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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他胳膊上,却是痛在她心里。她心心念念就是这个男人,看不得他半点不好。萧珩挑眉,看她一眼:“没什么,遇到点事,江铮受了重伤,我只是胳膊上一点皮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皇上这次遇刺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也不好这么对她提起,便含糊过去了。顾穗儿捧着那胳膊心疼,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惦记着,生怕自己压到:“要不你离我远点,我怕碰到。”萧珩瞥了一眼这小心翼翼的女人,不想说现在伤口渗血就是她压的。“对了,小蝌蚪是什么意思?”他隐约猜到小蝌蚪说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为什么叫小蝌蚪。“小蝌蚪就是他……”顾穗儿摸着肚子,娇憨柔顺:“当时在顾家庄,我娘让我打胎,给我吃了打胎药,我明明出了血的,他却根本没掉。我当时心里难受,便想着不吃不喝的,谁知道后来,有一天,他竟然像一只小蝌蚪一样在我肚皮里轻轻掠过……”那种感觉,温柔至极,是小鱼儿自在地摇动尾巴时的惬意和舒适。就是这温柔到让人心痛的一丝掠动,激起了她作为母亲的自觉,让她对小蝌蚪不再是恐惧和憎恨,而是有了怜惜。怜惜他太笨,投了自己这么一个肚子。萧珩本是随意一问罢了,不曾想她竟然说起这个。她是想起过去,喃喃地顺口提一嘴,仿佛这些根本不算什么,不过于萧珩听到,却是一时怔住,半晌不曾言语。她说的这些,他是知道的,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滋味自然不同。 顾穗儿说的这些,萧珩是知道的,但是从她嘴里说出来,那滋味自然不同。萧珩盯着顾穗儿那挺挺尖尖的肚子,半晌不言语。“怎么了?”她抬眸,柔顺含笑地望着他,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没什么。”萧珩抬起手,握住她的手,然后和她一起轻轻感受着那肚子的起伏。她生得弱骨纤形,即便是如今即将临盆,那胳膊和手腕依然是纤细稚嫩的,并不敢想象过去在乡下她所经历的。打胎药,出过血的,侥幸存下来而已。萧珩胸口发闷,半响后,深吸一口气,握着顾穗儿柔弱的手腕,哑声道:“也是万幸了。”顾穗儿如今眼看着还有半个月就要生了,老祖宗那边的请安也是不用去了,每日除了在听竹苑逛逛,就偷偷地躲在屋子里绣花。不是给小蝌蚪绣的,也不是给萧槿或者府里的谁绣的,而是给萧珩绣的。她也是直到江铮的事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为了讨好大家,给这个绣给那个绣,却唯独没给萧珩绣过。她不是给他绣帕子,而是绣荷包,一个用尽心血来绣的荷包,盼着他能戴在腰间。一针一线细细的绣,用尽了所有心血,把自己的缠绵相思全都用针线绣进这小小的荷包中,只盼着他戴上时能喜欢。这一日总算绣完了,她用牙咬断了丝线,打了一个精巧的结,便拿着那荷包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喜欢。看看外面日头,萧珩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的。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忙得很,有时候回来都已经很晚了。顾穗儿绣完这个,多少有些想找人参谋下,便想着过去老太太那边。她如今不用去请安,已经两三日没过去了,终究这样不自在,干脆现在过,也算是尽一份心。过来老夫人这边,她请了安,还没好意思把那东西拿出来呢,就听得大夫人在那边给老夫人回话,却原来是今天府里来了贵客。那位贵客是当今的三皇子,过来府中做客,如今府里大少爷以及萧珩都在陪着。“三皇子素来是个孝敬的孩子,说等会要过来给老夫人请安,问老夫人好。”大夫人这么笑着说。按照辈分,三皇子应该喊老夫人一声姑奶奶,自当过来见礼。老夫人听着也高兴:“这也是多久没见了,之珒过来正好,我还说问问他上次出去拜访名师的事呢,之前问过昭阳,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今正好。”屋里大少奶奶并二少奶奶的也都在,听见这个,便说要告退。虽说都是亲戚,可到底是皇子,她们做内眷的稍微回避一下总是好的。顾穗儿见了,自然是不可能留下,忙也要跟着两位少奶奶出来。她心想自己好久不出门的,一出门就碰到这种事,也是不自在。唯独萧槿,并不避讳,在那里笑着道:“之珒哥哥要过来,我也好久没见了呢!”萧栩也是跟着她们一起出来了的,见萧槿不出来,倒是有些后悔,可是再反悔说留下却是来不及了,便暗暗地撇嘴,小声嘀咕说:“叫什么之珒哥哥,说得好像有多亲,其实都一表三千里了!”两位少奶奶素来知道萧栩和萧槿不对付的,她们处事柔和,自家丈夫又和萧槿是一母同胞的,自然没有向着萧栩的道理,当下不过是一笑置之,安抚说:“阿槿和三皇子素来谈得来,要说话且让他们说去吧,走,嫂子今日才做的龟苓膏,过去我们尝尝。”一听龟苓膏,萧栩才算开颜。大少奶奶自然也拉着顾穗儿过去,顾穗儿谢过后,却是不想去了,推说累乏,要回去歇息。两位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