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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亦是喜极而泣,激动道:“老爷,果真是会元,没错!琏哥儿这回可长给府上长脸了!”
贾赦忍不住流下一行老泪,“琏哥儿可比那已经去了的更有出息了,看老太太还偏心。”
贾琏中了会试头名会元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荣宁二府。贾母得了消息,惊得当场呆住,“可曾听错了?”
鸳鸯道:“老祖宗,您还不相信奴婢吗,奴婢这耳朵机灵着呢。”
“想不到啊,想不到……哼。”贾母嚼碎了一口银牙,“罢了……能给这府上带来体面,也是造化。”
王夫人见贾母这般表现,心内恨了起来。领着嫫嫫和丫鬟们回到梨香院,关起房门大哭起来。“我可怜的珠儿啊,若是你还活着,为娘的哪里还要受这份气啊。都是那些贼子们狠心,夺了你的福气啊,我的珠儿啊……”
哭声不断,惹的梨香院的下人们纷纷很不得提起脚板走路,生怕又惊了这尊大佛。
晚间贾政回来的时候,也不理会王夫人,只从箱子里捞出一副珍藏的孤本,书页已经发黄。“待会便把这个送到琏儿那边去吧,也算是我们做长辈的一份心意。”
王夫人趴在床上,听了这话,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眼如核桃般,红彤彤的,气道:“老爷,你果真要贴着那边了?那大房的可没把咱们当自己人。如今这梨香院里的奴才,只剩下当初妾身陪嫁过来的,他们可曾想着添置人?”
贾政闻言,心里也郁结起来。自从上次兄长将府上的奴才发卖了后,除了荣寿堂和荣禧堂添置了新人,其余各院只添置了一个嫫嫫并两个大丫鬟,这梨香院里因是早就有了周瑞一家子陪房,加上身边的两个大丫头,倒是未曾添置新人,只不过这些人都是王氏的陪房,用起来总是不如自家下人那般顺手。
王夫人见贾政无言,只是说到了贾政心里,忙道:“老爷可曾记得珠哥儿,珠哥儿若是还在,这头名能落到大房那边?他什么品行,老爷难道不清楚吗?要我说,定是大房那边又塞了府上多少银子出去了。”
贾政一惊,忙呵斥道:“住嘴。妇道人家,这些事情哪里能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此时还言之尚早。明日了我便回母家,去找兄长去。”
“你……罢了……”贾政只觉得如今自己是越发的没有气力去理会这些糟心的事情了。
作为近亲,宁国府上自是少不得又派了人过来送礼祝贺。
贾蓉听了消息,少不得又是少年心性,心生仰慕,领了送礼的管事和小厮们亲自来给自己这位二叔贺喜来了。
虽是晚辈,不过贾蓉这个嫡长孙代表的也是整个宁国府,贾赦自然也给了面子,开了中门接待,又陪着寒暄了几句,见贾蓉越发的坐不住了,便打发了下人领着贾蓉去内院里寻贾琏。
相比于众人的欢天喜地,惊诧不已,贾琏倒是显得很是平淡。自己虽未曾做过帝王,可是康平王府身为辅政王府,自是深知江山社稷之道。区区几篇论道,自然是手到擒来。
“琏叔。”少年清朗的声音传来。
贾琏隔着窗户,便看到一身 ;宝蓝色团花素腰缀衣,乐呵呵的从院子里跑过,身后跟着几个府上的小厮们。
才片刻的功夫,贾蓉便已经推开花厅的门跑了进来。小厮们自是守在外面。
贾蓉先是规规矩矩的给贾琏躬身行了一礼,“侄儿给琏叔贺喜了。”
“多礼了。”贾琏淡淡的笑道,随即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的桌上,道:“怎么今日过来了?”
贾蓉笑道:“父亲得知琏叔的喜事,自是命人来道喜,侄儿便亲自来了。再则上次琏叔可答应了侄儿,要教授侄儿拳脚功夫的,可是忘了?”
贾琏摇了摇头,笑道:“你果真想学,我自是教的,只怕你受不得苦,练了一两天或月余便弃了,反倒是白费了功夫。”
贾蓉见贾琏不信自己,急道:“琏叔,便教授侄儿吧,侄儿定会好生练练。”
贾琏睁着黑眸静静的打量了一番贾蓉,心里一番计较 ;,终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琏叔,那日后侄儿可要常来叨扰了。”
“无妨。”
学士府
饭厅里,两个青衣小婢端着各色的珍馐摆在了桌上。桌旁一位用锦缎包着额际的银发老太太,拿着筷子,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却显得无精打采。
徐儒恍若未见的狠狠的扒了几口白米饭,又夹起了一筷子青菜,塞到嘴里,大