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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十七应是,半刻不敢耽搁,立即去了。
秋月知道花灼今日回来,奈何因为担心花颜,两日夜没睡,顶着个大黑眼圈去补眠了,她刚睡下不久,安十七一阵风似地冲进来,对她急喊,“秋月姑娘,赶紧的,小姐在思过堂犯了癔症,公子让你快去。”
秋月腾地坐起身,“你说什么?”
安十七语速奇快地又说了一遍。
秋月面色一变,当即顾不得,连鞋子也没穿,就跟着安十七跑去了思过堂。
秋月气喘吁吁地到了思过堂后,便见到花颜昏迷不醒地躺在花灼怀中,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染着鲜血,地面碧玉石砖上大片的血迹。
她脸色又白了白,早已经忘了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了,快步地来到花灼面前,连忙给花颜把脉。
花灼看了秋月一眼,没说话。
秋月给花颜把完左手脉把右手脉,片刻后,她白着脸对花灼说,“小姐这次的癔症犯得凶猛,呕血伤了肺腑,幸好公子及时为她封了穴道和流窜的真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灼抿着唇问,“如今怎么办?她昏迷了。”
秋月定了一下神,从怀中掏出一堆药瓶,选出了花颜犯癔症时需服的药物,倒出一颗,塞进花颜嘴里,忧心忡忡地说,“早先都有一年多不犯了,本来我以为小姐的癔症好了,谁知道又犯了,在南疆行宫时,据说犯了一次,如今这时隔不足俩月又犯了,且竟然都动了真气,着实是凶险……”
花灼不说话。
秋月又说,“目前也没什么好法子,如今服了药,只能等着小姐自己醒来了。今日我便去信问问师傅,是否因为夺蛊王伤势太重的原因,才诱发了她体内的癔症,若是这般频繁地发作,有多少心血,都不够呕的,若是有朝一日,心血被熬得枯竭,那可如何是好?”
花灼的脸攸地白了。
秋月看着花灼,觉得说得有些重了,当即连忙说,“公子放心,一定能找到办法的,您的病都痊愈了呢?子斩公子的蛊毒都解了呢?这世间,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小姐的癔症一定能找到根除之法的。”
花灼闭了闭眼,对跟着他返回来的花离与跟着秋月返回来的安十七说,“花离去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准进来。十七过来,与我说说,她如何犯的癔症。”
花离听了,连忙干脆地应是,去关了思过堂的大门,守住了门口。
安十七也出了一身凉汗,汗湿了脊背,闻言连忙走到近前,对花灼说,“少主与我和花离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了蟑螂,脸就变了。”
花灼摇头,“不是蟑螂,你与我仔细地说说,从你们来找她之后,任何之处都不准落下,说了什么话,都逐一与我说来。”
安十七听罢一惊,想到了什么,脸色也白了,当即跪在地上,“公子恕罪,是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花灼眯了一下眼睛,“说。”
安十七便将他与花离来到思过堂后,花颜正在上香,然后,说起了淑静皇后之事,一字不差地与花灼详细不敢隐瞒分毫地说了一遍。
花灼当即震怒,“你将花家的规矩都忘了吗?任何时候,不得议论淑静皇后,你竟然在这里提她。”
安十七白着脸垂下头,“请公子责罚。”
花灼沉怒,“你与花离,去天水崖,思过十日。”
秋月低呼,“公子!”
安十七当即应是,白着脸起身,但没立即走,而是看向昏迷不醒的花颜,担忧地小声说,“公子,少主她……”
花灼瞥了他一眼,“今日之事,谁也不准说出去,你与花离若是敢对谁说丝毫,就待在天水崖,一辈子别出来了。”
安十七浑身一震,当即不敢再问,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花灼摆手。
安十七不敢再在花灼面前碍眼,连忙出了思过堂,但没立即走,而是与花离一起守在思过堂门口。
虽然在花家,但刚刚他们分别去找花灼和秋月来思过堂之事,一定瞒不住云迟,所以,他应该很快就会找来,但公子让守住思过堂,即便太子殿下来了,也不能让他进去。
思过堂的内门重新关上,一片昏暗中,秋月似也明白了什么,看着花灼,“公子的意思是,小姐的癔症,与……有关?”
花灼看了她一眼,秋月是花颜最信任的人,是陪着花颜自小一起长大的人,也算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人,她虽也聪明,但神经有时粗条,所以花颜和他时常都喊她笨阿月。但也正因为秋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