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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真的冤枉啊!”三皇子重重下磕下头。
“滚回府去,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一步!等朕查清了与你算账!”
明德帝根本不想再听,一而再的触及他的底线,再是亲儿子,他也起不了怜悯的心!
很快便有锦衣卫前来把他给硬扶起来带下去,送回王府。
三皇子一路都喊着冤枉,离开大殿的时候眼底藏着冷厉狠狠扫过太子。
明德帝虽然只点了锦衣卫和刑部的名,但他昨晚就收到消息,人是南镇抚司给抓回的。那莫正清第一时间进宫见的也不是皇帝,而是太子。
此事除了太子,哪还能有别人!
三皇子心中恨极,太子想要除他而后快,却也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事还扯着江南漕运,他还有办法祸引东流。
三皇子不过隔了一个月再度被帝王斥责,还让锦衣卫去看守着三皇子府,大臣们很快就收到消息,纷纷议论三皇子这回是不是真的起不来了。
太子自知自己替许嘉玄背了三皇子的仇恨,即便这回能扳倒三皇子一党,心里也一丝都高兴不起来。
内侍在他回来东宫后没多久告知,说许嘉玄请了几日病假。
太子真要被气笑了。
那个许煞神还当起甩手掌柜了,不用三日,只要那么两日刑部和锦衣卫自然就能把三皇子一党的名单给起底了。他回来的时候,就是清清白白地看热闹呢。
“煞神!以前怎么没觉得他狡猾?!”
太子气得还是忍不住骂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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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玄写了告假,无事一身轻先去给父亲请安,便跟着一同到玄真子那儿。
昨日梓妤已经找玄真子细说一些事情,玄真子很确定与她说,世间若还有未卜先知的人也不奇怪。不过他面色却渐渐变得凝重,任她再问什么,都没有再开口。
今早再见他,倒一切如同平常,没有什么异样。
玄真子在外人跟前都是得道高人,就连在威武侯面前也是端姿态的,与他一道谈经说道,再手谈几局。
梓妤听着那些什么人生感悟和大道理,听得直昏昏入睡。
一个瓜子突然突然就砸她额头上,她抬头,见到对面的许嘉玄正朝自己往门外示意。
做什么?
她侧头,看了看外边,许嘉玄偷偷伸手指了指,示意出去。
她就再看看与威武侯相谈正欢的玄真子,连小东西都很认真站在棋盘边上,转着眼晴看黑白棋子你来我往。
于是她悄声站起身,先往外走,刚站在廊下,许嘉玄就出来了。
她问:“做什么的?”
“我们到后山转转,这边还不知道下多久。后山也常有人打猎,我带上弓箭,打些野味,中午叫上老夫人和姨母,就在后山尝个鲜。”
倒是个好主意。
梓妤又回头看了看屋里,说道:“虽然后山已经跟观里分隔开来了,但还是有些不敬吧。”
到底是在跟前杀生。
许嘉玄一把揽了她的腰,直接将她半抱着走:“小时候玄真子没少和我在后山抓兔子吃!”
玄真子都不怕不敬了,他怕屁。
梓妤忍不住笑了,用手肘戳了戳他胸膛,低声道:“道长也带我去抓过兔子。不过你的伤要不要紧,能拉弓?”
许嘉玄嗤笑:“不过是皮肉伤。”
她就再也不说什么了,柔顺地跟着他取来弓箭。
上山的时候,他还一言不发将她背着,跑过一颗长得歪斜斜的树时,他突然停下四周看了看。
梓妤也认出这块地方了,趴在他背上,伸着脖子去贴他脸:“怎么,想起那猴了。”
她这嘴真不可爱,什么叫想起那猴了。
他将她往上抛了一下,又背着往里走,没有理会她的埋汰。
梓妤却是自己笑倒在他背上,笑着笑着,倒是哼起小曲来,清甜婉扬的声音回响在林间小道。
“几家夫妇同罗帐,几家飘零在他乡?”许嘉玄听她唱了两句,又停下来,“这苏州常听的小曲?说的是民间离乱之苦,你哪儿学的。”
她自小在玄灵观里,定然没去过苏州。
梓妤也停下唱,轻叹一声:“我母亲常会唱这曲。听说是母亲小的时候喜欢听,外祖父和外祖母就请了个会唱各处小曲的艺人,母亲听着听着便也学会了,平时却也不敢唱的。”
虽然父母宠着,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