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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丰富得可以,可你总得考虑人家是否属于缺水城市吧?就算你知道我是属于缺水城市型的,可你总得考虑人家是否只喜欢喝订购的桶装水吧?无论如何,哪有像哈穆这样一厢情愿对人喷薄欲出的呢。
我正在不可思议,谁知哈穆又接着说了一句:你快跟我去牛棚,有一头母牛难产两个多小时了!
我莫名其妙地说:我的专业又不是妇产科,你让我去能有什么用?要不去找兽医吧?
哈穆过来拖我,笑着说道:你是男人,力气大,肯定能帮上忙儿。快走吧!再耽误下去,母牛和小牛都会死掉的!
我一听,感觉这事还挺严重,就随着哈穆往牛棚赶去。
赶了牛棚,我看到牛仔的一条腿伸在母牛*外面,进退两难,不停地抽搐。母牛已经奄奄一息,身下一大滩鲜血。虽然是畜牲的生产,但这种场面还是让十分紧张,我对哈穆抱怨道:情况看来很糟糕,你为什么不早些找我啊?
哈穆摊摊双手,无辜地解释道:我怕影响你休息嘛,刚才我一个人忙碌半天,还是没能把事情办好——谁让我是女人呢?谁让你是男人呢?
她后面两句话似乎暗含玄机,但我被母牛难产的场面震憾,一时倒没有捉摸住。
我撸起袖子,在哈穆的指点下,先用脚猛踹母牛的屁股,接着把牛仔的小腿塞进母牛子宫,然后手伸进去一转,牛仔的头部就露了出来,随即整个身体都慢慢出来。
哈穆不无惋惜地说:唉,是头小公牛啊。
我把湿淋淋的小牛仔擦干,交给哈穆,让她抱到蒙古包里用被子给它取暖。哈穆接过小牛仔,却站着不动,说:我们得把它给杀了。
我吃了一惊:你们真是残忍好杀,这头小牛刚刚生下来,你就想要它的命!牛羔肉真的那么好吃吗?我真是服了!
哈穆摇摇头:这头母牛是第一次生小牛,不认自己的儿子,我们不杀小牛,它自己的妈妈也要杀它的。还有,我们草原上有一个传统,牛群中生下母牛要留下,放到牛群里养在;要是生下公牛,就杀掉。
我坚决不肯同意。这头小牛仔是我亲手接生的,怎么可以忍心让它去死?无论如何,它好歹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这个世界虽然并不十分美妙,能晒几天温暖的阳光,也是好的。阳光,本来就是恩赐给世间所有生命的,不分贵贱。
在我的坚持下,哈穆只好把小牛仔放回牛栏,放到它妈妈的身边。让我惊奇的是,刚才死里逃生的母牛果然不认自己亲生儿子,气呼呼的用牛角去顶对小牛仔,用牛蹄去踩它。
这一幕把我看得目瞪口呆。哈雷碰碰我的胳膊:你看,我没撒谎吧。我们赶紧把小牛仔杀掉,再过一会儿,它就要被它妈妈踩得稀巴烂,那样就没法吃了。
我愠怒地瞪了哈穆一眼,不满地责怪她:吃吃吃,除了吃,你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事情?
哈穆一愣,眼里随即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她吐吐舌头说道:那你把小牛留下来好了,等它长大了,也许会保护你。
初时我以为这是哈穆的讥讽,谁知道半年之后,在我即将离开呼伦贝尔草原的前几天,西部牛仔(我后来给小公牛取的昵称)还真保护过我。那次是当地一个莽汉欺负我,他骑着马,用套马杆拖着我跑,把我摔得鼻青脸肿。就在这时,我身边的西部牛仔(半年后,它已经有长成一头半大牛了)怒气勃勃,突然冲了上去,尾巴一撅,嘴吐白沫,一低头用它尚未成熟坚硬的小牛角顶了过去。这一下子顶个正着,直接顶在那家伙的屁股上,三四寸长的牛角穿出两个洞,痛得他哇哇痛叫。事情闹得有点儿大,有人帮忙把西部牛仔拽开。我看到那家伙一边屁股一个洞,上面鲜血淋漓。这时西部牛仔还想往前冲,被我大吆喝,才悻悻作罢——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那天夜里,我把小牛抱回自己的蒙古包,哈穆亦步亦趋跟在后面。我以为她要传授给我一些经验——当然是仅仅限于如何更好地让小牛茁壮成长这方面的——就没有提醒她夜其实已经很深。
回到包里,我找出牛奶给小牛喝下。看它浑身打颤的可怜样儿,我想给它穿上一件衣服,可是遍寻整个蒙古包却一无所获。我就让哈穆回去找找,看有没有多余的棉布,以便给小牛穿上御寒。
完全出乎我意外的是,摇曳的灯光下,哈穆居然慢慢解开自己的袍子。我先是一惊,看她把袍子加在小牛身上,才稍感心安,满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谁知哈穆还在继续解脱身上的衣服,一件、两件……直到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