信,让养娘请辞。
养娘不想离了这富贵窝,但又知道爷年纪虽小却是个有主意的,便先下手为强,到处与人说爷跋扈难侍候,说庞胜雪斯文懂事,直说的一个天上一个泥里,以为爷忌惮个好名儿,不能对她如何,她却看错了,爷从来就没想担什么好名儿,拎着人就按井里去了。”说罢看春晓,但见她只睁着清泠泠的眼睛看他,并没有厌恶或惊怕。
龚炎则眉宇舒展,笑着问:“你不怕爷心狠手辣?那是爷的养娘,侍候爷五六年的老人儿。”
春晓平静道:“这样的奴才早晚要给主子惹出烂摊子来,除了无可厚非,我想你要杀她,并不是因着与二老爷有染,是恨她给你下套吧?”可见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自小便显出来了。
龚炎则伸手过去,隔着桌子在春晓脸蛋上捏了一下,“晓儿可真是爷的心尖儿。”
春晓腾的红了脸,忙往四周扫了眼,见没人看过来,抬手将他的手拍开,烟波水润润的瞪了一眼。
龚炎则被瞪的笑眯眯的,低头吃了一口茶,又道:“事后庞胜雪来找我,说我就是看在二老爷的面子上也不该下这样的重手,只剪了舌头打发出去就是了。头前要是没有那贱货给爷下套的事,许爷就如庞胜雪说的那样办了,不过不是丢到外头去,是丢给二太太,她家爷们的腌脏事儿,不恶心恶心都对不起二老爷城墙厚的脸皮,把手往侄儿房里伸,还不是觉着爷的房头没长辈护着。
倒是庞胜雪,打那回起,爷便瞧不上了,当时我只当他是个伪君子,面上做的妥帖,背后也是藏了歹毒心思的。后来爷却是觉着他不仅仅是个伪君子,还是个呆子。
你也知道他懂医,可老祖却不同意他学医,曾说医人不若医国,让他考举子走仕途。庞胜雪面上不曾忤逆,仍旧是众人夸赞的孝子贤孙,私下里却偷偷的学有所成,你以为他是喜欢悬壶济世?非也,不过是怕将来老祖去了,家族不留他这个异类罢了。”
“所以你才说他活的累,凡事都要大家满意,倒是心累。”春晓给龚炎则倒茶,又给自己倒满,朝窗外望着,叹道:“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害怕被抛弃。”被家族抛弃,被老祖抛弃,被在乎的人抛弃,他的所有委曲求全和步步为营,不过是想得到认同和温暖。
龚炎则深深看着她,心里有些泛酸,她理解他就足够了,全没必要去理解庞白那小子,咳嗽了一声道:“你和庞白既没了婚约,那些陪嫁不要也罢,正巧爷才得了一份不义之财,你收着,万一皇帝与太子动了心思,也好拿出去应付。”
“不义之财?”春晓扭过脸来。
“大老爷、二老爷,还有那一屋子的族老,抢着送爷金银,盛情难却,不好往外推啊。”龚炎则眯着眼睛,笑的狡黠。
原是大老爷、二老爷等人算计龚炎则,使出大力气,铺下众多人手接管龚炎则的商业带,龚炎则丢开手由着他们折腾,单等出海在即,不见使唤银子,这些人抵押了一些新铺面借贷,又压了自己手里的产业,包括太师府这座祖宅,也真装了几船的货出海,如今却是返航中,只带回来的洋货怕是要‘遇风暴或被抢’,血本无归。
春晓听完想了想,“会不会逼的太狠?”就怕狗急跳墙,那可是全部家当啊。
龚炎则不以为意道:“敢算计爷的人都死了。”
还留着他们的命已经是看在‘相煎何太急’的份上了。
夏天的雨都是急来风,来的匆忙去的快,说话的功夫外头已经停了风雨,只房檐下还滴滴答答的垂着水帘。
春晓站起身,道:“玄素失踪了,我回仙芝楼问问。”
龚炎则心里不乐意,才见面坐了一会儿,又要分开,可如今丧期没过,他又不能娶亲,着实焦急日子过的太慢,不过好在春晓不避着他,也不把自己当永安公主那样揣着一肚子的心事,如此也算雨过天晴。
他也朝外看了看,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