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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昱不答,轻叹一声,手中长鞭扬起,烈风撒欢跑出去,快得竟如离弦之箭。
我紧抓他的手腕,叫道:“啊——烈风像你,果然是匹好马!”
作者有话要说:翻了一遍在榜的文,我华丽丽地获得评论最少文的桂冠这个,这个,起码让我知道你们看了之后怎么想可以么?~上脸~
☆、权宜之计(一)
宋贤楼立在汴京这一角,已是多年。它风华胜极一时,往来门客若市,甚至有人说没有到过宋贤雅楼就不算到过汴京。这里可以畅所欲言,吟诗赏柳,亦是结交权贵,广友天下的好去处,然而知道谁在宋贤楼当家作主的人并不多。
我与傅昱、十七骑的兄弟为了掩人耳目,分两路到宋贤楼。
红漆匾额下立着一人,衣如雪,发如墨,身后是青瓦红砖杨柳长堤。
他反剪着手驻足在宋贤楼前,望着那一汪小宴湖不知在想什么。
我睁开傅昱的束缚,倏地跃下烈风,却徘徊在距离他十步以外,绞着手,不语。
隔了半晌,十七骑的兄弟都已到齐,庆如风跪身道:“十七骑参见王爷。”
那人终于有了反应,回过头来,幽黑的眼底深不可测,一一扫过十七骑,末了,淡笑道:“起来吧,辛苦你们了,先去里面休息。”
十七骑躬身答:“谢王爷。”
庆如风经过身边的时候,九爷忽然轻道:“我要你取的东西,拿到没有?”
“属下幸不辱命。”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包裹,弯腰呈递上去。
九爷微一颔首。
他神情淡漠,不见悲愁喜乐,我到底不晓得他究竟有没有看见我,站在这里,目光追随一刻不离,满心惴惴。
“杨末。”他忽然看向我,勾了勾唇,笑意更甚,“怎么见到本王爷也不过来行礼?”
他竟不避讳地直接喊我名字,大概是猜到傅昱已经有些知晓宋贤楼与他的关系。
我赶紧低下头,装作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杨末不敢。”
“还说不敢,你现在看鞋面做什么?”
我犯了错似的要跪下,忽然又醒悟过来这礼数不对,手脚并用地解释着,急得乱作一团:“鞋,鞋子泡过水,有些紧脚。”
说完紧紧咬住下唇。
我居然在此刻支支吾吾连话都说不清楚,尽做些丢大脸的事。
好像在九爷身边,我永远想将最美最有所谓女性魅力的一面展现出来,却从来没做到。
略略抬头瞄了眼,他脸上带上了几分慵懒的笑意,一拂手,将我拉上石阶:“我记得有说过,在宋贤楼里你才是楼主,不需要跪谁。”
我低低应了声是,心早就醉在那一朵灿烂的笑容下。
此番九爷并未回康王府,进了京城便直接率人马往宋贤楼来。陈冕至今没有找到九爷,大概早在康王府内外安插了不少眼线。
但宋贤楼虽好,却没有多少房间能与康王府的晚雪园比及的。楼中上下,我的房间算是最好的,将房间收拾了一下,让九爷暂时搬进去,而我就移到傅昱隔壁,只一墙之隔。想到在竹林农舍中挤一间屋的经历,我夜间甚至不敢喝水,生怕出恭的时候撞见傅昱尴尬。
次日清晨,我起得极早,到厨房亲手熬了一碗清粥加几个小菜,端去九爷屋里。
他坐在青玉案前。这青玉案还是昨夜特地着人搬进来的,本来我屋里简单并无这些摆设。见到我来,他微微抬头:“等我一下。”
我走过去,把清粥摆在一边,像之前那样很有默契地帮忙磨墨,顺便偷偷看他的侧面。
眉如青峰,眸含水。
我不由骄傲地想,我喜欢的人,长得这么好看。
他垂着眼,写得很专注,我免不得对纸张上的内容带些好奇。偏头看去,抬头竟是一封康王府嘉国夫人的家书。对这次远征迟迟未归的劝慰写了列又一列,从字里行间的关切不难看出九爷对发妻的疼爱。他说五月茶花很美,他身在外地也瞧见了,最后不忘嘱咐夜间天凉,多加件袍子。
通篇看下来,我方才的一腔热情,浇了八九成。心底像被针扎了一下,猝然发疼。有那么一瞬间,站得身子没有力气,脑中轰然,全是空白。
门叩响,九爷应答后,进来许鸣。
他驻在门边,手上拿着一包庆如风上回昨日交给九爷的包裹,深眸略带惊讶地望向我:“小末也在?”
想来他们是有正事要商,我正要解释出得门去,九爷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