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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影也站起身,退了下去。
云迟抱着花颜待了片刻,才喊采青进来,帮花颜找干净的衣物换上,收拾榻上的血迹。
秋月重新调整了花颜的药方,同时又给云迟把脉,也重新开了一个药方,小忠子亲自去抓了药,与采青一起,不敢离开地盯着煎了两副药。
云迟喝过药后又喂花颜喝药,满嘴的苦味他丝毫不觉得苦。
她这样的人儿,诚如秋月所说,决定待谁好,便是掏心掏肺的,如今她待他好,是真真正正地待他好,哪怕自己受伤。
他心中被甘甜之水溢满,觉得与她这样相濡以沫地过一辈子,一定不枉此生。
花颜这一次昏睡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不短,她足足睡了七日才醒。
这七日里,秋月每日给花颜请脉,诊治她体内毒素是否又拔除了些,同时也会隔两日为云迟请脉,调整他的药方。
七日之后,花颜醒来,睁开眼睛,便见云迟倚着床沿,在看信笺。
外面天气晴好,风和日丽,窗子半开着,有隐约的花香飘进屋中。
她刚刚转过头,云迟便发现她醒来了,当即放下信笺,对她温声说,“总算是醒了,你若是再睡下去,我连秋月这个天不绝的弟子也怀疑了。”
花颜扯动嘴角,对他笑了笑,开口嗓音沙哑,“我睡了几日?”
“七日。”云迟伸手扶起她,抱在怀里,下巴贴在她脸颊处,轻轻地摩擦了两下,低声说,“下次万不可再如此了,你说我不爱惜自己,你自己又何曾爱惜自己?你这般伤势加重,昏迷不醒,我极为煎熬难受的。”
花颜靠在他怀里,“昏睡七日而已,也不是大事儿,你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了没有?可让秋月诊脉了?”
“诊了,她每隔两日就为我请一次脉。清除干净了,在她的照看下,我后背的伤势都痊愈了一半了,十分尽心。”云迟低声说,“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花颜笑,“清除干净就好,不枉我睡这七日。”
云迟低声问,“要不要喝水?”
花颜点头。
云迟让她靠在靠枕上,径自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清水,又扶着她喝下。
花颜觉得浑身乏力,手骨也乏力得很,想着这副身子真不禁折腾,娇气着了。
云迟又问,“饿不饿?”
花颜点头,“有一点儿,我想吃面。”
“清汤面?”云迟问。
“什么面都好,只要是面就好。”花颜不挑地说。
云迟放下水杯,对他说,“我只会做清汤面,你既然不挑,就等等,我去亲自给你做。”
花颜连忙伸手拽住他,软软地拉着他衣袖,笑着说,“让厨房做就是了,君子远庖厨,更何况堂堂太子,怎么能下厨呢?”
云迟失笑,“我不是君子,太子如何不能下厨?”
花颜看着他,见他一副认真的神色,笑着问,“你做的面好吃吗?”
云迟摇头,“不知道,只做过一次。”
“什么时候?”花颜问。
“十三岁我生辰时。”云迟想了想说。
花颜眸光动了动,戏谑地说,“我记得据说你是在十三岁生辰时为赵清溪画的美人图吧?难道那时也做了清汤面给她?”
云迟失笑,伸手点她眉心,“是那一日从赵宰辅府回去,我独自一人去了厨房,做了一碗生辰面,但是后来没吃。”
花颜扬着脸看着他,“为什么没吃?什么缘故?”
云迟笑问,“你要是吃我给你做的面,我就给你说说。”
花颜顿时笑了,“好啊,那你快去。”
云迟起身,说了句你等着,便出了内殿。
他刚离开,秋月就欢喜地进来了,红着眼睛说,“小姐,你总算是醒了,你若是再不醒,太子殿下就该怀疑我的医术了。”
花颜看着她才来了几日,生生熬瘦了一圈,笑着说,“你的医术不必怀疑。”
秋月眼睛更红了,“奴婢都快被你吓死了,这样来几次的话,奴婢会短命的。”
花颜笑起来,“下不为例。”
秋月轻哼了一声,向外瞅了一眼,神秘地说,“太子殿下去厨房了。”
花颜抿着嘴笑,“我说想吃面,他说去给我做清汤面了。”
秋月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太子殿下会下厨做面?”
花颜也觉得这是天方夜谭,不过云迟说会,自然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