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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钘道:「紫琼曾说这妖孽厉害得紧,要把他找出来并非容易的事,我和紫琼早已筹商对策,打算找机会潜入宫中。这样做虽然有点危险,更不知能否找得到这妖物,但为了匡时济世,光复社稷,就是再艰难也得一试。」
筠儿吃了一惊:「辛少爷……你……你要进宫和那妖怪周旋,能……能斗得过吗?」
辛钘摇头道:「我也不知能否拾掇他,只得尽力而为。我这段日子埋首练功,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李隆基对妖魔一事仍是半信半疑,虽然这样,但见辛钘如此浩然正气,心中好生感动钦佩,当下道:「老弟不怕涉危履险,视险如夷,实在教人敬佩!但要潜形入宫,确实不容易,恐怕老弟难以做到!虽然我在宫中没有供职,但朋友知交倒也不少,待我与他们打点打点,为老弟寻个职司,你道如何?」
辛钘笑道:「老哥的好意,兄弟先在此谢过!但这个妖物深藏宫中兴风作浪,且能拨乱朝纲,必是隐藏在皇帝身边,方能操控朝政,一般职位,恐怕难以接近皇上。」
李隆基点头一笑,说道:「瞧来也有道理,要接近皇上,除了他身边的太监,相信也没有多少人!」
辛钘连忙道:「你不要说笑,要我做太监,倒不如要了老子的命。」
筠儿听见,不禁掩着嘴巴「噗哧」一笑。
辛钘笑道:「其实我和紫琼已想到一个方法。」
当下便将他如何认识崔湜和上官婉儿,打算倚仗他们的势力混进入宫,一一全与他说了,关于窥视上官婉儿淫行一事,辛钘自然隐去不说。
李隆基听毕,摇头叹道:「我认为不妥,你可知道二人是什么东西?」
辛钘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上官婉儿是皇帝老子的小老婆,崔湜却是她的姘头,但这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李隆基道:「话可不是这样说,崔湜这个小子早就臭名远播,宫内宫外,无人不知,还有这个上官婉儿,直是个没槽道的行货子,姘头一个接一个!此女和韦后同是一窝儿,树立私党,广纳贿赂,无所不作,你沾带到她身上,没的污了自己名头,该得三思才行。」
辛钘笑道:「我正怀疑那个妖物附在这些人身上作怪,只要能混在他们中间,就更容易寻得那妖物所在,要灭魔除妖,就不能顾忌太多。」
李隆基沉思一会,也觉有点道理,说道:「老弟此举如入鲍肆,韦后身边尽是些小人之辈,万事须得小心。」
辛钘道:「这些人我辛钘倒不放在眼里,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只是隐在一旁的妖孽实非易与,我是否能敌得过他,确实没多大把握。」
筠儿满脸忧色,说道:「既然这样危险,你……你不如另想他法,不要冒这个凶险,好吗?」
辛钘见她一脸焦心毁颜,心下感激,当即笑道:「我会尽量小心行事,筠儿妳不用太过担忧。」
筠儿说道:「你要去对付妖魔鬼怪,又怎叫人不担心!」
李隆基道:「筠儿就说得对了,邪魔妖怪可不同一般人,要对付他们,并非单凭武功便能成事,若然危险,依我看还是算了。」
辛钘虽然明白二人是对自己好,但玄女娘娘既然派遣彤霞来此相助,无疑是下了旨意,但这事又岂能和他们说,现听见李隆基的说话,也只好微微一笑,说道:「难道你想李唐江山落在他人手上?」
李隆基忙道:「当然不想。」
辛钘道:「既然不想,就先要把宫中的妖物铲除,方可有望。」
李隆基登是无语,一时竟难以反驳。辛钘笑道:「不要再说此事了,总之我一切小心就是。」
说话之间,不知不觉已来到长安县的光化门,进入光化门,便是永安渠,此渠流经修德和辅兴两坊,西面却是店铺林立的安定坊,古朴盎然的千福寺,直挺挺的兀立在三人眼前。
第三回扶善惩恶
是时朝阳初升,京城内的店肆仍没营业。三人走过安定坊,离远便见千福寺外摆着数十个地摊,摆卖着形形色色的小物儿。
千福寺原为章怀太子李贤的邸宅,咸亨四年寄舍为寺院。李贤是武则天第二子,因宫中时有流传一则闲话,说他并非武后所生,却是武后亲姊韩国夫人之子,使李贤心疑恐惧。调露二年,明崇俨被强盗杀害,武后疑是李贤所为,果在东宫马房搜到数百具铠甲,终被流放至巴州。
武则天仍怕他轻举妄动,派丘神绩到巴州监视,丘神绩竟误会了武后的意思,逼使李贤自杀,武后得知此事,立贬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