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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涂文酸溜溜的:“能别损我吗,咱从小光屁股认识,站在同一起跑线上,你看看现在这差距,天理不容。”
罗韧笑笑:“等你去鸟巢开演唱会,我也只能买票进去看,那才叫差距。”
马涂文登时舒坦了。
马涂文的屋子乱的很,唱片左一张右一张,地下一溜的啤酒罐子,脚下一个没注意,铝罐就骨碌碌乱滚。
罗韧在沙发上坐下来,自己给自己开了瓶啤酒,也不多废话:“今天见面怎么样?”
马涂文搬了凳子在罗韧面前坐下,一肚子的话要吐槽:“还见面呢,我跟你讲啊,一屋子的神经病啊。”
“一个清朝老头叫万烽火,一个老耷拉脸的中年女人,就是那个叫岑春娇的,还有个阴阳怪气的男的叫李坦……”
马涂文捏着嗓子学李坦说话:“假的,假的。”
“还有个女的叫木代,你知道她手上套什么吗,那种布艺的小猫头的腕绳,这得多幼稚啊,心理年龄最多十八。”
罗韧不动声色:“他们住哪了?”
“都跟着万烽火去了巴蜀别苑,万烽火他们的协议酒店。”马涂文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那个故事挺��说模�ィ�奕停�枪适率羌俚陌伞!�
罗韧答非所问:“你把见面的过程给我讲一讲,从进门开始,每个人都说了什么,什么表现,尽量详细。”
幸好就是刚刚发生的事,印象还算深刻,马涂文从头到尾讲完,又把前头的问题问了一遍:“哎,罗韧,那故事假的吧。”
“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要付钱呢?”
“那就是真……真的?”马涂文越想越不可能,“人的脚怎么会忽然没了啊,还有那个用渔线穿人的,这得多变态啊……”
罗韧把车钥匙递到他面前:“真不开?”
马涂文的思路陡然被打断,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开,哎,你有没有听我说啊,那个故事……”
“那我走了。”
李坦和木代住了隔壁,因为上午的小分歧,他对木代似乎很不满,脸色一直不大好看,木代也懒得理他,觉得一个五十多的大老爷们,真是没什么肚量。
快傍晚时,木代听到隔壁门响,从猫眼里看到李坦出去,等了几秒之后也跟了出去,在别苑门口遇到万烽火,冲他略点了下头。
万烽火却半天没敢认,过了会去前台问服务员:“那女孩是我今天带进来那个?”
服务员没看见:“是一楼右边出来的吗?那就是了,那里只住了你带来的客人。”
万烽火倒吸一口凉气,回想刚刚看到木代,她黑色的宽松罩衫罩黑色紧身吊带,下头是黑色紧身牛仔,黑色的半靴,全身唯一的亮色是颈子里一根细细的银链子,坠子好像还是个骷髅头。
回想起上午她一身青春热闹,万烽火匪夷所思:怎么有人穿衣风格如此……两极化?
李坦没有走远,就在附近露天的大排档,要了两个菜,一瓶酒,自斟自酌,杵在附近盯梢也怪傻的,木代装着也去吃饭,然后意外巧遇:“李先生,你也吃饭啊。”
不顾李坦的眼皮都翻上了天,她厚着脸皮在李坦面前坐下来,笑嘻嘻找话说:“李先生怎么会对落马湖的案子感兴趣啊?”
李坦反问她:“你年纪轻轻的,你怎么会感兴趣?”
“我不感兴趣啊,我阿姨让我来的。她说那对教授姓李,那个男的李教授做过她老师。”
身后有人吃完了出去,路过李坦身边时趔趄了一下,李坦顺手扶了一把,正想回木代的话,木代突然啪一下把筷子拍在桌上,厉声喝了一句:“拿出来!”
李坦吓了一跳,那个刚被李坦扶过的人身子哆嗦了一下,转头看木代。
李坦忽然明白过来,急忙伸手入怀,一手摸了个空。
钱包没了。
木代一字一顿:“说你呢,拿出来。”
大排档里的喧哗声忽然就小了,掌勺的老板有些怕事,双唇不安的蠕动着,那个人恼羞成怒,很有点赖到底的意思:“你说什么呢?有病啊。”
木代霍地一下就站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有些胆怯,又不好示弱,正僵持着,大排档外头传来凉凉的声音:“算了算了,给她给她。”
是那个缆车上见过的胖子。
如果他们这一行也有组织,胖子应该算个管事的,那人犹豫了一下,伸手掏出个黑钱包,愤愤地掷向木代,手里带了三分劲,存心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