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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低头看了下怀里她的小脸。“你背过身来,和我面对着,搂着我吧?”“嗯?”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姿势。她觉得面朝前方看着前面,能看到马鬃随着骑行飘飞的样子,那才叫骑马呢。不过萧珩既然让她面对着她,她也就只能认了。于是在这马上,她被萧珩的大手轻轻托着下方,竟然借着巧劲在马上转了一身。转过身去后,她就下意识的用胳膊环绕住他的腰了。这么一环住,便别有一些滋味了。男人的身子崩得紧紧的,胸膛那里也是微微起伏,她堪堪攀住后,软桃儿便偎依在男人身上,并随着那骑马的颠簸而上下磨蹭。男人却好像还嫌不够,竟然用掌心托住她,让她更往上一些。她没办法,两条腿便只能攀坐在他的腿上。如此一来,她几乎是被抱坐在他身上了。这个姿势太过羞人,像是抱小孩儿一般。偏生又是在马上,颠簸间,两个人紧紧接触的地方便上下摩擦,磨得人心里酥酥痒痒的,面上泛红,耳边烧灼,心里也不上不下的被吊着。也幸好有那大毞挡着,这羞人姿态才不至于被人看了去。正胡思乱想着,就听得身边的男人轻轻咬牙,在她耳边道:“晚上,我睡你那屋吧。”男子强烈的气息袭来,这话里隐含的意思,她是明白的。抱着他腰肢的指尖儿轻颤,她低低地道:“嗯……”轻轻的一声嗯,娇软轻缓,余音缭绕在大毞里。男人听得此言,忽而间那身子便仿佛越发绷紧了,浑身硬得像一块炽铁,之后两脚用力,策马往前疾行。马蹄声声,骏马飞扬。顾穗儿被颠得没了魂,跟面条一般瘫靠在男人怀里,搂住男人的腰不放开。 下了马,回到家里的时候,萧珩的眼睛都是红色的。曾经幽深沉静的眸子,此时仿佛着了火。他定定地凝视着她,那个样子好像要把她吃下去。她咬唇,低声道:“我先给阿宸喂奶。”萧珩克制地深吸口气,背过身去:“嗯。”于是顾穗儿让桂枝抱过来阿宸,她解开衣襟开始给阿宸喂奶。萧珩没看,他站在一旁看着窗外。窗棂关得严实,屋子里暖香融融。站在屋子里看外面狂风吹着竹叶,看那黑沉沉压下来的天。院子里有丫鬟在忙着收拾晾晒的衣服,她们走得匆忙,还有个仆妇在那里一边扫着庭院一边望天。大家都意识到,这是要下雪了。萧珩身形挺拔,立在窗棂前。他耳力极好。听到了外面的风沙声,小丫鬟细语说话的声音,小厨房里烧着的开水嘎达嘎达响的声音,还有——小娃儿大口大口吸着乳汁的声音。那吃奶香甜的带着动静,咕咚咕咚的。萧珩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殷红的樱果儿熟透了,挂在枝头,在风中颤巍巍。过了也不知道多久,顾穗儿发出了柔和的哼唱声,也听不出来唱的什么,仿佛呢喃一般,不过那声调温柔,温柔到让萧珩几乎以为这是他听到过的最动听的声音。木门吱一声被打开了,两层的棉帘子掀开,桂枝进来,蹑手蹑脚地把小阿宸给抱走。门又被关上,屋子里变得安静下来,似有若无的熏香萦绕在鼻端。萧珩哑声问道:“这是什么香?”顾穗儿半靠在榻上,望着窗前站着的那男人,柔声答道:“是大少奶奶送的,说是小娃儿用了也无妨碍,可以安神,我闻着淡淡的,也不呛,这两日就用了一些。”萧珩其实也觉得还好,这香轻淡得很,有点像她身上的体香。顾穗儿眼里泛着柔和的光亮,看着他道:“你,今晚在这里睡?”萧珩没说话,径自转身,走到了床边。红软锦帐里,女子纤细柔媚,隽永恬淡,美得仿佛一幅画。萧珩是一个性情冷清的少年,在过去二十年的光阴里,他并不以为自己会贪恋什么女色。也许是今天娘亲坟头的荒草是尤其地凄凉,也许是外面的风太大天太阴,也许是这个女人和自己之间那种间接的骨血相连。当然更有可能,徐山脚下客栈里,傍晚时分偶尔的惊鸿一瞥,她就已经犹如花瓣一般轻轻地落在他心里。这一晚,即将弱冠之年的萧珩,知道了什么叫温柔乡红粉窟。他埋在那雪粉软香中,孤灯奋战,不能自拔。顾穗儿趴伏在这床榻上,呜呜咽咽的。外面风雪之声呼啸不绝,她细碎的声音融化在了那暖香瑞金兽中,化为丝丝缠绵,缠住了那杀伐果断的男人。隔壁屋里的小阿宸饱睡一觉后,醒来,不见了娘亲,啼哭不止,桂枝和安嬷嬷束手无策。桂枝本是性情轻淡的,对人对事并不会太动心。她是书香门第出身,经历了家世中落,也看尽了人间世情,早就修炼得冷心冷情了。是以便是顾穗儿再倚重她,她也没觉得应该多么感激,不过是凡事尽心罢了。只是这段日子时不时帮着照料小阿宸,这小小孩儿粉雪稚嫩,娇憨动人,抱起来又那么轻那么软,实在是让人疼到心坎里去了。如今看着小阿宸啼哭不止,也是心疼得不能忍,便对安嬷嬷道:“还是过去问下小夫人,让小夫人喂奶吧。”一边说着,一边抱了小阿宸走来走去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