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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文烨一边关门一边道:“她确实不是哑巴,只是昨天伤了嗓子,不能说话,您自顾忙,我把人带走了。”说完,关上门,领着映桥出了院子。
“说你什么好?给你点干粮就把你领走了,早知道这样就该把你拴起来。”
“”映桥仰头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季文烨瞧她有不忿的样子,冷声道:“我知道了,还因为戒指的事恨我呢吧。好奴才,敢恨你主子,偏不留给你。”
她仿佛左耳进右耳出,他说什么只听着,不答话。季文烨偏惹她:“看来你是默认了,果然恨我。”
“您误会了。你我的主仆情谊哪里是一个戒指能衡量,您就是不当场收缴,转头那戒指我也是要上交给您的。”她违心的说道,尽量笑眯眯的。
季文烨故意泼她冷水,调笑道:“谁跟你有情谊?”本是逗她的,结果语气重了些,变成了讥讽似的反驳。
映桥本就心情不好,被他这么一说,再笑不出来了,尴尬的道:“奴婢该死,冒犯您了。”没心思再说话了,垂首不语。
他亦觉得气氛不对。
这时有小丫鬟来换他们,说鲁公公请大家去前厅。季文烨便领着映桥一并去了。
今日暖寿都是‘自家人’,鲁公公身边的人皆是依靠他发迹的,有几个读书人出身的干儿子领了妻小来,干爹长干爹短的唤着,比季文烨和小久子这等从小养大的儿子们还亲近。
鲁公公敛财也爱散财。酒席从傍晚开始,摆到晚上,戏子歌姬唱了一拨又一拨,众人行酒令吃酒,饮到夜里,筵席将散的时候,鲁公公叫人开箱拿西洋大珠来,说是在场者均有份,小玩意回家把玩。
映桥激动,心道太好了,鲁公公真大方,这是要发‘纪念品’。有了白天的经验,映桥想偷偷离开季文烨身边,往发放珠子的丫鬟前移,不想他一把拽住她的衣裳,不许她动。等丫鬟到他们跟前,季文烨只拿了一个,就叫丫鬟走了,完全把云映桥略过去了。
不给她钱就算了,这种白捡的机会也拦着她发财。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过,不可忍也得忍。
酒席结束,每个人去鲁公公前磕头退席,映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喜气洋洋的给老人家行了礼。等出了门,笑容就绷不住了,愁眉苦脸的随着主人去休息。
房内炭火已经生了,被褥也铺好了,热水亦有,基本不要映桥再伺候什么。
季文烨叫她去把他的外袍搭好,她到衣架前,一边抻衣裳,一边恨恨的想。
哼哼,季文烨,你拦住我生财吗?!你哪个箱子放银子,我全知道,你自己都没数儿,我偷拿个十个八个的,你都发现不了。你压箱底的衣裳玉带头簪不知有多少,我偷拿出去卖,你这辈子都不知道少过东西。还有,你书房玩意那么多,笔墨纸砚案头清供,我随便顺个出去也卖好些钱。嗯哼!
“云映桥,你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季文烨坐在炕上,皱眉看她:“搭个衣服又不是叫你去做衣裳,也得这么久。”
唉,想归想,哪有胆子这么干。映桥只得重回他面前,等待剥削。环顾四周,见屋内只有一个炕,并无其他睡具,顿时又悲观的想,倒霉催的,站了一天,晚上还得在椅子上坐着睡。
季文烨则想,累了一天,终于等到这一刻了。
☆、28、第 28 章 。。
映桥今日积攒了许多不满;归根结底都是钱闹的。鲁公公给她的戒指,加上后来赏的西洋珠,估计抵卖身钱绰绰有余了。结果赎身的机会,眨眼间就被季文烨给剥夺了,她不甘心。
季文烨哪壶不开提哪壶;“云映桥;我问你一件事;假如我花五十两从别人那租了一只羊;租期是两年你。你说这两年期间,羊身上的羊毛属于谁;”
“”她逆反心理顿起,开口用颤音道,“咩~您~的~”
他本想‘欺负’她,结果被她逗的破了功,笑着拉她的手:“你明白就好,所以你就别寻思赎身的事了,老实陪我度日子。”
映桥就不信身边都是达官贵人,她没法致富:“您听过和尚过河的故事吗?”
他挑挑眉,示意她讲来。
“就说有一个小和尚跟他师傅老和尚云游,到一个河边,有女子过不了河。于是老和尚就背着那女子趟过了河水。到了晚上,小和尚翻来覆去睡不着,问他师傅:‘咱们是出家人,您为什么要背女施主过河呢?太不妥’。结果老师傅说:‘我已经放下了,放不下的是你’。”
他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