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筠儿道:「听说宫家本来就是武林世家,自从宫老爷去世后,宫家便渐渐衰落式微,表少爷为了振兴宫家,他们兄妹俩便来到咱们家,跟随老爷学习武功,莫非你连这些事都忘记了?」
辛钘听到这里已了解几分,他向来聪明过人,又晓得把握时机,当即顺藤摸瓜,笑道:「这些事我还记得,但后来怎样,我就有些混混沌沌,一时想不起来。」
筠儿微微一笑,续道:「表少爷兄妹在此学了几年功夫,有一年,宫夫人突然前来说,她说宫老爷的兄长从昌州回来,打算把一门什么宫家剑法要传授给表少爷,兄妹二人听见,便随同宫夫人回去了。我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头,知道的不多,详细情形我就不清楚了,其实这件事,有一大半是你后来说给我知的,但你现在竟全都忘记了!」
辛钘佯装生气起来,怒气冲冲道:「这一切还不是那个罗贵彪害的,妳知道吗,那个天杀的家伙,把我看成五丝缠角粽,将我绑手绑脚,抛下百多丈的山崖,若不是挂在一棵大树上,救回我一命,相信妳从此就看不见我了!」
一大串谎言,直说得栩栩如生,精釆动人,只听得筠儿心头突突乱跳,张大小嘴,合不拢来。
筠儿定一定神,说道:「幸好观世音菩萨保佑庇荫,让你落在大树上。」
辛钘道:「可不是吗,紫琼就像观音大士一样,把我从崖下救上来。是了,难道表哥这一走,大姊就变了心,嫁给了田逸清?」
筠儿愕然问道:「你不是连姑爷是谁都忘了吧?」
辛钘摇头道:「我零零碎碎只记得一些,后来的事就记不起了。」
筠儿道:「姑爷原是关中杨门的大弟子,这个你该知道吧?」
辛钘这个假冒货,又那会知道这么多,但若直说不知道,又似乎前言不对后语,只得点了点头。
筠儿续道:「表少爷自从回去宫家后,姑爷就把握机会,开始向大小姐展开追求,你该知道大小姐的性子,她向来是个软心肠的人,谁人对她好,她就对谁好,不用半年,她就和姑爷出双入对,亲热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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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钘心想:「这个杨静琳倒也变得快,从她外表来看,温婉斯文,嫩绰绰的一个含羞美人儿,恐怕浑身都长着淫骨,要不怎会一个去一个来的这般胡混!」
只听筠儿又道:「过了不久,姑爷便向老爷夫人提出婚事,老爷看见二人平时如此亲密,便点头答应了,当即定下婚期,表少爷在宫家得到消息,两兄妹便巴巴的赶回来,打算阻止大小姐的婚事,但始终无法挽回。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大小姐和姑爷早便米已成炊了,老爷夫人为了杨家的面子,自然不肯退婚。」
辛钘微微点头:「原来是这样,但看见表哥和大姊的神情,显然二人还是有一腿的,姊夫岂不是做了忘八!」
筠儿笑道:「在咱们杨家里,人人都这样说,表少爷至今仍留在杨府,都是为了大小姐,还有人曾目睹他们偷情呢,这些事恐怕除了老爷夫人外,府中上下又有谁不知,就是姑爷本人,相信也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
辛钘皱眉道:「不会吧,姊夫既然知道,又怎会忍得这口气。」
筠儿摇头道:「我就不知道了,或许是另有什么原因吧。」
便在这时,忽听得房门传来阵阵的敲门声,随即听得杨静琇在门外叫道:「二哥,大事不妙了,快……快开门!」
辛钘眉头一皱,心想:「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难道施家去而复返,又再来这里找碴儿?」
第五回踰墙钻|穴
辛钘从床上坐起,筠儿听得是三小姐的声音,大急起来,脸上一红,连忙起身下床,从榻旁抓起衣服,匆匆披上。
杨静琇见房中久无声色,又碰碰的扣门道:「二哥你还不开门,人家快要急死了!筠儿,妳在房间吗?」
筠儿刚穿上衣服,从衣箱取了一件外衣递过给辛钘,口里朗声应道:「来了,来了!」
顺手把床榻帷帐放下,轻声与辛钘道:「你快穿上衣服,让三小姐看见,可羞死人了,我现在去开门。」
辛钘接过衣服一看,见是一袭宝蓝锦缎,缎纹精致,并织有浮云矫龙图案,当真贵气十足。辛钘正要穿衣,便听得房门声响,杨静琇的话声随即钻入耳中:「筠儿妳什么呀,敲了半天门现在才开门!看妳这个模样,衣服还没穿好,敢情刚才又和二哥快活了!」
筠儿不敢答声,杨静琇又道:「二哥呢,还赖在榻上不想起来吗!」
辛钘隔住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